一日,她闲来无事,出了帐篷转转,见到谢朗正凶神恶煞瞪着小虎子,嘴里念叨着什么,小虎子一脸委屈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她走 了过去。
谢朗指着他的鼻子,“不是他的错,是你的错。”
小虎子这下不服气了,扬起头,“根本就是他的错。”
谢朗一气,扬起手准备巴掌下去,敏敏连忙拦下,道,“你这是gān什么啊。还是个孩子。”
谢朗甩开她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问他,他到底gān了什么。”
小虎子理直气壮,“第一营的一个小子想来我们第三营,被我打了,哪有这样叛变的,再说就凭那样没素质,哪有资格。”
原来是这样……
“谢朗,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谢朗瞥了他一眼,还甚是生气道,“受了点皮外伤。”
她一怔,“那gān什么不找我啊。”
他面有为难之色,不知怎么说。小虎子嗤之以鼻,”那点伤算什么,没把他屁 股踢爆算他命好。“伤在屁股上啊。敏敏给了小虎子爆栗,“gān什么踢屁股,多丢脸,还不带我去看看。”
小虎子心不甘qíng不愿,而谢朗也有些错愕,“他伤的是屁 股……你个女孩子家……”
不是说东晋的人都比较开明吗?连结婚都可以离婚。那为什么作为个医生看下病人,就只是屁股就这么大惊小怪。
给他们每人一记白眼,“小虎子,带路。我命令你。”
“是。”小虎子委屈走在前面带路。
看着他们离开,谢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过去。
进了帐篷,见一名身上脏兮兮的小男孩趴在chuáng上,旁边有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小男孩,一脸担心看着他。
“我说了,我没事,你紧张什么?”chuáng上的男孩有些不耐烦道。
chuáng边的男孩唯唯诺诺的样子,“哥,都是我不好。”
这是什么qíng况?她了过来,两个男生也听到了动静,都转头好奇看着她。
她可不是什么猛shòu哦,她一脸和善露微笑的看着他们,“你们好,我是这里的军医,来看看受伤人士。”
chuáng上的男孩顿时像见了鬼一样,想爬起来却因为屁 股受伤又疼了回去,“你……别过来。”
“为什么?”
“男女有别。怎么军医是个女的啊。”说着还嫌弃样子。
嘿,还嫌弃她了。明显的封建思想,xing别歧视。她睥睨笑之,“我命令你躺好乖乖让我看看你的……屁股。”说着还不怀好意。
chuáng上的男孩怔着不说话,自是知道她有官爵,当然可以命令他这个下属。可是……谢朗看不下去了,“敏敏,这个……”
“你别说话,我自有分寸。”眼神狡黠看着看着chuáng上的男孩,脸上挂着一幅“禽shòu”的表qíng。
chuáng上的男孩则缩缩身子,一幅“不要”的表qíng。
可惜……
帐篷响起杀猪般的嘶吼,“疼啊。”
她用抹布擦擦手,一幅“gān完好事”的样子看着chuáng上那个露出可怜虫的表qíng的受伤人员。
“哥哥……”chuáng边的男孩一丝可怜的看着他哥哥。
那男孩一幅要死的表qíng,好像失贞一样趴在chuáng上。
……她走了过去,试探问,“怎么了?”
“娘说,过了12岁身体不能给女的看……”chuáng边的男孩替他回答了,“给女的看了,就要负责,娶她……”
她哑然,看那不作声的男孩,瞧他一脸认真,不会是……她尴尬笑道,“我年纪都比你大那么多,算是你长辈了,这些都是跟同辈才有,你就别跟长辈计较。“她gān笑起来。
躺在chuáng上的男孩却置若罔闻,“我叫刘牢之。是刘牢之。”说得很坚定,她一恍惚,木讷点头。被他的认真给吓住了。
此后,那个叫刘牢之的男孩修养一段时间就回到了他原来的第一营中,而他的弟弟,被谢朗也派去去了第一营。
其实,谢朗是个xingqíng中人,至少没有小时候那般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模样了。
尤其是现在这德行,让敏敏大吃一惊,他越来越爱跟她开玩笑了。一日小兵来报,说谢朗受伤了,她急急忙忙跑去他的帐篷,见他正趴在chuáng上吃杨梅,一副悠闲的样子,见敏敏来了,笑道,“等你好久了。”
她没好气侧目,“伤到哪了?”
“屁股。”他为难道。
她皱了下眉,别扭问,“怎么受伤的?”
他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过来问,“要看看不?”
她也没多想,走了过去,正准备扒他裤子时,他却大惊小怪起来,“你还真不客气啊。”
忍不住再次侧目半眯起眼来,“我说谢少将,你那么啰嗦gān什么?”
而他却故意装着清纯的样,一副娇羞状,“男女授受不亲。”
她冷笑,“是吗?”
“如果你真要看就看吧。”他看了她一眼,痞痞笑道,“不过曾经有人告诉我,身子不能被女子看到,要不就要负责。你我好像是同辈之人,这样的话……我勉为其难吧。”
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她上下打量他现在脸色红润,心跳平稳,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她大掌一拍,狠狠得拍他的屁股,只见他瞬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她,“……你……你居然。”
“看起来很好嘛。”她面不改色站了起来,离开他的chuáng,“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站住。”谢朗着急道。
“怎么了?谢少将?”
“你……你……”
她朝天翻个白眼,转了回去,一副受教却不耐烦看着谢朗,“请问还有啥事?”
“你……你要负责。”他装着委屈的样子,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含qíng脉脉。
如果谢朗是以前白嫩的美公子的话,她想她还能承受,而此时这个身材已经健硕,皮肤古铜,整个形象是一种阳刚的男人,对她耍起赖皮来,她可吃不消。她立马浑身一哆嗦,打个冷战,“你饶了我吧。”
谢朗见不管用,有些气馁,“你现在变得没qíng趣了。”
“呵,不知是你变得太有qíng趣,还是我变得没qíng趣。”她撇下嘴,一丝无奈。
他委屈,“你觉得我是在qíng趣吗?”
“那要不然是什么?”
“敏敏可知,我去年过了成人礼?”
她一怔,不知所云,这跟qíng趣有什么gān系?
他见她茫然的样子,略有些难过,露出苦涩的微笑,“没什么。只是感到挫败而已。”
常说,有些女人需要哄,需要逗,他努力去卖乖,去讨好,去暗示,可是对她却一事无成。
待她走后,狠狠把身边的果盘仍了出去。手紧紧握成拳头,砸向chuáng,“笨女人。”
她的确是笨女人,你要是不把话说得很明白,她不会多想什么,也许是曾经太多的男人随口就表白,造成她的迟钝麻木。古代的男子各个隐晦,她不会了解。也不会胡思乱想多猜。
他们之间好像因为这件事一直僵硬着,直到一个人来的拜访。
qíng真狩猎
那也是将近一个半月以后的事了。谢玄来的很突然,那个时候她正在帐篷里喝茶,小兵来报,说谢朗找她,她很惊讶,要知道,谢朗很长时间没搭理她了,更别说主动去找她。惊讶归惊讶,她还是去了。当她到达,掀开帘子之后,见到里面多了的那个人,她很惊讶,而里面的那位,却没好气摇摇头,“我说烧饼,你还真是大架子,还要去请你。”
她gān笑,“我怎么知道你会来?”
谢玄轻笑,似乎不想搭理她了,继续跟谢朗道,“没想到你现在身体变得比我还好了,记得当初你还体弱多病呢。”
谢朗当做没看见她,对谢玄笑道,“多年的风chuī雨晒,身子早就锻炼起来了,我看你也去从军吧,这样不仅锻炼还能升官发财。”说罢哈哈大笑。
谢玄道,“其实很早就想从军,可惜叔叔叫我再过一年再出仕,现在每天无聊得慌。哪像堂哥你啊,现在威风了。”
“威风什么啊,当了四年的少将了,连个屁 官都没升。”谢朗愤愤不平道,可而后又回想,还是无奈叹了口气,“也就只能这样了,在他靡下gān事,事事得他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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