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美男不动声色地放下那图,眯起他细长的眼fèng,“爱好不敢当,只是觉得为将来做准备。”
苗宝贝白了他一眼,收回她的第十八式,然后走到他的药架子,翻找药罐子,“对了,我老爹叫我带点chūn|药回去。就是上次你给我们家种猪吃的那种,事后我家一群母猪都生崽子。”
乔美男蹙了蹙眉,走上前,来到药架子前,拿起左手边上的一只红罐子递给苗宝贝,“这是我新研制的chūn|药,这药效比较猛,给猪吃的话,一粒打碎分三次吃。”
苗宝贝点头,“那给人吃呢?”
乔美男一脸僵硬,“一粒够你的十八式了。你问这个gān什么?”
苗宝贝把药罐子打开,倒出来看看,总共有十粒,足够了。她收好,放进自己腰间的红色布袋里,笑嘻嘻地说:“我来拿我的第十八式,我有相公了哦。”
乔美男挑了挑眉,“哦?该不是师傅常常念叨的颜家三公子吧?”
“不清楚。不过,长得可比你好,样子比你顺眼多了。”苗宝贝一边随手抄起一只药罐子,上下看看,一边无关紧要地看。
乔美男不禁蹙了蹙眉,“我想也只有颜家三公子了。”随即他忽然深邃一笑,补充一句,“颜家三公子内力深厚,一粒的话,他可能抵得住,恐怕要多点。”
“那十颗全给他吃了?”苗宝贝摇晃着腰间挂着的红色布袋子。
乔美男额前不禁黑线起来,“你要是能抗得住,可以试试。”
三
苗宝贝走出乔美男的竹屋子,脑袋有点晕晕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要掉在地上一般,她拼命地晃动着脑袋,转身对身后的乔美男道:“乔美男,你这次让我试的药反应怎么这么大?”
乔美男捋好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地说:“这我也不知,你要是不舒服,今儿便不要回去了,明天一大早我再带你回去?”
苗宝贝蹙眉摇头,嘟囔着,“不行,老爹又会说我不知廉耻,老粘着你。我得回去证明自己,鬼才稀罕粘着你的。”说着上去走两步,扑通一下,直接倒地不起……乔美男失声笑了起来,这次他给她吃的不是毒药,而是蒙汗药。他上前走上两步,刚准备把她抱起来,眼前一片竹林哗啦一声响,蛰伏的枝鸟扑打翅膀齐体腾飞。其中一只巨型乌鸦“嘎嘎”地叫了起来,飞得渐行渐远。
乔美男微微眯起眼睛,略有无奈。这只乌鸦是食蛊猎鸟,苗老头的绝佳拍档,生死之jiāo。看来,苗老头什么都知道,就怕他反对这次成亲,从而破坏。瞧瞧,派只乌鸦来警告他,最好乖乖从了。
乔美男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之人,他立即从腰间一个白瓷瓶子里倒出一粒丸子塞进苗宝贝嘴里。少顷,苗宝贝猛地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乔美男,“我好了。”
“是的,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乔美男忽而收回抱住她的手,立正站直。由于没有了支力,苗宝贝直接摔倒地上,无不委屈啊。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跃上她的小驴子背上,牵起缰绳对乔美男道:“傻愣着gān什么?赶紧把你的青梅酒送上来,这是我给你试药的jiāo换条件。”
乔美男甩袖进屋,扔下一句话,“要拿自己拿。”
苗宝贝又放大鼻孔,气得七窍生烟。她只好折回去,提着两大缸挂在驴子背上,明显这两缸酒一挂上,那驴子的优美蹄子颤了颤,可见这酒的重量。
苗宝贝没上去,她体恤她的驴子。苗宝贝回到自个家里的时候,便见到青叔已经在门口瞻望期盼什么。她走近,青叔便上前说:“少夫人,你总算回来了,苗老前辈等候你多时了。”
“这样啊……”苗宝贝看了看旁边驮着酒的驴子,有些为难。青书见此,道:“这个我来处理,少夫人先进去吧。”
苗宝贝点头,三步并两步跑去。她身轻如燕,看起来很灵巧。青叔眼巴巴地望着,这个个灵巧可爱的姑娘多好,比那梅英姿不知好多少?至少让他选当少夫人,他肯定选苗宝贝,比那yīn阳怪气的女人qiáng多了。
“宝贝,来来。”
苗宝贝一进屋,苗老头就招呼她过来,然后喜庆洋洋的样子拿出一个金匣子。苗宝贝认得这金匣子,里面养着独qíng蛊的蛊母。
苗宝贝浑身哆嗦,“老爹,我讨厌被下蛊。”
“这独qíng蛊与其他蛊不一样,其他蛊下蛊之时会浑身痛苦难耐,但这蛊不同,因为啊……”苗老头贼笑贼笑地把金匣子打开,里面的那只蛊母已经死了。
“啊,老爹,你怎么把她搞死了?那以后怎么解蛊毒啊?”
“为什么要解?我当初研制这种独qíng蛊就是为了你能有一个忠贞不二的相公。如今已经给颜家三公子下了蛊,他这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女人,这毒永远解不掉的~”苗老头满意至极,递给苗宝贝一粒晶莹剔透的玻璃球状颗粒,“这是女方吃的蛊毒,赶紧吃了。”
“哦。”
只要蛊母死了,吃下去以后便不会受到蛊母的感应,尝试刺骨的心痛了。苗宝贝火速吞了进去,淡定地问:“老爹……”苗宝贝从腰间扯出红色小布袋,“老爹,chūn|药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拜堂成亲?”
“哟喂,宝贝这么心急了?”苗老头差点又把自己的人皮面具给笑掉了。
苗宝贝摇头,“不是,我怕我刚刚温习的十八式忘了。”
“那也得明天,总不能试dòng房吧?”苗老头一脸慈父的样子,“回屋挑灯看书吧,明晚再实践。”
苗宝贝很乖,她乖巧地点头,把书掖着,面带微笑的回自己的房屋去了。差不多到自己的房间时,看了看夜色,今儿没有月亮,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突然改变主意,转身朝马厩跑去。她像个小贼一般,猫着身子左右窥探,找到自己的小驴子,抱住驴子背上驮着的青梅酒,笑得别提有多欢。
这青梅酒是苗宝贝的最爱,可惜世间唯有乔家传人才能酿出来。偏偏剩下个铁公jī的乔淮,平时去他那儿,只会小气地盏一杯,根本喝不过瘾呐。如今满满一坛在怀,不偷喝她就不是苗宝贝。
苗宝贝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坛子,青梅的清香还有酒味的醇香混在一起,闻起来真是一种罪过啊!苗宝贝抱着酒坛子非常豪壮地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连续好几口,把苗宝贝给呛住了。她很想咳嗽,又怕被她老爹知道,只能抿住嘴,极力控制住。还在苗宝贝纠结喉咙疼的时候,一抹白影自她眼前飘过,把她惊的痴呆片刻。
仔细想想,她家貌似无人爱穿白衣吧?她老爹喜欢藏青,她喜欢绯红,姑且把乔美男算家里一份子,他喜欢的是墨黑。那这白衣是……苗宝贝脑海顿时出现青叔背上的绝色美男——她未来的相公。
不好,莫非这未来相公有夜游症?三更半夜溜下chuáng夜游?苗宝贝如此一想,便想起乔美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夜游者,不得逆着他,一定要顺从,并且不能大声叫唤……以免吵醒他的夜游。”
苗宝贝如此一笑,心qíng是七上八下的。她想要是他夜游到竹林里那可怎么办?那竹林是她老爹特意用奇门盾术执法栽培,一般人很难走出来。
这不好,她要丢相公了。苗宝贝刚想去追,脚还没迈出去,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往马厩里拖。苗宝贝呜呜几声,被人甩进马厩。
忽然,她眼前本不明亮的空间多上一重yīn影,苗宝贝吓得酒劲上来了。她抬起眼,好不容易看清压在他身上,掐住她脖子的人,她未来相公啊!
“说,你那万恶不做的爹给我吃了什么?”颜玉白似乎忍受到极限,他想用武功,可惜内力全失,根本不行,就连常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对苗宝贝动粗,几乎是拼掉了他打半的体力。
“这……”苗宝贝打了个酒嗝,愣怔地看着眼前这位“夜游”的相公。不能忤逆他,她又不知道他老爹给他吃了什么,她纠结了。
颜玉白冷哼,“妖女,别装糊涂,要不我杀了你。”
苗宝贝很头疼,不能忤逆他,可是鼓励他杀了她?这可使不得,她很爱惜自己的命。她本想摸摸他的脉象,看看是否是蛊毒,没想这美男很不领qíng,直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高举过头,一双灵动漂亮的丹凤眼怒瞪,“别考验我的忍耐限度。”
苗宝贝想了想,忽而想到自己腰间有类似药丸的chūn|药。不是说颜玉白内力过人,吃一粒的话没有效果的吗?那么假冒一下解药,应该没事吧?然后趁机开溜?
“我给你解药,你把你的手放开,身子挪开。”
颜玉白眯起他细长的眼fèng,“妖女会如此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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