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哥那边怎么样,调查组的人还在吗?”
“他们拿着账目资料已经走了,现在阿胥正在上面开会,和云叔他们商量对策呢。”江陵七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陈述着这个令人头疼的事实。
“七哥,他们在几楼开会?”顾不上其他,梧桐现在只想马上知道事qíng的进展,她抓着江陵七的胳膊,摇着问道。
“305会议室。”
梧桐得到答案,立即松了手,飞转回身,朝电梯走去。
与此同时,就在梧桐在电梯里焦急的点着脚跟时,就在305内凌胥日肃目同大家商量对策时,十分钟以前刚从浦东国际机场接到人的一辆黑色大奔在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上飞奔,速度仪上指针已经指到了120的位置。
优雅的摘掉黑色护手套,一双保养得益的细手bào露于空气中,清冷的嗓音慢慢发着音,“直接去石门一路。”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上优雅端着的人:“是。”
作者有话要说:徐妈回来了 H已发 写的可能没味道了些 所以私语决定还是快点结婚吧 没经验啊没经验 有想要的留邮箱吧 众么么 请大力撒花太后驾到
苏梧桐点着脚跟,做工细巧的盆底后跟碰击在电梯里金属地面上,发出杠杠的声响,本来清脆的声音辗转碰壁在电梯里,渐发沉闷,一如她沉闷的心。
短短的三层,十二米左右的高度,被电梯嗡嗡的运行声拉的好长。梧桐轻咬着指甲,眼睛锁在紧闭的电梯门上。
时间漫长的好似永远没有尽头,就在她犹斗困shòu般的开始在狭小空间里走圈时,电梯总算“叮”的一声停住了。
大门右侧显示屏上一个电子红字“3”不停的闪动。随着逐渐拉开的金属门,梧桐迫不及待的侧身闪出门去。
凌氏大楼内部是个环形结构,梧桐从电梯里出来,看看正对着的房门号是325,便沿着相反的方向一路上寻。
眼见着已经到了305,她心里开始犯难,自己贸贸然来,就这么硬生生的走进去吗。
就在她辗转徘徊,犯难寻思的时候,走廊转角处一溜噔噔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细碎传来。
梧桐眼光远远眺去,一个依稀婉约的工装倩影跳脱的进了视线。
从那人的面目轮廓看,梧桐隐约记得她是凌胥日的一个助理秘书。女人渐渐走近,意料之中的,果然是那个Marry Wang——王玛丽。
只见她一条君兰色坎袖连身裙修长的裹在身上,里面一件韩版堆花领衬衫中和掉连身裙的严肃,小堆花领巾随着她的走动在空中一摆一摆,透着股俏皮。
王玛丽小心的托着一个托盘,水晶盘里,整整齐齐的摆了几个绘着古气山水画的青瓷杯。
她远远就瞧见在会议室门口描摹逡巡的苏梧桐,她不疾不徐的迈着规律的步子,走到梧桐近前,才轻声开口:“夫人,你怎么来了?”她说着,两只手不忘同时稳住手上的托盘。
“哦,我看到新闻……”梧桐漫不经心的应着王玛丽,并不想多说,眼睛不住的扫着305的鎏金字。
“夫人,你是想进去吗?”王玛丽察言观色,试探的问,“要不……?”
梧桐顺着她的目光,视线落在水晶托盘上。眼前一束阳光打进,驱散yīn霾,她抬头一双眼睛晶晶亮的锁住王玛丽。
王玛丽被梧桐盯着,身上密密的起了一层小疙瘩。她将托盘朝前一送,递到梧桐跟前,梧桐会意的接过,朝她略一点头,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随后,苏梧桐转身面朝305的木质门,敲敲门,顿了一秒钟,推门走了进去。
王玛丽目送着苏梧桐瘦小纤细的身形消失在305的门内,她叹了一口气,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那些人把资料翻得那么乱,还要自己去善后,唉,有的累了。
这样想着,咚咚咚的高跟鞋声音在狭长的走廊里久久回dàng,渐渐远逝。
门外的王玛丽走了,门里的苏梧桐却如同进入一个不同的世界。
当她关上房门,回过头,险些被满屋缭绕的烟气熏个趔趄。
透过朦朦的烟雾层,梧桐放眼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包括云叔在内的几个以前跟gān爹凌岐山一起打拼过的凌氏元老悉数在场,还有几张略微年轻的生面孔。
但遑论他们年纪差距多大,却都有种共同的面部表qíng——凝重。
梧桐低垂眼帘,按着位次由外向内的分发茶水。
其实,在银行工作许久的梧桐何尝不知道这派茶顺序十分有讲究,按次序应该由最上首的凌胥日开始,但梧桐不想让他过早的发现自己。
而此时凌胥日显然正专心的听着下面人的发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凌总,公司目前能有明晰来源的,也就是可用资金只有9亿,应付手上的五个担保投资案都已经捉襟见肘,对于永泰那笔贷款的5亿担保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而就是这9亿还要算上我们手上持有的各种股票、债券,国库券。”一个衣着整齐却一脸颓丧的年轻人低头垂声说。
“盛翔地产的老总提出为凌氏注资5亿,条件是凌氏分与他20%的股份。凌总,这个是否可以考虑?”年轻人话音刚落,房间内除了凌胥日、云叔二人外,一种有失淡定的气流以说话人为中心渐渐向四周中扩散。
有几个老家伙竟然扬着嗓子大声附和起来:“凌子,gān吧,不这样凌氏早晚得垮。”“是啊,阿胥,gān吧。”
说话的俩人梧桐认得,这俩“老雀”先跟过gān爹,后转投龙飞,再之后重投凌胥日掌权的凌氏,是真正的墙头糙随风倒。
梧桐朝那俩脸长的像gān树皮一样的老头儿全无好感的瞪了一眼。如果哥他答应,那就有鬼了,正想着,凌胥日轻咳一声,众人立即收声,眼巴巴等着他发话。
停了几秒钟,凌胥日低沉的声线随着他嘴巴的开合慢慢在房内扩开:“盛翔地产不久前还在为那2亿元工程款筹措不及,忙的焦头烂额,在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里,能筹集7亿资金,这里面的问题要我说明吗……”一阵余音把思考的空间留给了那些不长大脑的老头儿们。
梧桐将茶杯放在云叔面前,云叔思考着那个年轻人的话,抬眼朝着凌胥日刚要说话,发现给自己递茶的人竟是消失数年的苏梧桐,跑到嘴边的话瞬时变了调:“桐丫头……”。云叔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低音中透着股深厚的膛音。他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年长的都认得这是当年老凌总的心头ròu、gān女儿——苏梧桐;几个年轻的对凌氏之前的历史却未涉甚深,对于云爷口中这个桐丫头却是一头雾水。
不过无论年轻与否,大家都是道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谁也没有多嘴,只是睁睁看着他们刚刚还肃着的一张脸的凌总一下就柔和下来,绕过桌子,走向正在懊恼的梧桐。
梧桐其实不想在这种场合引起过多的注意,可偏偏事与愿违。
“你怎么来了。”凌胥日锃亮的皮鞋终于出现在梧桐低垂的眼皮底,xing感的声音在她耳边磁xing响起。她头也不敢抬,生怕他责怪自己过来给他添了乱。
凌胥日一把将梧桐的手握进他的手掌心内,拉起她就朝门口走去,到了门旁,凌胥日单手放在门把上,回过身对她说:“桐桐,你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不要出门,外面有人闹事……”话还没说完,门外一阵快且急的敲门声意外传来。
凌胥日顺手拧开了门把,一个全黑西装的男子出现在门外。梧桐认得,那人就是刚才跟在江陵七身旁护着自己的进门的人之一。
黑西装朝眼前的凌胥日眨眨眼睛,脸上有些讪讪的,他自作多qíng的以为是自己的鲁莽让老板亲子来开门。
凌胥日看着眼前直发愣的男人,不耐烦的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凌胥日声音虽然不大,却丝毫不影响其中的威慑力。
那男人喉结一滚,咽下一口唾沫:“老板,外面,外面的人已经被夫人打发走了,七哥让我先上来通报一声,夫人一会儿就到,让您做下准备。”
夫人?梧桐默念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夫人肯定说的是凌胥日的母亲,自己的gān妈徐友芬。
想到这里,梧桐手心像是刚刚抓过过水毛巾,一下湿了,她晃了晃凌胥日的手,凌胥日回过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同时读懂对方眼中的含义:
“哥,要不我躲一下吧,现在见gān妈,不好吧!”
“……”
就在凌胥日考虑犹豫的瞬间,走廊那边踢踢踏踏传来一阵jiāo叠的脚步声,听上去应该人数不少。
转眼间,在众人的簇拥下,徐友芬一身赫本风格的秃圆领深紫色套裙出现在凌胥日苏梧桐面前时,她胸口的CHANNEL双C标识发着乌溜溜的光,低调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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