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把花扔出老远,眼睛一瞪:“裴岩妍,不要拉倒,我他妈被驴踢了才送你花。”
我气疯了,跑过去使劲踩那捧花,边踩边骂:“你丫滚,咱俩完了,滚!”
他拔腿就走。
直到他背影消失,我才哭出声来,蹲在地上一点点把那些踩的稀巴烂的残枝破瓣收拢成堆,手指染得红红的。
有人向我这个方向走来,脚步很重。
我擦擦眼泪,装作玩泥巴的样子,还抽搭着哼起小曲。
来人停在我面前,挡住大半阳光,我不看他,继续玩着那些破烂花瓣。
他gān咳了下
一束红艳艳滴着水珠的玫瑰戳在我面前。
“要不咱倒带重来,你走远点,我拿着花在门口,好不好?”他蹲到我旁边,把我搂进怀里:“好不好?”
我这个没原则哭完就忘疼的傻瓜,想都没想就从了。
高嵩:
妍妍不喜欢我送的花,不,是不喜欢我送花的方式,开始我觉得很愤慨,花送到不就完了么,这还讲究方式方法?我扔掉花以示抗议,她竟然比我还怒,追过去又踩又蹍,还叫我滚。
这也太伤人了吧。不走还算爷们儿吗?
我走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她还在那踩,肩膀抖得厉害。
心软了,闹什么啊,过生日呢。
刚进花店,卖花姑娘就递过来一束成品,还刺激我说:“就说你拿那个垃圾袋套着会被扁,还不信,我见过多少对儿了。给,早预备下了,11支,一心一意,第二次买给你打折给25就成。”
“那你还卖垃圾袋?还主动问我要不要?一破袋子5块钱黑心死了。”我边付钱便骂她jian商
临出门的时候她幽幽的来句:“要不然我花店生意能那么好么。”
真他妈的经营有道。
妍妍果然在哭,脸上染了不少红色花汁,可怜死了。
别说跟她赌气,心疼都来不及。
我们一起游乐场,她非要坐摩天轮,排了很久的队,不知为什么女孩子似乎都喜欢这个慢不拉几半天才转完一圈的东西。
我靠在她肩头,听她不停的讲着在学校发生的事qíng,莫名的舒心,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我们靠在一起坐在小树林里背单词,时不时对望一下,每背20个就香一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裴岩妍都不喜欢坐摩天轮的感觉,感觉整个人都游离在世界之外,妍妍说要在到顶的时候亲一个,我很上路的回应,娘子这份热qíng,绝不能辜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最顶端开始的,反正我们亲了很久,直到有人敲门催促,她才红着脸不顾我要求再坐一圈的qiáng烈愿望拉着我跑掉。
妍妍想去水上世界玩,我跑去买游泳衣,眼睛在那些比基尼,分体式上转了很久才帮她选了件最保守最难看的,她不喜欢,非要买粉红分体式,我故意找打的刺激她:“这件你撑不起来的,会走光。”
“怎么会……你个流氓。”她给了我一脚,愤愤地拿着那件荧光绿带小裙子的短裤式连体泳衣进了更衣室。
她的皮肤很白,腰很细,这些只有我能看。
所谓人靠衣装,妍妍穿着那件泳衣的样子真的很滑稽,像只可爱的小青蛙,她自己也知道丑,恨得使劲磨牙,我忍着笑特真诚的说:“挺亮的,真的,很……很亮。”
我撒谎了,不是很亮,是太亮了,那身荧光绿在太阳下亮的人眼睛都疼。
拿出刚刚买的一次xing相机,我们找人合照,从我俩认识到现在,只有两张合照,初中毕业照,高中毕业照。前者她就站在我身面,笑的特甜,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我在她头顶比的那对兔子耳朵。至于高三那次,是全体大合照,虽然我们特意凑到一起,可那人头小的需要放大镜来找。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妍妍家人晚上要帮她庆生,我很不舍地送她回家,一路上她都安静的趴在我胸口,问她高不高兴,过了很久她才说:“要是能有魔法把时间定住那该多好啊。”
下车前,我把最后一个惊喜送她,用满天星编的小花环,花店那位卖花姑娘看我编这个的时候特羡慕的说:“太làng漫了,真是太làng漫了。诶,你编那么大gān嘛?又不是花圈!拆了,编小的编小的,套她脚腕上,记得是左脚,左脚是一辈子套牢她。”
☆、回不去的曾经抓不住的现在
裴岩妍
晓迪说我自打遇到传说中的初恋qíng人后就变得异常兴奋,我觉得不应该啊,也就当天晚上梦见过,具体内容醒来就忘,能有什么影响?
最近的确很亢奋,可跟高嵩没关系,领导分配我的选题是采访市局网监处,做个网络犯罪案件的专题报道,这将是我从经济频道转法制频道后第一次独立采访,能不亢奋吗。
组里的姜大姐带着我拜会市局宣传科的同志,办好相关手续,宣传科董警官跟姜大姐说:“什么时候咱们俩单位搞个联欢会,看我们这儿这帮小伙子,各个jīng神着呢,可就是没朋友。”
姜大姐捂着嘴乐:“行啊,我们巴不得呢。别回头你们说给你们使美人计套消息就成。”
我可不接他们这话茬,装成害羞的样子翻阅董警官给我的案件对外宣传资料,熟悉的俩个字扎进眼里,高嵩。
高嵩?
定神再看,还是高嵩。
重名重姓,一定的。
月初时,我那神叨叨的邻居钱桧跟我说本月金星逆行,对我而言是流年又遇泛水桃花局,必生桃色风波。
我问她是不是桃花遍地开,她笑笑,眼睛冷光一闪牙fèng间蹦出三个字:“桃 .花。劫。”
在见到了网监处田副处长还有他身边那个穿着中国人民共和国警察制服的家伙之前,我对钱桧这个巫婆的预言一直很鄙视,她总说我贪láng入命,天生的色女,可我不是,自打大学毕业以来我过得一直是宛若处 女的生活,别说没跟人上过chuáng,连接吻次数都控制在五根手指可以数出的范围内。
可今天,我看见高嵩,顿时想起她那个恐怖的预言,浑身汗毛乍起。
高嵩微笑着向我伸出爪子,我笑着回握。
他很亲热很熟络地说:“又见面了,妍妍。”
我尽量笑的自然些,抽出手才说:“是啊,好久没见。”
董警官问:“你们认识?”
高嵩说“很熟。老同学,老朋友了”
我说:“以前同学,很久没见面了。”
如果能时间能倒带,这辈子都不再想见到他。
田处长安排他来向我介绍qíng况,可他们马上要开个会,我说先回去看下案宗,然后再向高嵩请教,他立即告诉我他的座机还有手机, 还煞有其事地写在便条上折好给我,他问我的电话号码,我不甘不愿地给了张名片,他细细看了便问:“你原来那个号码不用了?”
“那个?”
“就是大学那个。”
我觉得很可笑,不应该吗?我说:“早不用了,很早就不用了。”
回去后考虑了一下,并不想申请换选题, 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宝贵,要不是组里的老记者一个休产假,一个遇车祸,估计根本轮不上我这么早上手,我不能放弃。
看完基本qíng况介绍后,我约了高嵩几次,大部分时间他都很忙,根本不见我,狠下心请他吃饭,他电话里笑的很开心,他说:“妍妍,该我请你的,但是这两天不行,等周末吧,周末我请你。”
周末他有时间可我没了,姜大姐安排我和市局的刑警同志们相亲,不是一个是5个,两天的中午晚饭全包出去,还捎带个早点。
有法医,有刑警,有治安警还有网监和jiāo警。
做记者的人脉很重要,做不成qíng人做朋友,我厚着脸皮和这五位警察叔叔吃饭,套jiāoqíng,互留电话,大家谈的挺投机,可我一个没看上,他们一个都没瞧上我。
法医同志的理由是,我手腕上的疤痕一看就是自己用刀划伤的,这样的姑娘xing子太极端太烈,他无福消受。
刑警同志说这姑娘挺好的,但做记者的也不能顾家还是算了吧。
jiāo警说我开的车挺好还进口的,估计他养不起,还是找个好养活的。
治安警教育我半天,因为我抨击打狗队太残忍,最后才知道他小时候被狗追了二里地咬了好几口,这辈子看狗就恨。
最后的网监是高嵩的同事,我和他聊得最久,他拒绝的我的原因是我的身高。
其他人的拒绝理由都是介绍人告诉姜大姐,姜大姐转述给我的,只有最后那位网监警察是高嵩直接给我看的短信:【特漂亮,可你说她怎么就不能矮10公分呢?】
高嵩是算好时间给我打电话的,刚跟网监那哥哥分手他就出现,笑的老得意了,他说:“妍妍,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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