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宝贝之于巫术,再了解不过了。蛊术算是巫术的一种,只不过以蛊为引。那四大长老的巫术到底是什么巫术?若要是算求雨方面,应该是算卦占卜。她老爹曾说过,最厉害的巫术应属占卜。它完全不需要媒介,只需要等价jiāo换。所谓等价jiāo换,无非是一物换一物,要人xing命只要用另一条xing命jiāo换。最可怕的莫过于占卜里与蛊术结合的降头术,利用人的生辰八字及相关物品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体”,制造出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至今苗宝贝都无法理解这种比蛊术还要神奇的巫术。
进入烟城,不得不说大漠的建设比南诏还要落魄许多,遍地huáng土堆砌而成,即使围着厚厚的城墙,沙尘还是扑面而来,吸进去的空气分外浑浊。
红素带苗宝贝来到绣坊,这便是红素那些女人们开的店,里面有三位大婶级别的女人看守着,来时,他们都在忙活,见到苗宝贝,不禁疑惑地看着红素,红素腼腆一笑,“这位大哥因不识路在大沙漠上迷了路昏倒,被我所救,而今前来算是凑个热闹。”
“还要报恩。”苗宝贝cha上一句。红素的脸不禁红扑扑起来。几位大婶面面相觑,也不多说什么,便走进里屋端出凤冠来,“这凤冠也好了,城主命我们今儿太阳落山之前送去。”
苗宝贝“怜香惜玉”,热络地帮红素接过凤冠。红素又是腼腆一笑,“谢谢贝贝大哥。”
苗宝贝呵呵笑了一下,“我们走吧?”
“嗯,好。”
烟城城主府邸人流量剧增,从其他地方的祝贺之人纷至沓来,苗宝贝站定在门口,眼见这些人装束怪异,甚至有些已“袒胸露rǔ”这般田地了。苗宝贝吞了口口水,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红素见苗宝贝那惊愕的样子,“那是原始部落的酋长,我们城主去太武山相识的。
苗宝贝感叹,真是威武的很啊!连原始部落的酋长都能请过来,真真了得。红素进府邸不需要请帖,帮她拿凤冠的苗宝贝自然也不需要,两人去了后院,便有一位丫鬟接应,带他们去新娘子房间。
“慧慧姑娘,红嫁衣来了。”丫鬟在门口叫了几声。从里屋走出一位女子,目光清冷,加上寒冷的天气,更觉得“冻人”。慧慧扫了眼红素手上的红嫁衣,淡淡地道:“送进来吧。”
苗宝贝本来想一同进去,被那丫鬟拦住,拿走她手上端着的凤冠,还白了她一眼,“懂不懂规矩,男子不得进入。”
苗宝贝撇了撇嘴,这女人当惯了,难免忘记自己形象爷们了。她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姐姐。”
“你叫谁姐姐呢你?”丫鬟似乎不乐意了。苗宝贝立即捂住嘴,那丫鬟气的双颊绯红,泪光点点,似要哭了一般,她撇头进屋,还把门关上了。被关在门外的苗宝贝哭笑不得。不用这么介意年龄吧?她都不介意自己没胸呢!苗宝贝坐在门廊上,看着城主府邸上下人们忙活着,打了个哈欠,昏昏yù睡。实在是太无聊了。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实在无聊到死,苗宝贝只好扣扣了门催一下。门打开了,丫鬟开了门,愣愣地望着苗宝贝。
苗宝贝笑道:“还要多久啊?”
“还有很久呢,你先一边玩去泥巴去吧。”说罢,丫鬟“砰”地一声又把门紧闭了。苗宝贝嘟囔着,这态度好像她欠她钱似的。苗宝贝耸耸肩,沿着走廊一直走,她本来想打算以走路来打发时间,偏偏一个回廊处,一只ròu球撞在她大腿上然后反弹出去半米,蹲在地上红了眼。
苗宝贝低着头看红了眼的ròu球,这ròu球本身很胖了,加上身上笨重的棉衣,与球无疑。那张圆润的小脸正愣愣地看着她。苗宝贝刚上前准备扶起他,未料那ròu球自个爬起来,抱住她的大腿蹭了蹭,“娘!”
娘?她哪点看起来娘了?她一身偏偏公子装束,加上平坦的胸膛,纯爷们,这ròu球怎么能一下子识别她是个女人?苗宝贝gān笑两下,扯开ròu球,蹲□子问:“叫叔叔。”
ròu球摇头,执意叫她,“娘。”
“……”苗宝贝额头滴了三滴汗,她这纯爷们做的还不够,还有着娘娘腔的感觉。苗宝贝直接跳过ròu球方才的话,问道:“你父母呢?要不要叔叔带你去找啊?”
ròu球睁着一双圆咕溜秋的大眼瞅着苗宝贝,继续抱住苗宝贝的大腿,蹭啊蹭。
苗宝贝无力望天,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无赖?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糊。正在她无语对苍天之时,她身后响起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小白,你在gān什么?”
苗宝贝愣了一愣,看着脚下的ròu球,小白……小时候那个丑八怪如今成了一大胖子?刚才唤她娘不是说她娘娘腔?苗宝贝一时发愣,只见ròu球一直抱住她的大腿,对她身后那人道:“大白,我抓住娘了,她再也不会丢下我们了。”
脚步越来越近,苗宝贝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颜玉白讨伐杀父之仇,未料身后那厮含笑,“不好意思,小白思娘亲切,多有得罪。”
瞧瞧,还是谦谦君子的模样。若是以前苗宝贝定会眼中冒桃花,奔到他怀里,撒个娇什么。如今,苗宝贝心里恨的牙牙痒啊,若不是这个妖孽,她老爹也不会……想及至此,苗宝贝才幽幽转身,淡笑,“无妨。”
时光洗涤的到底有多少?颜玉白一直未知,当那双无害的面容再次在他面前出现,他知道一点也未洗去,一点也没有。他静默地看着苗宝贝,微微一笑,“宝宝。”
宝宝!他还有脸叫她?苗宝贝在心里吐了几大口唾沫星子,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面shòu心的男人拉到屠宰场宰了,剥光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娘。”ròu球在此时又抱住她蹭了蹭,苗宝贝一愣,侧身看向他。苗宝贝拍拍他的小脸,“你认错人了,叫叔叔。”
“你明明是我娘,大白书房有你的画像,大白说那是我娘。”ròu球嘟囔着嘴,泪珠子在眼眶打转。苗宝贝见ròu球这副样子,一时心软,不敢再妄自撇开他了。
颜玉白那双星眸正盯着她看,似乎只要她一承认是苗宝贝,他就会把她扛走了。苗宝贝便对颜玉白道:“真有此事?我很像他娘?”她只能装傻充愣了。
颜玉白蹲□子,掰开ròu球的手,把ròu球抱起来,对苗宝贝道:“实在是失礼了。”
苗宝贝莞尔一笑,“无妨。”
从未料到,两人之间会是这般qíng景,一问一答的这般风轻云淡。红素也正在此时,从慧慧房间走出来,朝苗宝贝这边招手,“贝贝大哥!”
苗宝贝望了望,扯着嘴皮笑起,“后会有期。”
“娘!”ròu球那只ròuròu的小手拽着她不肯她离去。苗宝贝摸摸他的脸,笑了笑,朝红素走去。身后响起ròu球的怨声,“大白,你帮我拽住娘啊。”
只闻颜玉白这般说:“那位叔叔不是你娘。”
***
红素手里拿着喜帖,贼兮兮地笑着迎着苗宝贝的归来,“瞧,这是什么?”苗宝贝睹了一眼,似乎眼神在说,明知故问。红素傻兮兮地笑了起来,“我们也可以去正堂参加城主的大婚哦。”
“有什么好处吗?”苗宝贝真搞不懂,便是参加一个婚礼,红素也能高兴成这样。
红素解释道:“这场婚礼听说能见到传说的四大长老,神秘的四大长老可都是我最崇拜之人呢。”
苗宝贝忽而也来了兴趣,会占卜的巫师厉害,还是她老爹的蛊师厉害?想到如此,苗宝贝心里不禁也产生了好奇起来。
有了喜帖果真是畅通无阻,太阳西下,橙huáng色的光落自地面以下she出,如万箭齐发般晕染了整个天空。这是苗宝贝第一次见大漠的huáng昏,她发现,原来huáng昏也是那么美。
红素与苗宝贝同处候厅等候,候厅里坐满了人,吵闹不已,几乎皆是笑声盖过。苗宝贝心里还在想,人家结婚,也是人家高兴,用的着把自己也弄的这么高兴过头?
这时一家仆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大堆衣裳,他说:“长老说今日气煞重怕受晦气,为了减少气煞,只好委屈大家在婚礼开始之前去温泉沐浴更衣。”
“这是多大点事。走走走……”
苗宝贝愣在原地,看着男人们风尘仆仆的去温泉,浑身起了一层疙瘩。去温泉沐浴肯定是一堆人一块洗了,这……家仆继续道:“女子沐浴在西侧的温泉,男人们的则是东边的温泉。每个人都要去洗,若不洗的话,以后恐有无妄之灾,我们也是为大家好。”
“走吧,贝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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