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把这歌作为铃声,算算也有与乾乾一样的年龄了。
曾唯一拿起手机,电话显示是纪齐宣。她接起电话,柔声柔起如猫叫一样,“喂?”
“还不睡吗?今天学车怎么样?”电话那头,显然他比她累,声音很沙哑。
“学车学的还好,过几天就考试了,蛮有信心的。”
“那就好,你睡吧。”
曾唯一略有不高兴了,她难得花时间等人,就说两句话就要挂断了?她不满地嘟囔,“就这么挂了?”
“嗯,有些累,明天还要跑高雄去看另一个策划。”
曾唯一蹙眉,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纪齐宣无论怎样,即使下一刻要倒下,他都会照着她的意思做。她还以为纪齐宣与以前一样,未料已经物是人非了。变化这么大,难不成外面有别的女人?曾唯一当即想到这个结果,竟然有些不慡。
她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最好不要偷偷摸摸,你老实告诉我。”
纪齐宣那头不再说话,而是好一阵的沉默,似乎这句话对他的震慑力有多厉害一样。曾唯一被这沉默弄的心慌慌的,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可倔qiáng地她不肯认错,就是gān等他说话。
纪齐宣终究说话了,语气相当疲惫,“你若是这样想,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发现,比你更美的女人还是有的。”他当即挂掉电话。
这话对于曾唯一而言无疑是个警告或者威胁,纪齐宣的潜台词就是,他可以找比她更美的女人,他已经不稀罕她了??曾唯一听完这话,嘴唇不禁颤抖,手因用力捏着的手机而指盖泛白。她愤恨地扔下手机,由于地板上铺着毛毯,震碎力不大,发出闷闷的响声。
曾唯一咬牙切齿,抱着被子不停的诅咒纪齐宣,祝愿他从此不举!
……
纪齐宣是在十五天以后才回到香港。曾乾一放学就老早就守候在门口,翘首企盼他亲爱的爹地归来。曾唯一这人记仇,她对于纪齐宣因外表而要找别的女人这事表示相当不满,为了高举抗议旗帜,曾唯一就跟没人似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影,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零食,一顿往嘴里塞。
吃不胖,对吃就百无禁忌。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别墅花园过道上。
纪齐宣略显疲惫的坐在后位,全身依靠在靠背,浅睡之中,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Bartley转头看向因太过疲惫而睡着的BOSS,不禁叹息,小声对司机说:“老刘,让BOSS先睡会儿吧。”
叫老刘的司机微笑点头。两人就这样gān坐在车上,等浅睡的纪齐宣醒来。
而别墅屋外正伸长脖子等亲爱的爹地的曾乾同志见着前方五十米处停着他爹地专门司机驾驶的车,心下窃喜,知道他爹地回来了,在飞奔跑去之前,朝屋里喊了一句:“妈咪,爹地回来了。”
“咳咳!”正在灌橙汁的曾唯一因突遭“偷袭”呛了起来,喉咙里酸涩的感觉很难受,她不停的咳嗽。
曾乾同志用自己那小短腿,一边跑一边呐喊:“爹地,爹地。”
Bartley侧头看去,只见屁点大的娃在原地踏步的跑。
纪齐宣原本就是浅睡,听到曾乾的声音,眼睛幽幽睁开,透过车窗,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朝这边奋力跑来,心生无奈,朝前面的司机和Bartley说:“你们先回公司吧,还有Bartley,老头子若要问起来,你就说我明天会准时过去的。”
“好的,BOSS会带太太去吗?”
纪齐宣略有迟疑,在他还在迟疑之际,车窗就被人敲了起来。曾乾笑脸盈盈地一直甜甜的囔着叫爹地。纪齐宣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不了,这次我一个人去就行。”
“可是董事长说……”
“这些我来说,你只要转告老头子,我明天过去。”
“好的,BOSS。”
Bartley想不明白,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再说BOSS的太太绝对堪称美女,怎么BOSS就迟迟不肯带太太见董事长呢?带儿子去,不带太太去吃家宴,总是觉得诡异。
纪齐宣下车以后,抱起儿子,一边走,一边问:“想爹地了吗?”
“我想爹地是茶不思饭不想。”曾乾突然冒出一句成语,纪齐宣颇为吃惊,“这成语用的恰当好处。”
“是妈咪一直嘀咕。她前些日子吃不下饭。你也知道,妈咪很能吃,从未有过这现象。我怕妈咪病了,就想打电话给爹地,结果妈咪极力反对,说是怕爹地误会她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于是我就问这是什么意思,妈咪就告诉我了。”
纪齐宣挑眉,“你妈咪现在可是在大吃大喝表现出非常有食yù的样子?”
“爹地,你真棒,这都知道。”
纪齐宣顿觉无奈,他还不了解曾唯一?口是心非,又直肠子一根经的女人。他只好苦笑,“你爹地是你妈咪的口粮,没了爹地,只能用零食解馋了。”
“哦~~”曾乾一副晓得的样子,算是明白一个知识。
纪齐宣就这样“教导”自己的宝贝儿子,虽面如土色,但脸上还是洋溢着浅浅的笑意。
曾唯一还在纠结橙子引发的“咳嗽门”事件。她听见门开了,却无法停止,还在一直咳嗽中。两人一到家,纪齐宣就把曾乾放下来,爱狂奔的曾乾,这次是狂奔到曾唯一旁边,笑眯眯地对曾唯一说:“妈咪以后不用零食解馋了,爹地回来了。”
曾唯一不给纪齐宣好脸色看,爱答不理地继续一边咳嗽一边看电视。
曾乾也爬上沙发,对曾唯一说:“妈咪,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吓的。”曾唯一一边扯着嗓子,一边很费力地说道。
曾乾一脸傻bī样看着曾唯一,不明所以。纪齐宣走过来,拍拍曾乾地头,“你先去玩。”
“嗯啊。”曾乾便溜之大吉了。
纪齐宣顺便看了下前面茶几上摆满的各种各样的零食,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真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终极反现象,看来她是下了血本了。
要知道,曾唯一固然吃不旁,但严重偏寒的胃,可经不起这眼前大罐小罐的折腾。
“我知道你不想我,但也不用这么折腾你自己。”纪齐宣叹息。
曾唯一一怔,一时说不上话来,她吃这么多,一来确实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二来,她喜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
原本在咳嗽的曾唯一竟然忘记了咳嗽,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只能别扭地对纪齐宣说:“我明天就能取驾照了,我的车什么时候给我?”
“随时可以给你。”
曾唯一嘟囔一句,“一有车,我带你私奔玩玩。”
“去哪?”
“yīn曹地府。”
纪齐宣淡定一笑,“也好,这辈子终于可以和你终结了。”
曾唯一当即心中千军万马的糙泥马在咆哮。他就想这么跟她结束了?一定是在外面包养美女了,比她美?她才不信,对于自己的美貌,她一向自信到自恋的地步。
纪齐宣对于曾唯一这怒目圆瞪的模样至若惘然,他只是忽然说:“明天我带乾乾回老头子家里一趟,你不去,对吗?”
“当然。”
“我早就猜到了。”他苦笑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竹子今天在关注D3115杭州到福州的动车追尾事件……已有十六人死亡。曾经读书那会儿,一直坐这辆车回家的,感触颇深……生命无常……一感触,就忘记码字了……于是又熬夜了,明天起不来啊,悲催的我还要继续上班中= =chapter.37
曾唯一觉得,能拿到驾照是她人生中最成功的里程碑。这对于考了四五次,经历七八年的漫长岁月来说,这本驾照是如何的含辛茹苦得到?
曾唯一双手捧着驾照,眼睛在发亮,一闪一闪亮晶晶。她拿出手机看看时钟,如今是早上九点半。她貌似记得昨晚纪齐宣有跟她说,今天要带乾乾去纪老头那儿去吃家宴。
按理说,她应该要去的,可她并不想去,她最怕纪老头了。以前她和纪老头关系很“铁”,纪老头是个老顽童,与时俱进,跟曾唯一很能聊的来。因为曾唯一执意要跟纪齐宣退婚,不仅让纪老头丢失了颜面,而且当初在退婚前,纪老头还特意去找曾唯一,曾唯一那时候实在有些偏执和不买账,活活把好脾气的纪老头气地心脏病突发。如此,两人便老死不相往来。
曾唯一在潜意识里,开始怕纪老头了,也许是罪恶感的小种子在作祟。她和纪齐宣注册结婚这么久,她很没礼貌,一次也没去看过纪老头,怕的就是纪老头翻旧账,一顿挖苦她,贬低她,甚至侮rǔ她,再加上她本身心里沉重的罪恶感,更让她憋屈。她这人听不得不好的话,xing子也比较急,一听这些话,她心里就堵得慌,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挨不住的话,她更可能会如当初一样没教养的顶过去。她太了解自己,怕自己再做错事,要是再把纪老头给气的心脏病复发,她担当不起。反正纪老头对她看死了,也就不在乎什么基本礼貌,最好不相见,便可不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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