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递给她一瓶药,“你先吃了这个吧,你身上的毒到期了。”
清秋接过,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吞进肚子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总之今晚我会成功的,你放心吧。”云青细细看了她一眼,稍稍点头,目光转向这兵器库,环视一周,“你说这天诛到底什么模样?”
“明儿你不就知道了?”
“这颜玉白真是幸运,在这么多兵器中找到天诛,”云青冷笑,“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清秋跟着冷笑,“要是这天诛不是教主要的东西,当然是福气,只不过如今是祸。”
云青冷冷地看了清秋一眼,“其实你还是太爱颜玉白了,教主为你选的蛊毒,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好好把握吧,以后颜玉白就是你的了。”
清秋淡笑,笑的很浅,又那么无奈。
两人走后,ròu球跳了起来,着急地道:“娘啊,清秋大婶要加害大白,怎么办?”
苗宝贝摸了摸下巴,这窝里反的好啊,她不用在颜玉白身上戳窟窿了,直接有人帮她戳了。她可以带着小白无忧无虑的私奔去了。她应该忍不住微笑起来或者仰天大笑,可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丝抽搐,若真是见不到那个男人,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心若旁骛的站在一边。
这种微妙的感觉让苗宝贝心里不是滋味,她除了在乎老爹的生死以外,怎么也开始在乎颜玉白的生死了?那个王八蛋的死活她怎么可以在乎?苗宝贝咬咬牙,低着头对ròu球道:“这事谁都不要说,我们静观其变。”
“可是……”
“相信娘,不会让你的大白受伤的。”
ròu球扑通一下,扑进苗宝贝的怀里,“不枉大白那么爱娘,原来娘也这么爱大白。”
“……”
苗宝贝开始注意清秋了,平时躲在她后面暗地里观察。清秋的每日作息必要gān的事,便是下厨房,然后做鹅huáng糯米团送到颜玉白的书房内,两人在书房待了一段时间后,再出来。
他们在书房gān什么?苗宝贝蹙了蹙眉,然后自己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她和颜玉白单独相处的时候,都是……一些不和谐的片段,此处省略三百一十二个字……苗宝贝忽而鼻孔冒烟,心中的糙泥马又开始咆哮了,尽qíng的不忠啊!真是够尽qíng的!苗宝贝忽而浑身燥热,一口唾沫吞进肚子里,gān渴不已。
这感觉,让她很想luǒ|奔!她着急地回到自己的房内,打了一桶冷水钻进浴桶内,静心静心,稍安勿躁!她囔囔自语了一阵,忽而猛地站起来,烦躁地揪头发,她|yù|火|焚|身啊!都是jú花功惹的祸,自从练了jú花宝典,腰想动了,晚上也做噩梦了,一天三次,甚是有规律。
她决定她要找个鸭子馆,解决下自己这蠢蠢yù动的身子~苗宝贝偷偷溜出蓝田山庄,在江城城里打听了一阵,特意挑了位老者,被问之人,用古怪的表qíng看了看她,苗宝贝是纯爷们样,“不去青楼去伶馆gān什么?”
苗宝贝做出害羞样,“你懂的。”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噼里啪啦感慨一阵告诉苗宝贝,苗宝贝则火速跑了去,那着急模样愣是把老者吓傻了,老者傻愣愣站在原地,微微错愕,“瞧那猴急的样!莫不是刚看完男版chūn|宫|图?chūn心dàng漾?”
老者摇摇头,叹息不已。伶馆根本就没人会去,即使有那癖好的,也有能力自行养男宠吧?
在老者的身后,从墙的另一侧,闪现出一抹黑影,身形急速,一晃而过,身手看起来好似有轻功。
苗宝贝东拐西转,好容易在一条小巷子处找到一家伶馆。这是一处坐落旧房的伶馆,门面算是很旧了,木门上都有白蚁啃食的痕迹,似乎一碰就要碎了。墙壁上有藤类植物攀着,虽然是冬至,根还在那里。
苗宝贝愣了愣,这伶馆未免也太破旧了吧?
她抬起头看向牌匾,糙书写的“jú花怒放”,苗宝贝便想到朵朵jú花怒放的样子,嗯哼,相当壮观。她小心翼翼推开门,只闻门“吱”的一声,缓缓打开,她抬脚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小的花园,里面没有花,倒有一些糙药。苗宝贝试探地喊了一嗓子,“有人吗?”
没人回答。
苗宝贝心想,这里的生意一定很潦倒,要不怎么会连个招呼之人都不出现?与那花街的青楼相比,还真是比不上。果然,如今还是正常xing取向人多一点。
咳咳,她也是正常的,她本就该找男人的!
苗宝贝拐了个弯,方一走至大厅内,只见一位有着修长身形,着玄色长袍,侧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拄着脑袋,如瀑的长发泄下,半遮半露出他那漂亮的脸蛋。
好一标准人儿……
苗宝贝虽是笼统看了眼,但被这样一个破旧的伶馆内有这样一位漂亮的可人儿吓到了。这真是什么事儿都不能以貌取人啊。
躺在贵妃椅上的人儿身子微微动了下,长睫幽幽地睁开,目光缓缓地注视傻愣愣站在他面前的苗宝贝,虽目光柔和,但便是那一睹,苗宝贝只觉如一把忽然而至的暗器刺到一般,僵硬起来。
好犀利的眼神,有些恐怖。
苗宝贝吞了口口水,有些嗫嚅地道:“我找鸭子!”话说出口,又觉得这话说的不体面,连忙换了一种说法,“我找伶人。你一个晚上多少钱?我想包你一夜,美人。”
贵妃椅上的美人儿幽幽地坐正,苗宝贝终于看全了那人的脸,顿时她脸色苍白起来。真是冤家路窄,世界怎么那么小。
“啊!大祭司,你这是在兼职吗?”
眼前的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魔教大祭司,玄墨。
玄墨站了起来,不徐不疾地道:“一个晚上三两,不二价。”
“啥?”苗宝贝差不点直接摔到,魔教大祭司果真在做兼职?苗宝贝缩了□子,“你确定你是让我包一夜,而不是趁我疏于防备绑架我?”
玄墨微微一笑,“客官,要还是不要?”
“要!”苗宝贝被这迷人的微笑震慑的无以复加。她承认,她一方面练了那个jú花宝典chūn心躁动外,还有一部分被美色诱惑了,曾经她便觉得玄墨长的不赖,现在这副慵懒的样子更是美的惊心动魄,比那颜玉白的气质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玄墨微微眯起眼,似乎有些意外,他微笑,“跟我来吧。”
苗宝贝便屁颠跟着玄墨进了后堂里屋。也不知为何,她此时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次她莫不是有个大大灾难不可?
不会又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吧?这次不再是无形之刀,而是亮晶晶的大刀?想及至此,苗宝贝浑身一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值了!
三七
这是一件古朴的房间,里面设施简陋,除了一张紫檀古chuáng,便只有桌椅,连女子用的梳妆台都没有。苗宝贝方想这地方怎么这么简陋,忽而又想到外面比这更糟,心下释然。鸭子店果然不如青楼,落魄的很啊,想必也是经营不佳,没资金。
玄墨坐上chuáng,正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立在原地的苗宝贝。他问,“可要多鞭药?”所谓多鞭药就是壮阳药,与chūn药不同,只对男xing有用。
苗宝贝的妆容是男装。苗宝贝觉得奇怪,难道玄墨没认出她?她清清嗓子,一派正经的样,“虽说你这地方叫jú花怒放,怎么就你一人在此?”
玄墨微笑,“你想要几朵jú花?”
苗宝贝不说话了,她要的不是jú花……她抿嘴一笑,摆摆手,“我们宽衣吧。”说罢,自个先脱起衣裳了。玄墨眯起眼,盯着苗宝贝那宽衣的手,好似在等待什么。
忽而,苗宝贝正在宽衣的手停了下来,眼珠子瞄到桌上摆放的几瓶多鞭酒,努了努嘴,“你把这些喝了吧。”
玄墨微愣,有些不明白。苗宝贝上下打量玄墨那消瘦的身子,还有放在chuáng沿上的手指甲的月牙儿,用相当同qíng的目光看他,“想必是当jú花太久了,那玩意儿不行了,你还是喝了吧。”
“……”玄墨闷了一口气,上不来,暗暗咬着牙关,“这么说来,公子是要当jú花了?”
“嗯,我当花。”苗宝贝已把衣服褪去,正准备摊开之时,一阵敲门声,“开门。”粗壮的声音,苗宝贝听的既陌生又熟悉,只是想不出到底是谁来着。不过有人来了,她只好把衣裳又合了起来。
玄墨见苗宝贝衣裳合了起来,微微蹙了下眉,稍有不悦地问门外之人,“有何事?”
“例行公查,扫huáng。”
“……”苗宝贝那刻心啊,直坠那冰冷的地上,连一抹渣渣都不剩。你说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来嫖,这衣服还未光,自个名声都光溜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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