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这两年没什么节cao,可她也没乱搞啊,难道压抑了两年,就把持不住了,她还没到虎láng之年吧。
清河为自己乱七八糟的猜测几乎想拿头撞墙,顿时一张清美的脸上表qíng异常丰富的……难看。
“在那里,围住他!”
“放肆!你们不能这样,这是大晋使团!”
“大晋?抱歉了,我们这是奉大泰国陛下的旨意行事。”
冷嘲热讽的声音混着吵杂的火光沸沸扬扬地朝着这边而来,清河不悦地挑眉。
半夜三更地闯入他国使节居处,莫非北朝的皇帝陛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收拾她这个逃奴么?
“做什么?”清河看着一群甲胄森严的虎láng士兵将她团团围住,而且眼底闪过的竟然是杀气时,便知道有什么不对了。
“苏随使,陛下有旨,请跟我们进宫一趟。”看着面前一副漂亮花花公子模样的,为首先侍卫冷冰冰地一挥手。
清河发誓在对方眼底看到那闪过的鄙夷外还有怨恨。
她看了看站在包围圈外的王正使大人,也在对方眼底看到同样的狐疑和不安气愤和紧张后,她决定,做个合作者。
乖小孩,比较不容易被揍。
……
“如何,景略现在的qíng况怎么样了?”清凉殿暖阁内,焦急地踱步的一身玄色绣龙纹袍的男人身上qiáng大压迫感让在场的御医和随侍都是紧张,额头沁出细汗。
“陛下,请您稍安勿躁。”伺候在身边的赵素沉声安抚。
“朕如何能……”
“禀告陛下,南朝随使已经带到,正待候审。”侍卫恭敬地在门,声音传入闪,打破了一室焦躁的气氛。
苻坚神色一顿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幽光,迈步向外而去。
看着一袭玄色龙袍的身影出现,清河微微一笑,躬身行礼:“大晋随使,参见陛下。”
“放肆,陛下在此竟然不跪!”立在一边的侍卫一声冷喝,就要一脚踹过去,却被清河灵巧地闪过,一脸无辜地看着苻坚众人:“水青的陛下,似乎是晋朝龙座之上的人。”
众人顿时脸色不一,皆狠狠瞪着她,清河则照旧厚着脸皮,似无所觉。
苻坚一摆手,坐上书房龙座,看向清河片刻,单刀直入:“朕且问苏随使,可知为何朕召你来。”
“小人不知,陛下深夜召唤小人来所为何事,可是为了三天之后的欢宴,如此苏动北朝陛下,实在是小人罪过,我南朝陛下知道您的如此看重要大晋的文化,必定非常高兴。”清河微笑着,不卑不亢地道,刻意将南北二字加出重音。
“大司徒兼辅国大将军王猛大人今日下午忽然吐血昏迷。”苻坚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粡然目光牢牢地锁住清河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清河一怔,片刻后,微微勾起唇角:“哦?有这等憾事,想来小人和这位与本朝宰相大人齐名的王大人还颇有缘分,可惜……”
却不知她的表qíng在有人心眼底,就成了何等轻慢。
“王夫人府中多人见到苏随使,今日下午见过王爱卿,而在您走之后,王爱卿便开始吐血。”苻坚看着案下的长身玉立的人儿,再次道。
清河顿了顿:“是,王大人今日下午是有邀小人入府相谈,亦是所谈风月。”
如果不是因为清河几乎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沉默一会儿,她习惯xing地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扇子,看向苻竖,很恭敬地道:“想必那此侍卫们也曾告诉各位大人,那不过是在下和王大人去扶不时的平阳太守时无意碰到了王大人的脸,莫不是您想说在下这区区这一职就将大秦纵横疆场十余年的大将军扇成重伤,吐血么?”
“大胆!”
“放肆!”
大胆、放肆,岂有此理!她笑了笑,看向苻坚:“陛下,您以为如何?”
怀疑是我么?
是你么?
如果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两人沉默着,清河眼底是彼此才看懂的挑衅的眼神,片刻间,已经无声jiāo换了无声犀利的对话。
许久,北朝皇帝开口,眸色深沉:“苏随使,朕当然希望最好不是你这里的问题,否则……且请你暂时就在宫内住下,等待王大人醒来再议。”
住下?
是软禁吧。
否则什么?苻坚,你bī我,囚我,禁我,甚至亲手伤我,如今,开始疑我了么?
清河转身,不发一言地在侍卫押送下离开。
我们之间终究,会什么也不剩了吧……
君色倾国 第六十八章 毒惑 上
坐牢,在现代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免费牢饭,但在古代,绝对是,何况是这样舒适的“牢笼”。
好菜、好茶、好饭,外带点心下午茶。
清河懒散地歪在竹榻前,看着重楼窗外的风景,吊儿郎当地翘着脚,哼着美人曲。
“人如花飞,云如短歌,谁曾爱我,时而风光,时而坎坷,谁僯惜一个我……”
此qíng此景,只差美人在怀了。
通常某人的潇洒,自然是因为某些人的慡换来的。
门外守卫的几名羽林卫,恼怒地几乎要握断手里的红缨枪。
没见过哪个疑犯被软禁了,还那么自得其乐的,要吃、要喝、要点心,见他们气怒不应,现在竟然打算要女人了么?这孱弱无能的南朝人,简直是七十岁老头开口中笑——无齿(无耻)!
可问题是,上峰jiāo待下来,不得怠慢。
虽然是一般侍卫,却也明白,如今和南朝关系微妙,这件事可大可小,这南朝人的处置绝不是一般人能gān预的,就只得由着清河把他们去使得团团转。
不过话回来,南朝的男人都是像里面这位一样漂亮得和那位平阳太守有得拼,又好色无能的话,那么大秦一统天下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侍卫们这么一想,顿时舒心不少。
可惜某人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门一开,露出张清艳至极却轻浮至的脸,笑眯眯地打量了一圈站在门外的几名侍卫,直看得他们毛骨悚然,才笑嘻嘻的伸出手在其中最英俊一人的手臂上毫无伤害xing地拍了拍,然后在对方完全没有警惕xing的时候,下滑到对方的翘臀上狠捏一把。
“美人,身材不错,进来喝杯茶如何?”
……
那名侍卫哇嘎一声,握在手里的枪gān和他的脸一样变形了。
是夜,几乎所有侍卫都不敢靠近那扇门五步,端着洗澡水进来也见鬼似的跑掉。
清河感叹了几句后,无趣地回房泡了个澡,睡觉去也。
……
“陛下,南朝正使在门外再次见,qiáng烈要求放出随使。”
“他神色如何?愤色多还民惶色多?”
“……似怒色多些。”
“是么?”上书房内,苻竖沉思了一会儿:“不见。”
“是,还是这三日苏随使……”
听完下属报告了清河三日内的所为,苻坚看向身边的心腹:“赵素,你怎么看?”
“臣下以为,正常的qíng况下若是此事与南朝使节有关,那么对方便会沉下心思,思考脱身对策,而不是这般无所谓。”赵素有条有理地分析,顿了顿又附上一句:“但若对方心思深沉,亦以此混淆视听也未必不无可能。”
“你是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苻坚唇角弯起淡淡孤度,起身:“且让我们看看那位谢家门生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吧。”
清河人生中最看重三件事:一、安全第一;二、吃饭;三、睡觉。
所以在睡眠中被吵醒,来人自然也别想得到什么好脸色。
“陛下到此,有何贵gān?”清河口气不大好地支着身子,看向身前不知何时进来的人。
“你,还真睡得着。”苻坚居高临下地站在chuáng边挑眉。
“杀头也要等午时吧,现在是什么时辰?”清河略略退后,这个男人太具胁迫侵略感,让她无意识地想要远离他的气场范围。
苻坚看着她的小动作,眼底仿佛被刺了一下,原本的好心qíng顿时yīn沉下去。
“清河,躲了朕三年,还不够么?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还能逃到什么时候?”
不知为何,他心底就像有一团火,随着她的抗拒,就愈发的旺盛,让他原本引以为傲的耐心燃烧殆尽。
愈发的……bào躁。
“陛下,你认错人了。”清河冷淡地道,因对方靠过来的距离,暗自皱了下眉,再次拉开了他的距离。
“你……一定要惹朕生气么?”苻坚的脸色愈发yīn沉,背在身后的手也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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