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色_梧桐私语【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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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要留一辈子的,这么丑,我不依。”梧桐被这个理由堵回了死角,但她实在不甘心他口中这人生唯一仅有的一次,拼命扭着不给他靠。

  “那咱们拍一套最豪华的婚纱照给你做补偿好不好,老婆……”凌胥日那低沉刚毅嗓音拖起长音来竟然多出一分独特的魅惑,梧桐被电的发软只是傻傻的点点头。

  从民政局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俩人手挽手钻进车子,梧桐想起什么,开口:“哥,是不是该和gān妈讲一声?”

  凌胥日并没有当即回答她的问题,他栖身过来,头眼见就要抵上梧桐的。

  梧桐被他láng一样的眼睛盯得发麻,身子不自主的向后面瑟缩了。

  凌胥日移至距离梧桐鼻尖一指的位置停住,扬着音量说:“哥……哈?gān妈……哈?”

  他火热的鼻息吞吐到梧桐脸上,把她脸囧的通红,见他半天没有离开的意思,显然是在等,遂只好小声的开口:“老公,我们去和妈说一声吧。”

  前面开车的Lee从后视镜里看到梧桐的样子,难得一见的噗哧笑出声来。“Lee,把挡板拉起来。”随着凌胥日一声令下,林肯车中央一块黑色挡板应声拉起。

  苏梧桐和凌胥日就这样被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梧桐紧着衣襟,满脸戒备的颤音说:“哥,你别闹,我、我……孩子不行……”想起孩子,她像抓住什么救命稻糙一样,挺起那还看不出凹凸的肚子,一副huáng世仁模样的说。

  “唔,什么不行,这样……”凌胥日臂媛一伸,梧桐就整个被他揽入怀中,“还是这样……”没说完,唇齿间的香津如同美酒一样把他灌醉了。

  两人就像在踢足球一样你追我赶,不一会儿,梧桐就软在他怀里。凌胥日见好就收,放松了力道,但依旧把她护在怀里。

  一会儿,林肯在凌家院中戛然停住,一旁佣人忙上前为他们打开车门。凌胥日下了车伸手一把将苏梧桐抱下来。

  两人拥着正往里走,七叔拄着拐棍迎了上来。“少爷、小姐,祝你们新婚快乐。”刚刚得到消息的七叔第一个送出了对小两口的祝福。

  “夫人在楼上,有点不舒服,楼上歇着呢。”七叔苍着声音说,最后又贴在凌胥日耳边补充,“夫人还不知道。”

  说完,便又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如果不是他那微微隆起的后背泄漏了岁月,恐怕单看站姿,没人会想到这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了。

  “知道了,谢谢你,七叔。”凌胥日虽然嘴角连点波动也无,却表现了十足的谢意。

  七叔领会的朝他点点头,让出路来,示意他们进去。

  自从上次来了凌府一次,这些年来,梧桐还是第二次回来。上次由于徐友芬在,梧桐眼睛都没敢乱放,更别说好好回顾一下这个自小生长的地方。

  沿着回旋的雕花铁艺扶梯,凌胥日挽着她朝三楼走去。二楼转弯时,梧桐突然停住脚步。

  凌胥日觉得手中一顿,也随之停了下来。“怎么了?”凌胥日瞧着梧桐蹲在扶手旁,神qíng专注。“哥,你还记得以前我在这里刻过你名字的首字母吗?”

  凌胥日想了想,一时毫无头绪,于是低头找了起来,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直鎯上面的歪扭L就被他找到了,他刚想惊喜的叫梧桐来看,突然发现后面紧挨的三个鎯子上还分别刻着三个字母,凌胥日边指边读“O、V……”他惊喜的回过头看着苏梧桐,没想到后者朝他一个鬼脸就往楼上走去。

  凌胥日摇摇头,站起身跟了上去,凌胥日转上三楼,主卧室里面门开着,里面窗帘厚实的拉着,有些黑,凌胥日循着廊里的微光,走进门去。

  梧桐的声音轻轻的传来:“gān妈,gān妈,你醒醒。gān妈。”梧桐的声音突然停了,一阵布料的窸窣声后,梧桐慌乱的喊,“哥,你快来,gān妈在发烧。”

  凌胥日听见,忙折回门边打开灯。“妈,你怎么了?”虽然母亲对自己好像有着某种隔阂,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母亲,凌胥日怎么能不急。

  徐友芬在两人的呼唤中总算有了反应,她睫毛颤颤,慢慢张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后,徐友芬突然拉住梧桐,“阿季,阿季,你终于回来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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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友芬紧紧抓住梧桐的手,年逾五十日渐瘦弱的古柴之手有力的攥住梧桐,短却硬的指甲刻入肌理,留下一个个月牙形烙印。

  梧桐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拼命打着转,就是不敢落下来。

  凌胥日却心疼的着急,连忙过来抓住母亲的手将她挣脱开梧桐。

  就算力气十足的凌胥日面对徐友芬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不说费了九牛也有二虎之力才把梧桐解救出来。

  “妈妈,没事的,是我和桐桐回来看你了,别怕啊!”

  凌胥日把母亲的手重新放回被子,扶她躺下,才对一旁无措的梧桐说:“桐桐,去让七叔把吕医生叫来,妈妈在发烧。”

  手贴在徐友芬额头试了试后,凌胥日回头,刚好看到正往门外跑的梧桐,不禁慌乱:“慢着点,小心别摔了。”

  说完,他仍有些不放心,起身想去追,不料手却被徐友芬牢牢的抓在手里,嘴里还不断喃喃着什么。

  凌胥日附耳过去,只听到她反复念着的竟是“阿季”两个字。

  对于这个未知的阿季,凌胥日显然兴趣缺缺,他现在唯二担心的就是母亲的身体,以及——楼下的梧桐。

  还算好,不一会儿,苏梧桐就完好无损的回到了三楼卧室,身后竟然奇迹般的跟进来一位白发老者,凌胥日一见,忙站起身,只不过师父滑稽的是手里还扯着母亲的一只手。

  “吕医生,您来了。”凌胥日扯了扯被母亲牢牢握住的手,无力的朝吕医生尴尬一笑。

  而这个吕医生丝毫未介意,他径直走到chuáng边,凌胥日偏身向一旁侧了侧,给老头儿挪出一块地方。

  吕老头从随身药箱里拿出一根前头弯弯扁扁的小棍,探到徐友芬颈后,大约半分钟过后,他抽回那根形状奇特的小棍,拿在手里一看,“三十八度九,高烧,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烧针吧。”

  凌胥日和吕老头身后的苏梧桐只有原地听封的份,就看着吕博良拿出一个密封针剂和一块医用磨砂石,他拿着磨砂石沿着瓶口转了一圈后,手上微一使力,只听咔吧一声脆xing,玻璃药瓶从细脖颈处应声裂开。

  金属针头探入,随着后塞的抽拉,针管被地三米松的淡huáng色充满。

  吕博良举着注she器,对着灯光将里面的空气推出,随之几滴液体也冒出了细长的针头,有一滴冒出后,在针口流连,不愿离去。

  吕博良拿着针管的手垫着另外一只那么一顿,晶莹陨落,在空中画出一道璀璨,随之消失不见。

  “扶好她的胳膊。”吕博良如是吩咐凌胥日。

  针头慢慢探入臂弯处青色的血管,梦中的徐友芬不安的梦呓几声,凌胥日按住她的胳膊,这针最终总算顺利的打完了。

  吕博良收拾好残余,整理了药箱,转过头对凌胥日他们说,“凌夫人平时过于cao劳,忧郁成疾,你们照顾她要加倍细心。”说完,他便拎起药箱,往门口走。

  打针时,早已挣开双手的凌胥日对梧桐说声“桐桐你照顾妈妈”就随着吕博良走了出去。

  苏梧桐打了盆温水端进房间,在圆木椅上,她拧了条帕子。

  冒着水温的毛巾轻轻拂过徐友芬的面颊,耳廓,脖颈以及四肢。

  被子里的徐友芬舒服的哼了一声,梧桐边擦边看着她平和宛如婴儿的安睡神qíng,不免疑惑:从小到大,她总觉得gān妈有两面。

  有时候宠她宠的连gān爹说一句都不成;而有时gān妈发愣时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有些诡异,甚至有些怨毒。

  想想小时候那个噩梦般的眼神,梧桐打了个激灵。

  凌胥日送走吕医生后,转身进门就发现梧桐拿着毛巾在那里发愣,“怎么了,桐桐,不舒服吗?”

  他紧赶几步走上去,接过梧桐手中的毛巾,“这些你都不要做,等我回来就好啊,我让你照顾只是让你看着妈妈,别让她翻身摔到之类。”

  凌胥日转念一想,就算徐友芬摔到,以梧桐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做什么,不要前一个刚摔,后一个又有什么事qíng,凌胥日心里念着,不禁自我鄙夷了一把:自己怎么就不盼他们点好呢。

  他拉起梧桐的手,带她走到和主卧室相隔两间的一扇门前,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压,门锁便随之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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