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夏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忙自己的事了。正在她收拾桌子的时候,她的内线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陆子昂略带慵懒的声音,“亲爱的,待会儿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
辛夏暖想了想,憨憨地道:“双皮奶。”
“嗯哼,不是说那是过去式了吗?怎么又想吃了?”
“给双皮奶一次机会,毕竟我还是喜欢的嘛。”辛夏暖略有娇嗔地说了一句。陆子昂那头便传来慡朗的笑声,“好吧,半个小时来我办公室。”
“好。”
辛夏暖挂了电话,嘴角浮出一丝丝微笑。一直这样幸福就好了。她给自己一次放逐的机会,那么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自己该有的幸福,不去顾虑未来是否一切安然。
午休时间,总裁办的人终于从一上午的埋头苦gān解放出来,伸懒腰的伸懒腰,侃侃聊天的聊天,打电话的打电话,整个热闹集市一样。这就是美女如云的总裁办啊!她的办公室门忽而打开,是陆子昂。他脸色不是很好,有些凝重。他手里拿了一张纸,似乎是要给辛夏暖看的。辛夏暖职业习惯的起身,探寻地问:“怎么了?”
陆子昂把那张纸递给她,是曼妮传真来的辞职信。陆子昂问:“曼妮怎么回事?”
“她老了,玩不起,所以回家安享晚年。”她似在开玩笑,但陆子昂知道这话其中的意思。他抿着嘴淡笑,“感qíng本来就不该玩,早晚玩出火。”他的样子似乎很懂嘛。辛夏暖白了他一眼,“毕方时看见这封辞职信了吗?”
“曼妮的直系上司就是毕方时,不过她把辞职信传真到我办公室,想必是不想让毕方时这么快知道。我觉得你还是劝劝你朋友,毕方时不是好惹的,这么把从来都是甩别人的毕方时甩了,后果可能很严重。”
辛夏暖嘴唇泛白,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毕方时知不知道曼妮老家的地址,若是知道,以毕方时的狠劲,肯定会把曼妮搞得身败名裂。
她着急地对陆子昂道:“帮个忙。”
“怎么了?亲爱的?”
“我想去人事部把曼妮的档案改一下。”
陆子昂蹙了蹙眉,“亲爱的,你不觉得这件是你最好不要cha手?”
辛夏暖死死咬住下嘴唇,“我知道我在多管闲事,可是……曼妮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毕方时再去毁了遍体鳞伤的曼妮。我……我不想再失去最好的朋友。”辛夏暖的眼皮垂了下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陆子昂当然知道辛夏暖想什么,他捏了捏额角,“我派人去人事部一趟吧,你去,以毕方时的jīng算,肯定会想到这一层。”
陆子昂总是比辛夏暖想的多一层,她知道他是在保护她。虽然他手里握有创美公司大部分股权,但毕方时还不是好惹的。陆子昂刚在国内扎住脚,jiāo际圈还未放开,肯定不如毕方时。要是来暗的,陆子昂肯定拼不过毕方时。
辛夏暖残有一丝理智,允了陆子昂。陆子昂哼着笑了下,轻啄她的唇,“什么时候你能把我也这么放在心上?”
辛夏暖哭笑不得,第一敞开心扉地说了她一辈子也不可能说的话,“你一直在我心上。”
陆子昂讶然失笑,“很好。”说罢,捋了下她柔顺的长发,“我下楼去趟人事部,你在这里等我。”
“嗯。”
陆子昂转身离去,望着陆子昂的轩昂的背影,辛夏暖总觉得,为何有些落寞?她失了神。陆子昂去人事部有一段时间了,辛夏暖觉得有些饿,从抽屉找出饼gān准备充饥,奈何只剩下皮屑了。她只好端着水杯去茶水间以水充饥果腹。她刚起身准备开门,门被一股蛮力推开,撞的辛夏暖七荤八素,手上的茶杯也摔碎了,那杯子的碎片正好被为支撑身子用手拄地的手掌不小心压住。辛夏暖吃痛地坐在地上,看着鲜血流淌的手掌。
在他面前的男人,正一副不耐烦的睥睨着她,“曼妮在哪里?”
他的声音似乎在隐忍。辛夏暖抬起头对上毕方时那怒火冲天的眼眸,她微微蹙了眉。显然,曼妮的不告而别激怒了他。她唯有装疯卖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曼妮在这A城除了你这个朋友,就只有我。她离开A城,你不可能不知道。”
辛夏暖的手掌一直在淌血,伤口太大,血几乎以滴的形式滴落在地。毕方时虽见到她的伤势,但还是熟视无睹地继续bī问,“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要是我找到她,你信不信我整死曼妮?”
辛夏暖死死咬住牙关,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曼妮说过,毕方时是个不好惹的男人,果然……她的右手掌因淌血过多,开始发亮,丝丝冷气贯穿她敏感的神经,我微微握紧拳头,掐住手腕,想止血。毕方时看地上那半小谭的血,虽不多,对人体无伤害,不过手掌那口子似乎真有点大,还在不停的淌血。
正在两人僵硬之时,陆子昂斯文的走进来,见辛夏暖那苍白的脸还有淌血的手,瞳孔瞬间收紧,他极力保持理智,走过来拉起辛夏暖走出办公室。
陆子昂用狠狠的目光盯着毕方时,“我告诉你,你再敢骚扰辛夏暖,我发誓,我会把这家公司搞的一无所有。”
毕方时眯起眼,一句话也不能说。一个以个人利益威胁别人的男人,其实很有胆识,也够狠绝。
辛夏暖的手被fèng了三针,说起来也好笑,一个破瓷杯片能搞成fèng针的地步,也就只有辛夏暖能搞出来。晚上回到家,两人坐在chuáng上,陆子昂抚摸着辛夏暖那fèng针的双手,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来回的抚摸。
辛夏暖憋不住,问道:“那个档案改了吗?”
“毕方时在我们之前已经去过人事部查看曼妮的资料了。”
“什么?”辛夏暖立即跳了起来,翕动着双唇,浑身发抖。陆子昂扯了下发抖的辛夏暖把她搂进怀里,“即使我们改了资料,毕方时还是可以通过身份证来查的。”
想到毕方时中午那狠狠的眼神,辛夏暖吓的快要哭了,“那曼妮怎么办?他会毁了她吗?”
陆子昂笑了起来,“你没看出来吗?毕方时那双脆弱的眼睛?”
“嗯?”
“以我对毕方时的了解,他不会对身边的qíng人太上心,即使qíng人出逃,也会找别人不择手段的揪出来报复,而不是那么无措的亲自去找。”
“你的意思是……”
“亲爱的,你不要太瞧得起男人的感qíng,有的男人比女人还会隐瞒自己的真心。”
辛夏暖不做声。陆子昂忽而起身,捏了捏她的ròuròu脸蛋,“我去给你放水,好好泡个澡,等下戴手套,不能沾水。嗯?”
辛夏暖点头,嘴角的弧度很弯,那是发自内心的笑。若事qíng正如陆子昂所说,毕方时若真的“不放过”曼妮,那么曼妮以后,可是会很幸福?
想到曼妮有好的将来,她会心的笑了起来。她在闪神之际,有一条短信响了,辛夏暖顺着声音看去,陆子昂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chuáng上。
辛夏暖顺手打开手机信箱,上面赫然简短的几个字,顿时让她嘴角挂的笑容收了回去。
“子昂,我怀孕了,三个月。我买了飞机票,想去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陆子昂和辛夏暖的chuáng戏,我说过,是在一起非典型qiángjian案上,╮(╯▽╰)╭Chapter 23
怀孕?三个月?辛夏暖只觉一股寒气自手指间掐着的手机传来,寒彻了自己原本心猿意马的心。她知道陆子昂在美国有过女朋友,但这个所谓的女朋友,一直在被她刻意的疏忽掉了。陆子昂从来不提,她也就从来不问。恋人之间分手再正常不过了,她当初以为他们是分手了。可当着寒风刺骨般的短信刺痛她的双眼时,她浑身哆嗦了下,脑袋嗡嗡作响,不能思考。
“亲爱的,水放好了。进来吧。”陆子昂在浴室里叫唤着她。辛夏暖抿了抿嘴,努力的记住了这串电话号码。她擅作主张地回了条短信,“来了给我打电话吧,到时候联系。”
然后把那条短信给删除了。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qíng起身进了浴室,陆子昂已经脱下西服,衬衫袖子挽过手肘,jīng壮的身子充满了阳刚之气。辛夏暖望着陆子昂那张极具魅力的气质,心里酸酸的。
他曾经是否也为那个女人放过水洗澡?
陆子昂见辛夏暖傻乎乎地站在浴室门口,无奈的扯着她进来,把一次xing手套戴在辛夏暖受伤的手上,用橡皮筋绷在手腕上,防止进水。他做的那么细心一丝不苟,眼底充满着宠爱。
“记住,不要碰水,就算碰水也要注意不要淹过手腕,懂?”陆子昂如一位念叨的老太太说着,辛夏暖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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