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蹲多久?”
曾唯一霍地站起来,面无表qíng的拎着数码相机,然后偷偷地把那张毁坏她形象的照片删掉。她必须要毁尸灭迹,不能留一点痕迹。
正在她刚删完一张之时,某只崽子忽然抱住她的大腿,受到惊吓的曾唯一也没看后面还有没有,立即把相机收好。
“妈咪,照相机给我。”
“给。”
反正她已经删了,不怕不怕。
曾乾把相机递给纪齐宣,一脸的认真,“爹地,这里有妈咪欺负你的证据,以后妈咪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一定要把这个jiāo给法官,作为呈堂证供。”
“……”曾唯一已经彻底无语了。
纪齐宣打开数码相机,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然后面无表qíng地关掉相机,对曾乾说:“爹地记住了,谢谢儿子。”
曾唯一嘀咕一句,“养了一只白眼láng。”幸亏她机灵,及时删掉了,以绝后患。
曾乾蹙眉,“妈咪,我是为了你好,像你这么生猛,爹地早晚会被欺压而死,有了威胁,你就会有节制。”
曾唯一不以理会,打了个哈哈,看看太阳西落的染huáng气氛,她对纪齐宣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不要,我要看夜景。”曾乾立马反驳。
曾唯一瞪了他一眼,“不乖。”
“爹地~”某只崽子又开始撒娇了,瞧瞧那小可怜的样子。再看看纪齐宣那一脸慈父的样子,便知道答案了,曾唯一说:“你们去看吧,我先去休息了,我直接去迪士尼酒店等你们。”
曾乾抱怨:“懒妈咪。”
“嗯,我很懒。”说罢,自己便朝迪士尼酒店进军了。
在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曾唯一是泡完澡,抹了各种护肤品便倒chuáng去睡,而且这一睡睡到晚上十点多,直到门铃响了,曾唯一才游神般飘出来开门。
“妈咪不要脸。”曾乾用那双婴儿般小手蒙在自己眼睛上,然后转头背对着曾唯一。
曾唯一还来不及蹙眉想是怎么回事。只见纪齐宣忽然朝她胸前伸出“魔爪”?
chapter.20
酒店里的附带的睡衣一般都是双襟敞开,配上腰带一枚绑紧即可。曾唯一穿的便是酒店里附带的睡衣,只是由于自己的一是疏忽,腰带并未绑紧,加上躺在chuáng上后不老实,衣服已经松垮不成样,她那丰腴白皙的rǔ|沟若隐若现,展现她完美的胸型。
若是让一般男人看去,想必血液倒流,激qíng澎湃,很难抵挡得住,更别说像曾唯一这样诱惑力十足的女人。
然而,纪齐宣并不是一般人,他貌似是“二”般人?只见他伸出手,帮曾唯一拢好敞开比较大的衣领,面无表qíng地说:“孩子面前,收敛一点。”
“爹地,我什么也没看见。”依旧背对着曾唯一的曾乾非常老实地纹丝不动保持自己的非礼勿视的样子。曾唯一忍不住白了纪齐宣一眼,漠然转头极其飘回chuáng上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尤其是今天累的要死的这一天睡眠最大!
曾乾见妈咪就这么飘走了,撇了下嘴。他就知道她妈咪怕累的要死。纪齐宣扯了下自己的领子,略放松些,然后蹲下身子,与曾乾平视,“爹地帮你洗澡?”
“爹地,我长大了。”曾乾显然是在一口回绝。纪齐宣也没觉得什么,而是很居家的从包里掏出换洗衣服给曾乾,“去浴室里洗个澡吧。”
曾乾瞪着一双大眼睛,“爹地,我今晚和你们睡?”
“你也可以考虑只跟我睡。”纪齐宣本来不想敲门,想另开一套房,但觉得这样太过见外,只好先来敲门,结果没睡相的曾唯一果然给了他一个惊喜。他很难想象,若敲门的不是他,是男服务员,那又是怎样的光景?
“爹地不可以和妈咪分chuáng睡,电视上说这是分居。”
纪齐宣扶额,无可奈何地说:“那今晚我们三人睡。”
“爹地,这是不可以的。若我跟爹地妈咪睡在一张chuáng上,这叫第三者。”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第三者的诠释是这么个意思,他都不知道,这些“分居”“第三者”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他忍不住问起,曾乾睁着他乌黑乌黑的黑珍珠般双瞳,一副天真烂漫地说:“陪妈咪看台湾苦qíng剧知道的呀!妈咪一打开电视,必看的呀。”
这点纪齐宣颇有感触,早在他和曾唯一生活的那时起,他就深刻了解到她是一位钟qíng于台湾苦qíng剧的女人,每天晚上八点半守护在电视剧旁,一定让自己哭的稀里哗啦,才会心满意足地去睡觉。她就喜欢没事找nüè,不nüè她就不慡,他很难理解。只是未料,都这么多年了,不再是充满幻想和刺激的少女,怎么还会喜欢看这种电视剧?他不甚理解。
“爹地,你帮我开另一个房。”
纪齐宣蹙眉,几乎是立即拒绝,“不行。”他很难说服自己,让一个最多六岁的孩子单独开房一夜。曾乾扁着小嘴,“那你去睡觉吧,我在沙发上睡。”
纪齐宣哭笑不得,“里面的chuáng很大,三个人睡够了。”
“不要,乾乾经常受到妈妈的教诲,绝对不能当第三者,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纪齐宣只能无奈,小孩子的扭劲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过来,更何况脾气有点像曾唯一的儿子?他只能摸摸他的头,顺着他了。
纪齐宣说:“晚上要是觉得睡的不舒服,直接进里屋睡觉就行了。”
“嗯,好的。”曾乾坐在沙发上,自己脱掉衣服,换上换洗衣服,便躺下准备睡觉,他朝纪齐宣笑了笑:“我就不洗澡了,不要打扰妈咪睡觉,爹地,你也要轻一点哦,要是影响妈咪睡觉,她有黑眼圈了,会瞪你一天的。”看来曾乾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以致现在有了很好的“自觉xing”。
“好。”纪齐宣揉了几下曾乾的头发便小心翼翼地开门进里卧。他确实是在避免一些琐碎的噪音,洗澡也只是淋浴几分钟便出来了。他并未着急的上chuáng,而是走至窗台,对着深蓝的天空中高挂起的月亮点了一只烟,那自唇边氤氲开的蓝烟如涌进风xué朝着一个方向再次进入纪齐宣的鼻关里,再次吐纳,却只有寥寥无几的烟了。这种吸烟方式很伤肺,一般纪齐宣不会这么抽,他只是很偶尔地会抽上几次,在心qíng比较烦乱的时候。
他随意睹了一眼旁边茶几上放着的数码相机,他弯下腰拾了起来,打开开关,看了几眼照片。那里有5张“猛女qiáng吻”照,因为是连续拍,扑捉到了两人的jīng髓表qíng。
他静静地凝视那一组照片,眼眸是深不见底,任谁也窥探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不过最终,他还是关了相机,掐灭手中的烟蒂,扔在烟灰缸里,临风肃立地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再朝chuáng边走去。
曾唯一的睡相是美丽的,即使不老实,但每次的变化动作,都带着女人的小xing感。她的五官无死角,无论哪个角度,展现出来的都是绝代风华的容颜,此时的她弓形蜷缩在chuáng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恬静地睡着。松垮的睡衣微微滑下一点,露出她jī蛋白一样白嫩的香肩,由于她抱着被子,一腿高高跨在被子之上,修长白皙的大腿宛如一笔勾勒出来,那样流畅的让人心动。
她其实并不会勾引人,往往那些风尘女子闪现出来的妩媚和妖艳在她身上反而有些娇柔做作。她一直小看了她平时不小心的一个小动作,时而灵动可爱,时而xing感妩媚,时而风qíng万种,这样的百变,是让人yù罢不能的,纪齐宣有时总会无法克制住自己,一如现在。
他上前走了一步,坐在chuáng沿上,看着chuáng上这只猫一样的女人在安静地睡觉,他反而想故意拔猫胡须的乐趣,俯身凑在她的xing感十足的香肩上,轻轻啃了一口。
曾唯一呓语两句,幽幽地睁开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纪齐宣,她迷迷瞪瞪地说:“亲爱的,好困,不做了。”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而纪齐宣在这一刻,内心复杂。
他是她未婚夫的时候,她一直叫他亲爱的。他们过了两年的夫妻生活,同吃同玩同睡。而刚才他不经意地去啃她的肩膀,其实这是习惯。他如果突然qíng动,总会啃一下她的肩膀,然后主动的唯一则会自己扑过来,叫他一声“亲爱的”。可他万万料不到,不仅仅是他成了习惯。有个女人也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往事的习惯。
有的时候,纪齐宣真的无法去说服自己,他到底要迷恋这个女人到什么时候?答案几乎是呼之yù出,如果他能早点脱身,也许,他就不会在此时此景,坐在她的旁边,看她睡觉,而是搂着别的女人,享受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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