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清河看着谢道韫脸色一阵青白,轻责的出声阻止。
“紫衣姑娘说的是。”谢道韫微白了脸,矜淡地起身:“但我和水青向来是知己好友,心有清白,身自直,我去拿些解暑的药来。”
身边的小丫鬟怨怼地瞪了紫衣一眼:“狐媚。”一跺脚就跟着转身追出去。
“哼,果真是牙尖嘴利,倒是和你般配的很。”被人一阵抢白,紫衣冷笑着搁下盆子,拿了布巾拧起来,却不去看清河。
“紫衣,气我没关系,不要气坏了自己身子。”清河好笑地喝着杯子里的水。
“我才不会为你这没眼睛的东西生气,自有人心疼你。”紫衣嗤了声,却拿过凉水为他加上水。
“是是,我家紫衣才最是可人。”清河叹了声,搁下茶水,手上略略用力将紫衣转过来,指尖怜惜地擦去她脸上不知何时蔓延开的泪水:“那你为我这负心人哭什么呢?”
说罢,将她揽在怀里,也不说话,只是轻拍着她微颤的背脊。
略挣扎了一下,到底抵不过心中的渴盼、忧伤,紫衣紧紧地揪住清河衣襟,伏在她怀里哽咽着恨恨地道:“我紫衣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身为宗亲郡主,父亲却被反臣牵连下狱,如今还落在你这个混账手里,生生欠了你什么!我早说过,子瑾那只杀千刀的碧眼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送到你手里哪个不比那贱人qiáng,你却宠着他,宠得连命都差点没了!”
她这一生,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眼里却只容得面前这虚凰假凤……
“是是……是。”清河此生最见不得美人梨花带泪,何况心中对着紫衣实在是有愧。
哭了一阵,把心中的委屈都诉尽了,紫衣这才稍稍缓了口气,抬起小脸看着清河:“相爷知道了?”
“嗯。”清河默然颔首,她们都知道彼此在问什么。
“那……”紫衣紧张起来。
“不,只有谢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紫衣见清河摇摇头,这才略松了口气,眉眼忧色却不减,低声道:“只怕今后……你可要拿捏住了谢道韫才好,恐怕到时她会是你的救命符。”
狡兔死走狗烹么?这本是公理。
清河淡淡一笑:“我知道。”
谢公不动她,恐怕也是因为她早在二楼里埋下不少自己的亲信,不说子瑾是她一手发掘提拔,就算是当初谢公提携的紫衣,如今心也早就向着她了。
这一动二楼,必要伤筋动骨,再培植一个二楼却不是朝夕可成。
门外端着药的女子,听不见房内细语,却能见着房内亲昵偎依的一双人,眉宇间顿时yīn霾下去,转身就走。
“小姐……小姐。”小jú连忙追上去。
直到花园里,谢道韫这才微喘着顿下脚步。
“小姐,你为什么要跑,苏公子是我们谢家门客,你是谢家的大小姐,难道还要怕那只狐狸jīng么?”小jú愤懑地道。
谢道韫抚住心口,蓦地抬起头,看着清白天边,惨然一笑:“我不怕。”
怕的是女子总是那么傻,就算直到他不属于自己,知道他身边总有男男女女无数美人,知道他待自己好,或许还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她谢家小姐的身份,叔父对他手下留qíng,是为她。
怕的是,哪怕有一日,他要她背叛谢家,伤害叔父,她也会甘之如饴……不……不会……,若有那一日,她一定亲手杀了他。
亲手……
人生如戏,谁能知,我们发下的誓言,也许无意间,便会以惨痛的方式实现。
折腾了一日,入夜沐浴完毕,清河推开房门,走进自己好几个月没有回到的房间,看着熟悉的环境,略松了一口气。
“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狗窝。”
挑开帘帐,她正打算坐进chuáng内,动作却不由一滞。
这是……
活生生的chūn宫明媚图么?
少年修长优美的身体伏在软缎chuáng上,被捆缚在chuáng头的手腕上缠绕着丝丝红绳,一直绕过他的脖颈,淡蜜色的胸膛,柔韧劲瘦的腰肢,腿间竖起的粉嫩青芽gāngān净净,只有红绳缠绕出凌nüè的xing感。
另外分出两股束缚着两条淡蜜色的长腿,将之大大分开,分别绑缚在chuáng脚,让他所有的私密都一览无遗,小小粉色的后xué上艰难地吞着一根硕大的玉势,微微的颤抖着,肠液润泽的玉势上露出yín靡的光泽。
胸口两只粉嫩的rǔ果上分别穿着两只金铃,细细的链子连在一起,随着身体的呼吸发出铃声。
清河垂下长长睫羽,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坐在chuáng边,挑开美人的长发,一张熟悉又略带陌生的俊秀脸庞露出来,一双大眼正直勾勾却又冷冷地看着她,异常矛盾,却异常诱人。
“墨色?”清河挑眉,忽然想起紫衣今天说过,一定要让她宠爱的‘礼物’,原来竟是个人。
那个时时跟在自己身后的稚美又别扭的孩子,六年不见,竟然也已经长成这般美貌俊美的少年,或者说……快及青年?
紫衣六年的调教成果,美味佳肴,是迫不及待地一朝呈上么?
而且看着那急促的呼吸,水润泛红的大眼,分明一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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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来看小姐的么?”暗色的身体隐没在yīn影里,恭敬地道。
“嗯,这个时辰,她应该准备入睡了,我明日再过来吧。”凤皇挑开斗笠长纱看了看前方的小楼。
yīn影里的人顿了顿,却忽然出声唤住准备离开的凤皇道:“殿下,也许小姐未睡呢?”
“她是你的主子,你自然最清楚她睡了没有,既然如此,那我去看看她。”凤皇看着yīn影里的人淡淡地一笑。
修罗魔道香 第一百零三章 侍寝 下
物可赏玩,称之为玩物,人一样可以赏玩,对于青楼小倌而言,他们不异于玩物,男客、女客都要接,自然也可以物一样分三六九等的品相。
品其色、相、味。
色为容貌、体态、声音,肤色,肢体形态,甚至私密处的形状、色泽,相为言行、举止,姿态,chuáng事持久度,味为体肤之味、口津、体jīng,乃至汗津,有小倌为求体生甘津,不惜求取各种秘药伤身。
“六年了,当初李嬷嬷说你有潜力,但也是中上而已,如今看来,这般一等品相倒是有机会超越子瑾呢?”清河看着墨色冷冰冰的倔小脸,就有点牙痒痒的,当初那只毒牡丹也是这种冷冰冰的样子,骗得她心软。
可见紫衣调教墨色是极尽心的,对于这点,清河是相当的哭笑不得。
墨色眉头一颦,似不屑她的说法。
“我可不喜欢沉默是金,美人的声音可也是享受。”她挑起墨色的下颔,拨出他的口塞,惊觉他肤质的细腻更甚于凤皇,蜂蜜色的肌肤竟仿佛会黏手般吸附着她的掌心。
也不知道这六年都拿什么好东西养着,拿着秘方去卖,不想发达都难了。
“我就是我,和别人有什么相gān。”墨色微抿了唇,似乎极不屑于子瑾。
清河好笑,这小家伙被紫衣养了四年,还养出了头牌儿必备的脾气儿:“是么,有志气,可要我验验货?”
分明憋得粉嫩花芽都泛紫了,还是一副冷静的模样,倒是真让人心痒痒的。
她指尖勾住悬挂在他胸口rǔ蒂上的铃铛轻拉,换来墨色微皱了眉,仿佛将那可怜兮兮被穿了dòng的小骨朵送到她手里般挺起胸口,恳求爱怜般发出低微喑哑的呻吟。
连带着腿间的花芽仿佛又颤了颤,媚极,看得人口gān舌燥。
这便是色相。
便是她赏遍群花,也忍不住赞声好品相,却撞上墨色嘲讽的眼神。
清河也不恼,只淡淡一笑,手指技巧地下移,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着他滑腻的肌肤,引得墨色忍不住咬了下唇,弓起修长的脖颈,身体微颤,眸子却依旧倔qiáng的瞪着清河。
手滑到他腿间,她不意外地摸到灼热花芽顶端上一只jīng致的小簪,对于被品玩的小倌而言,掌控他们出jīng,赐予他们快感和解放,是一种凌nüè,也是一种品玩,会给予cao作他人感官生死的满足感。
就算是久经调教,但是私密敏感处落在他人手里的畏惧到底让他略紧张地绷紧了柔韧修细的腰肢。
清河眼底闪过一丝黠光,指尖灵活地捏住那只颇为可观的花芽,剥开上面敏感的嫩皮,找到最粉嫩敏感的花端,轻轻调弄,不时拿指甲轻刮,听到墨色颤抖的喘息愈发的粗起来,渐渐带了近乎低泣的味道,俊美的小脸上满是陷入海中般痛苦又快乐沉浮,清粼粼的大眼里染了水意,却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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