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开步子,想回到沙发上略坐下休息一会儿,但是没走几步,他便停了下来。鳄鱼皮鞋硬挺厚重的后跟摩擦着地上的驼绒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音。就像被地狱使者擒住了魂魄般,他被自己制造出的声音吓得定在当处,不敢移动。
“季白,季白!”夏响带着颤音,朝着楼上大声的叫着,现在哪怕是柔弱的妻子也能把他救出这黑暗的梦魇。
听到声音,季白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碗,碗里装着夏紫黛吃剩下的大半碗粥,浅浅的碗口上方已经看不到一丝热气。
她走到二楼栏杆边,探出头,看着楼下如同被鬼镇在原地的夏响,心中暗自冷笑:亏心事做多了,果然怕走“夜路”啊!
“等下!我就下来。”说完,她脸色不变的转身回到卧室,放下手中的碗,又到卫生间取了一条毛巾,慢条斯理的揩净手上的污渍。
做完这些,她才走出卧室,沿着回廊,走下楼梯,来到一楼夏响身旁。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怕黑你不开灯”,季白说完,大步走到门口,按开了吊灯开关,宽大的房子内又是一片通明。
“老婆,最近不知怎的,我经常做噩梦,梦到阿紫他爸妈,满身是血的朝我扑来”。说着,夏响脸上露出一种惊恐扭曲的表qíng,仿佛真有一男一女向他扑来一样。
“他们问我为什么抢走了他们的女儿却不善待她。老婆,我后悔了,真不该把阿紫送给他,伊(上海话他、她的意思)就一渣男,你说真要把她玩死了,那俩人不会真的找我来拼命吧!”想到夏崇柏的手段,夏响好一个叫苦。
季白看着自己的“良人”,一阵沉默:如果不是当初自己ZI GONG肌瘤切除掉ZI GONG,不能满足他,她是断然不会同意夏响染指紫黛的。
13岁的夏紫黛从那年开始正式成为了“父亲”的chuáng伴。亏她直到一年后升初中,生理课上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染便染了吧,可是在随后的商战中,他又不断的把夏紫黛当作礼物一样的送来送去,竟然还用可笑的“父女亲qíng”一直bī着她就范。
可怜的紫黛在不明血缘的qíng况下竟真的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并逐渐对这类事qíng变得习以为常。
“我们没有孩子,为什么不能对紫黛好一点儿!看看现在,弄得亲女不像亲女,养女不像养女的。他夏崇柏是什么人,我真不明白你怎么狠得下心……”看出夏响的qíng感有些松动,难得的展现脆弱的一面,季白抓住机会,拼命的游说,希望将夏紫黛从夏崇柏这里带回去。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这个作jian犯科、屡例累累的枕边人。
在季白的陪伴下,夏响的qíng绪逐渐的平稳下来,内心的罪恶感也随着时间慢慢的融化在温热的灯光下。季白一句句的碎碎念,令他心中的烦躁感急速上升:“好了好了,你当我舍得‘女儿’吗,要不是前段时间,圈里刚有人染上那个病,我会舍得把自己‘宝贝’巴巴送给大哥?这不是自己人能确保gān净嘛!”
正在两人说话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滴滴”电子门打开的声音。夏响侧耳听了听,朝季白摆摆手:“大哥回来了,你上楼去,我和他说点事儿。”
看到季白那鄙夷的眼神,夏响冲着她又一阵大喊:“娘们儿**的懂个什么,还不快上楼,记得把门锁好,不该听的不要乱听。”
季白见丈夫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也就打消了劝说的念头。一扭头,几步便消失在转角的楼梯上。
门外,夏崇柏将他的奥迪A8入库锁好,便转身来到大门处,早已等在门口的夏响伸出手接过夏崇柏臂上搭着的西装外套,一脸谄媚的说:“大哥,回来了!”
夏崇柏斜眼扫了眼这个名义上有血缘关系、实际上只是父亲在外包养的一个女人生下的附赠品,浅哼一声,算是打了招呼。对于这个便宜弟弟,他实无过多好感。
看二人的名字便能看出父亲对这个私生子的态度。夏家这辈正枝的孩子,男的均属“崇”字辈,女的则皆是“文”字辈。例如他叫夏崇柏,他下面的二弟叫夏崇杨,而他叔叔家的堂妹则叫夏文媚。
单从名字的叫法上,夏响就已被排斥在夏家核心之外了。
“东西拿来了吗?”把自己深深的抛到宣软的沙发中,夏崇柏懒懒的开口。
略作下犹豫,夏响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密条加封塑料袋,捧在掌心,缓慢但是恭谨的递到夏崇柏面前。夏崇柏伸出一只手,圆滚滚的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角将袋子提了起来。
“这是那种?”晃了晃手中那丁点大小的塑料口袋,夏崇柏出声问道,边抬起眼等着夏响的回答。
“呃,大哥,你也知道,我好久没做这方面的生意了,就这还是我自己跑到红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呢!”
注意到沙发上人神qíng的不耐烦,夏响忙补充道:“这是一种比海洛因口味稍淡的致幻作用为主的粉,名叫魅惑,只要食进一点,呵呵,保证十分钟之内XINGyù高涨,绝对能满足你的需求。”
把玩过那袋粉末,夏崇柏“啪”的把它扔到茶几上,进门后第一次抬头正视夏响,嘴边挂着一缕和煦的笑容,直直的看着立在面前的夏响,直看的对方一滴冷汗顺着额头一路滑至面颊,夏崇柏享受够了这种予人威慑的感觉,淡淡的开口:“你倒是真的很心疼这个‘女儿’嘛!!”
夏响乍听这话,没有品出味道,过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怪自己自作主张换了药啊!
夏响真是有苦说不出,自从龙家被清洗后,他这个漏网之鱼便从此偃旗息鼓,慢慢淡出原来的圈子,改行做了地产生意。
这次如果不是夏崇柏要求,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再次触及那里。
“大哥,实在是弟弟我好久没在圈里混,门路没有以前广了。这样,你先试试效果,如果不够慡,我再找找以前的老朋友,给你弄点更好的。”
夏响见自己的话貌似让夏崇柏很是受用,便趁热打铁道:“大哥,盛翔地产承包的圣海花园工程就要收口了,那后续的两亿资金……您看,您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听着夏响的话,夏崇柏没做声,他伸手从茶几上的圆筒烟盒里拿过一支烟,叼在嘴里,作势找火。
夏响见状,连忙掏出火机,开盖点火伸到夏崇柏跟前。看着袅袅升腾的眼圈,夏响没有收回手,而是将打火机递给了夏崇柏,因为他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喜欢”两个字。
接过火机,夏崇柏做了几个甩盖点火的手势,从其熟练的姿势中看出他应该是不仅仅是喜欢而已。
“还是Cartire的呢,小子够奢侈的啊!”夏崇柏虽是对夏响说话,但视线一直停留在火机王冠花纹上方镶嵌的那颗蓝宝石上。“这不会就是去年那个全球限量1000个的‘Dreamking’吧。”说着便用拇指轻轻的摩挲这宝石光洁的表面。
“大哥好眼力啊,这正是‘Dreamking’,大哥如果不嫌弃,这个就拿去用好了。”
“呵呵,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好拿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夏崇柏话虽如此说,但已经笑成一条fèng的眼睛却显示出他的意思。
夏响心中一阵冷笑:妈的,老子送了你2000万的别墅难不成比不上这个贵重吗!!
但是想归想,讨好的话还是从嘴里溜达出来:“好东西自然要有高贵的身份配才合适啊!弟弟我自认各方面都远不及大哥,好鞍配好马,宝马赠英雄,大哥你就收了吧!”
“哈哈哈,三弟哪里话,那笔贷款你让我想想,不能直接从A行走,不然会惹人非议,你等我消息吧。时间不早了……”说到这,他一双小小的眼睛朝二楼瞟了瞟。
夏响会意,扬起嗓子,对着楼上喊道:“小白,走了!!”
这天晚上,卧室里传来的ròu搏声经久不息,一阵哆嗦,夏崇柏趴倒在夏紫黛曼妙的腰肢上,一双ròu爪伸到她LUO着的胸口,抓起一只奶白,揉搓着。
渐渐,原本粉嫩的顶端在手掌和药力的双重刺激下一点点变成缺氧般的暗紫色,一如现在夏紫黛的一双眼,一汪黑眸,暗色中望不到一丝光亮,看上去显得分外压抑、低沉。
刚才叫的嗓子暗哑的夏紫黛在大掌的包容下又一次有了反应,细碎的呻吟声从齿间漏出。“小SAO货,三次还不满足。”夏崇柏说着,动手在身下撸了两下,觉得有点硬起来了就又挺身进入。
身上他不断的动作,没有察觉身下紫黛眼角旁滑落的一滴泪。在知道自己并非夏家亲生时,她就已预见到即将的遭遇,自己无力反抗,也无从期盼“父亲”的手下留qíng。留给她的只有漫漫无际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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