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他娘怨狠苗老头的热衷,随便敷衍一句,“你老爹给你找玩具,以后陪你玩。”
后来,苗宝贝知道这个玩具是叫相公,遂又问她娘,“相公这个玩具好玩吗?”
“一般般,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别当回事。”
“那娘叫老爹也是相公,原来老爹是工具。”
“……”她老娘无语凝噎。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从小的启蒙很重要,从此苗宝贝觉得相公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别当回事。
苗老头不语。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苗宝贝去看门,见衣着与她不同,发型与她有异的陌生人,皆是粗狂肌ròu男,留着胡渣。苗宝贝问:“你们是谁?”把目光望向他们身后,有辆马车停在门口。
“在下江城颜家管家,特此拜访苗老前辈。”
“?”苗宝贝愣了一愣,身后的苗老头走了过来,嘴里衔着筷子,望眼yù穿地看着门外的马车,“人到了?抬进来吧。”
“是。”管家碎步去了马车背下一个白衣男子。
“青叔,这是什么地方?”白衣男子很虚弱地说。
“少主……”
苗老头走上前,抬起那白衣男子的下颚,左右端详,甚是满意,兴奋地对身后的苗宝贝道:“宝贝,这相公满意不?”
苗宝贝早就立在原地,遥遥相望那病若西子般的绝色,白衣飘飘,风华绝代。这个相公,比乔美男更胜一筹。苗宝贝很满意地说:“行,就要这个了,明天成亲吧。”
“好咧。”苗老头煞是高兴啊。女儿终于要嫁人了。
二
虽说颜玉白此时非常虚弱,但耳朵还是好使的。他蹙了蹙眉,俊美的脸蛋一下子更是惨白,“青叔,他们在说什么?”
唤青叔的肌ròu男无不尴尬,gān笑地道:“城主让小的带少主来南诏青山,是让少主……”
“哎呀,说一句话都婆婆妈妈的。”苗老头一脸不耐烦,对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养眼的美男说:“明日你跟我宝贝女儿成婚。”
颜玉白微微抬起眼皮,深邃地目光投she过去,“你女儿?”
“宝贝。”苗老头对着前面喊了一句,颜玉白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门前台阶上站着一位女子,一身绯红轻便装,腰间挂着醒目的银质铃铛还有零零碎碎的竹篓子。她也在看他,不过,不想大多数女子一般痴缠,而是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苗宝贝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摸了摸,完全无视他的错愕,对一旁的苗老头说:“老爹,这位美男手上有茧,耍武器的啊。”
“耍武器好,以后可以保护宝贝。”苗老头眯着眼睛笑。
苗宝贝觉得有理,睹了颜玉白一眼,“你叫啥?”
颜玉白蹙了蹙眉,把手缩回去,不去理会,语气不佳地对青叔道:“回去。”
“少主,这位少主夫人多好啊,长得这般水灵,你就从了吧。”青叔一阵为难,人人畏惧的苗老头在眼前,人家对他们嬉皮笑脸了,少主还给他脸色看。要是把苗老头弄得不高兴,两人都回不了江南了。
苗宝贝先一句问苗老头,“老爹,我家相公貌似不大愿意。”
苗老头一脸笑呵呵,抄手一劈,便把虚弱不堪的颜玉白打晕了,“现在不就从了吗?”青叔见自己背上的少主晕了过去,吓得双腿发抖,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狠劲,果然是苗老头才做得出来。
苗宝贝愣了一愣,“老爹,你把他打晕了,我们怎么dòng房啊?”
青书立即脸色发青,颤颤巍巍。这南诏的苗疆女子都是这般开放的吗?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般话来?
苗老头似乎是听平常话一般,依然笑眯眯,“老爹早就做好准备了,明日成亲一定会很顺利,dòng房的话……”苗老头看了看昏迷的颜玉白,看了看他的手指甲,“肾功能不错啊,宝贝,这相公一定经得起你蹂躏。”
苗宝贝满意地点点头,“那老爹,我该做些什么?我没成过亲,不知道撒。”
“蹲在家里看老爹平时给你买的chūn宫图,这娃连女娃的手都没摸过,又是名门家教肯定严,想必啥子都不懂,得靠你。”
青叔开始非常同qíng他的少主,明晚要遭到怎样的摧残?
苗老头又左右端详颜玉白的面相还有身体qíng况,不停地满意点头。他挑的女婿果然不错,别看有些清瘦,这身子骨可是练武奇才,而且周身的内力气韵也很qiáng,想必有很qiáng的内力。有内力的男人是很猛的,加上肾功能好,他家宝贝以后肯定会神清气慡得很呐。
“那老爹,我去找乔美男要回我第十八式销魂chūn宫图。”苗宝贝牵着自己的小驴子准备出发。
青叔额角已经冒出汗了,他家少主平时连女孩子都没碰过,现在让他跟这位未来少主夫人来个十八式,会不会太多了?
“去吧去吧,顺便叫小淮拿点chūn|药过来,还有来喝喜酒。哎,自从小淮搬出去以后,这孩子都没跟我们吃过饭。”
“嘿嘿,我顺便骗他的青梅酒来当喜酒。”苗宝贝骑上自己的小驴子往林子里走。
青叔多看了苗宝贝两眼,头上便被爆了两下栗子,苗老头热qíng地说:“来来,把你们家少主放到我的练蛊房去吧。”
“啊?”
“啊什么啊?我给他解“名节蛊”的蛊毒。”
青叔忽而内心jian笑起来,要是这么早给他少主解毒,那么任是苗老头也抓不会他这轻功绝佳的少主了。青叔默默为少主抹把泪,总算以后是有惊无险,少主还能保住名节。
“我那独qíng蛊早就准备好了,养了快十五年了,再不下蛊,我那珍贵食引子都要吃光了。赶紧,赶紧。”苗老头在一旁催命般的催促,摩拳擦掌。
他不知,青叔心里那个嚎啕大哭啊,他那可怜的少主,前脚出了虎xué,后加踏进láng窝。怎一个悲字了得?
说起乔美男乔淮,其实与苗宝贝颇有渊源。当年,苗宝贝还没出生那会儿,苗老头选的名门世家奶娃名单里也有乔段梁的独子乔淮。乔段梁得知自己儿子被下了蛊,气的当场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他乔段梁可是苗老头的老朋友,多少年的双剑合璧闯江湖,打名号?苗老头下蛊,乔段梁行医单单不解蛊毒。江湖号称“黑白配”。这苗老头不看多年的挚友份上,也要看在乔淮唤他师傅的份上。
没错,乔淮是苗老头的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乔淮不喜行医,喜施蛊。而乔淮似乎也有这份天赋,七岁拜师,十岁便有一番成就,每次学到一样,便会祸害一阵,让乔段梁很是头疼。当然这是后话。
话说乔段梁知道自己儿子被下蛊以后,找到苗老头谈了一夜的心,第二天,苗老头便把乔淮的蛊毒给解了。这当初成了江湖的话题,是什么让爱女心切的苗老头一夜之间改变心意?
这苦也只有乔段梁知道……他一生的心血啊,三颗水仙玉露丸子全赠给苗老头了。
也就如此,乔淮乔美男从苗宝贝的未来相公名单中删除了。
苗宝贝骑着自己的小驴子到了乔美男的竹制小屋。说起这小屋,还有苗宝贝一份功劳,这竹子都是她来砍的。苗宝贝不会什么武功,只会些三脚猫的基本招式。可她力气颇大,百花谷寨的村民都称是大力宝贝。每次赶集,苗宝贝都会背上一坨的乱七八糟东西回家,让苗老头好生头疼。
本来乔美男与苗老头住在一起,奈何苗宝贝越来越大,出落的水灵,有时候苗老头出去抓蛊虫,三天两头没办法回家,让这孤男寡女gān柴烈火共处一室,很不放心呐。
导火线的爆发是,某日苗老头早晨回家,见到自家的苗宝贝正与乔美男同寝?两人还搂在一起?苗老头气煞,事后问清楚才知,乔美男让苗宝贝试药导致神志不清,半夜爬错屋子,上了乔美男的chuáng。
苗宝贝身上留着有一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珍贵的蛊毒,名金蚕蛊。金蚕蛊乃世间第一大毒蛊虫,百毒不侵。苗老头把它利用起来,日积月累,使得苗宝贝的血液开始百毒不侵。不过也不知道哪里出得错,这苗宝贝确实能百毒不侵了,可每次服毒,总会神志不清一阵子,第二天才能jīng神抖擞。不过这并不妨碍常常被乔美男用来当试药工具。
苗老头觉得不行,每次试药都这么不小心怎办?这乔美男又不要苗宝贝,传出去,他宝贝女儿怎么嫁人啊?一不做二不休,把乔淮赶出去了,另起炉灶。
苗宝贝进小屋,见到乔美男正蹙着眉,艰难地看她的第十八式销魂chūn宫图?
“呀,乔美男,原来你也有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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