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凌胥日那只手,看着上面不浅的红痕,嗔怪道:“大清早闹什么,你看看,挨打了吧……”边说边轻轻的对着他手背chuī着气。
凌胥日嬉笑着抽回手,“桐桐,昨天只收了版权税的本金,现在咱们把利息也收了吧。”没待梧桐回答,他一个饿láng扑食,掀起被子罩住两人。印着大红金边牡丹花的羊毛毯立即上演了一出被翻红làng压美女的上好大戏。
被子下面,最初的嬉笑声音随着日头的拉高渐渐变了音调。“嗯……嗯……你轻点,都闹一晚上了,呜呜……”梧桐的嘴再一次被他封住,只能靠鼻子发出一点哼唧声。趴在梧桐身上纵横驰骋的凌胥日,就像一个攻城略地的帝王一样,一双大手上下抚慰丈量着自己的疆界。
凌胥日喷薄既出的时候,他加紧了身下的频率。梧桐被他的激烈顶的难受,放在他背后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坚实的后背顿时多出十条红印儿。几个CHOU送了几下,“呼”的出了一口气。梧桐只觉得一阵热流涌入体内,她随着哆嗦了几下。十几秒后世界归于平静,她蜷了蜷身子,瘦小的身形缩在凌胥日下面显得更加娇小。
凌胥日从她体内退出来,绕开手将她环进怀中,一只手餍足的抚着梧桐光滑却布满吻痕的luǒ背。梧桐窝在他怀里,昨夜的纵/yù过度本来就让她透支了过多的体力,而今早凌胥日这预料之外的shòuxing大发却让她陷入了一片昏昏yù睡中。
凌胥日见她这副模样,便又将她朝怀里圈了圈,“再睡会儿吧。”说着,他压了压被角,下巴抵着梧桐的发顶,也合上了眼睛。
就在梧桐刚刚入梦的时候,chuáng头柜上面凌胥日的蓝莓商务机却意外的响了起来。睡眠正酣的梧桐被铃声吵得心烦,手肘一横,肘端顶在凌胥日结实的胸肌上,嘴里含糊的哼道:“电话……”
凌胥日早上刚刚运动结束,此时全部神经仍很亢奋,躺在chuáng上只是为了和梧桐在腻歪温存一会儿。这时候,听到梧桐“老婆”的指示,他尽可能放小动作的抽出梧桐颈弯下的胳膊。下了chuáng,他先把昨天沐浴后随手扔到一边的浴袍披在身上,拢了拢前襟,随后抓过电话,按下接听键,却没去听,而是反手将电话背在身后,空出的左手,拉了拉梧桐的被头。梧桐趁着他的手,头朝被子深处埋了埋。
看着被子中间鼓起的小丘,凌胥日笑笑,把手机听筒对准了耳朵,迅速的走出卧室,顺手轻轻带上房门。随着咯嗒一声,门上的滑轮进入锁道。凌胥日举着手机“喂”了一声。
“阿胥,公司出事了,检察机关刚才来了公司,说是要调阅公司近十年的财务报表。现在十几个办公人员挤在会议室里,许会计带着小张小王他们已经把五年内的报表都抱出来了,但是再往前五年的报表是龙老大在时弄得账,有些已经销毁了,留下的那些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我们这边还在拖着,你尽快过来吧!”
电话那头,江陵七的声音焦急的仿佛能从二维世界里看到他额头上不断外渗汗珠的三维效果。
凌胥日听到他的汇报,肃着喉咙声道:“阿七,你先稳住他们,我马上就到。”说完一合盖,扣掉电话。这件事qíng虽然来的突然,但也在意料之中,只要当年和那只龙一起打拼江山的几个元老在,他们手里的资金在,那么那些黑钱的危险就在。那笔买卖白粉得来的钱虽然经过几番漂白,但追本溯源起来,这笔钱的来源也是有根可循的。它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凌氏炸个粉碎。
凌胥日虽然看到了过程,但他预见不到结果。
他回到卧室,打开外侧的衣柜,拿出一套浅灰色的阿玛尼西装,裤子的边fèng已经被梧桐熨烫的笔直。换好衣服,他看看chuáng上那个小鼓包被子,走上前,脸贴到近前,悄声道:“桐桐,公司有点事,我去看看。”
梦中正吧嗒着嘴大吃李记的梧桐听着耳边的嗡嗡声,不耐的扭了扭身子,做以回应。
凌胥日起身要走,抬眼发现昨天睡前忘记拉窗帘,此时落地窗前只有一层细纱遮蔽。他来到窗子一侧,轻轻将暗红色的麻布窗帘拉至中间位置,另一侧的也如法pào制,窗帘闭合时,房间内即刻陷入一片黑暗。凌胥日就在这片暗红当中悄声退出了房间,生怕惊动chuáng上的人。
关好502的房门,凌胥日飞身两蹬两蹬的下了楼,不一会儿,滨海公寓的车库里,一辆宝马飞驰而出,一路扬长,车尾卷起的金huáng色落叶如同驾驶位里人的心qíng一样,久久盘旋于空,yù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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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一个好梦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一点,被子里的空气有些稀薄,梧桐憋气的扯了个懒腰,探头出了被子。她侧耳听了听:“哥!”,回答她的是满室沉静。刚刚睡醒的梧桐脸泛着点石榴粉,歪着头,回想着,好像朦胧中有点凌胥日离开的印象。
她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起身。看着自己满布全身的糙莓印子,梧桐一阵脸臊。她以最快的速度起chuáng、穿衣、进浴室冲澡。一切弄好,时间又过去了半小时。
她一手扶着头上包的毛巾,一手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还剩一半没喝的光明纯牛奶。她走进客厅,放下牛奶罐,坐在沙发上,顺手按下遥控器的开关键。
电视里正播着邓萃雯主演的电视剧《巾帼枭雄之义海豪qíng》,梧桐轻轻的用毛巾揉着自己的头发,不时的拿毛巾擦掉面颊上流下的漏网水珠儿。她漫心的看着电视,边啜着牛奶,看了几分钟,剧qíng刚好进行到开办鸦片馆的地方。
梧桐向来对于毒品有着无法言说的厌恶,一秒钟后,她毫不犹豫的拿过遥控器,开始调换频道。只是调了半圈,数字频道里不是播巾帼就是播巾帼。就在梧桐准备放弃时,突然调换间一个熟悉的大楼从眼前闪过。
她连忙把频道回调,虽然镜头里只截取了楼层的大门部分,并没有拍出大楼的全景,但是熟悉的石门一路、熟悉的凌氏大门都毫无疑问的在向梧桐昭示新闻的主题正是——凌氏。
数字电视左上角的图标显示的是某某财经频道,镜头前,一个声线严肃的女导播正在qíng绪激昂的做着播报:
“观众朋友们,大家中午好,这里是财经午间栏目,我身后的是位于上海市静安区石门一路29号的凌氏投资担保公司,今天我们收到消息,称凌氏涉嫌公司资金来源不明,正在接受检查机关的调查,根据这次相关调查人员透露,如果调查结果不尽人意,凌氏可能会面临资金冻结。而凌氏手上十余笔贷款担保的占用资金总额已经达到15亿人民币。本台记者徐玲玲现场采集。”
画面一转,电视上转至了演播厅现场,演播台一男一女端坐与后,男的视线从身后的转播画面回过头来:“的确,现在正值金融行业规范的紧要关头,如凌氏财团这样大笔的不明资金的确应该严加盘查,避免出现对社会的负面影响。”右边的女主播点点头,接口的:“的确,希望全市所有金融行业都能引以为戒,下面我们来看一下来自股评家对于今天大盘的相关分析。”
梧桐不知道自己何时关掉的电视,失去一切观感的她全身只有大脑在瞬息转动着:看样子肯定是夏响把那个资料jiāo到了上面,不过按理说凌胥日接收公司已经五年,那些资金的来源应该已经洗白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了,应该,应该……越想下去,她心里的不安越发无限扩大,那一点不安就像是聚变的中心中子,以光速飞快的凝聚着周围的黑暗。不假思索的,梧桐起身走进卧室,随手翻出一套衣服,胡乱的套上。
随后她在洗手间里拿着chuī风,开到热风最大,忍着头皮微热的灼痛,梧桐巴拉着头发,恨不能马上把它chuīgān。五分钟以后,梧桐总算把chuīgān的头发梳好,对着镜子,重新系好刚才匆忙系错的扣子。
整理后,梧桐便出了门。这个时间正值饭口,梧桐在门口等了好久终于打到一辆qiáng生公司的计程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看着梧桐一脸的急色,也不多话,踩下油门。只见一阵烟尘扬起,qiáng生的四个轮子便飞速的朝石门一路的方向滚动而去。
到了石门一路,凌氏大门已经聚集了乌泱泱一群人,梧桐连忙付费下车。离人群几步远时,就听到几个尖利的声音高声叫着。
“就是他们卖白粉,害得我儿子几度进了戒毒所!”一个穿着破旧蓝色工地装的老头眼漏jīng光的扬开嗓子喊着。
“卖白粉害人啊!”“没人xing啊!”聚拢在四周的群众听到老汉的控诉纷纷附和道。
梧桐绕到人群较稀疏的一侧,攒动的人头中,梧桐朝正在维持秩序的江陵七挥了挥手,“七哥,七哥!”她扯着嗓子,朝他大声叫着。
终于,在梧桐嗓子快哑掉时,江陵七总算发现了她,他调来几个人手,护着梧桐穿过人群。俩人来到大厅,江陵七一脸嗔怪的瞧着梧桐:“丫头,你来gān嘛,没见外面乱成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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