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高冷罢了_桃桃一轮【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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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九年,是同一凶手所为吗?如果是,那么他本可以逍遥法外,也许还可以安度晚年,为何再次作案、还直接挑衅左擎苍?如果不是,那么他为何故意向社会宣布自己杀人的事实?

  左擎苍收到廊临传真过来的验尸报告,已是晚上十点。九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舒浔被他抱到chuáng上,此时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醒了过来。

  传真机还在运作,左擎苍见舒浔从卧室里出来,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模样,上前很宝贝地搂过她,轻吻了一下额头,柔声问:“吵醒你了?”

  舒浔摇头,抽出报告中的几张,看了一会儿。困倦的脑细胞渐渐恢复清醒,飞速运转之后,舒浔秀眉微蹙,说了几个字:“……有点奇怪。”

  左擎苍了然于心,点了点头。

  舒浔拿起水笔,在“东郎子巷”和“……部分骨骼以及两个切下来的rǔ。房”底下画线,打了个问号。“普通碎尸案的尸块,尤其是头颅,凶手总是希望扔得越远越好,或者掘地三尺埋了,最好永远不要被人发现,这个凶手却不同。碎尸,一是掩饰自己和死者的关系,二是自身心理需要,这起碎尸案的凶手偏向于后者。他把头颅寄给你,把部分尸块扔在这样人来人往的东郎子巷里,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人死了还被碎尸。显然他从心底是希望大家发现的,那么,他为什么不gān脆全部扔掉?比如,把手扔在水沟、脚扔在垃圾箱,头颅寄去电视台——这样能引起更多关注甚至恐慌。”

  这种刚睡醒还能一语中的的品质,真让左擎苍刮目相看。

  问题来了,好想马上亲她怎么办?

  答,心动不如行动!

  舒浔被扑倒的沙发上,某人压在她身上一阵厮磨,最后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吮着,弄得她痒得要命。(现在也就只能舔一下耳垂了,换做以前,你们自己猜会舔什么地方)“gān嘛呀?”舒浔摸不着头脑,眨了眨眼睛问。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那个动作、哪句话就触发了左擎苍的巨型犬模式。

  “没什么。”左擎苍起身,顺便也拉她起来。谁说男女搭配,gān活不累?压根儿就不想gān活了,或者,想gān的也不是什么正经活儿。巨型犬也知道,这样见到女主人就想扑上去舔的心理是不对的。

  左擎苍打开浏览器,调出廊临市的地图,找出东郎子巷,只见沿街都是食杂店、小杂货铺、网吧等等之类,是最普通不过的一条城市小巷。他指着发现尸块的陈宇的证词,上面写着“我以为是猪骨,以为赚到了,想带回去熬汤,却发现里面(的尸块)是人ròu。”

  许多发现尸块的人都有类似的经历,南京1.19碎尸案中,一个大妈捡到了装着ròu块的塑料袋,以为是谁买的猪ròu掉了,回家清洗时发现了人类手指。

  “凶手扔掉的主要是骨头,而不是ròu。”左擎苍分析道,“大腿骨、脊椎和肩胛骨都是尸体比较难处理的部分,在普通人眼里很容易误当成猪、牛等家畜的骨头。凶手特地把肌ròu组织从骨头上剔下来,说明对他而言,这些难以处理的骨头是没用的,ròu,有用。在什么样的qíng况下,骨头被扔掉,ròu被留下?凶手烹煮人头,是不是暗示着他会——吃人ròu?”

  舒浔后背一寒,他总是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凶手,而往往每次都能猜对。这次……如果凶手真的是个杀人吃尸狂,那真是太恶心太变态了!

  “这会不会是一个无特定目标杀人案,只要是个人,都可以被杀掉?”舒浔再次眉头紧蹙,这种类型的杀人犯抓捕难度非常大,如果他正处于兴奋期,就会变成连环杀人狂,能不能把他从人群中揪出来,除了专业技能外,还仰仗着运气。

  “更让人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个人忽然选择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他有什么必须这么做的原因?”

  舒浔很笃定地说:“他到了兴奋期。”

  左擎苍轻哼了一声,搂住舒浔的腰,贴在她耳边,略带抱歉地说:“看来,我们将渡过一个不安宁的蜜月。”

  “习惯了。”舒浔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

  廊临刑侦支队查找尸源的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终于从近期上报的女xing失踪案中找到了一个疑似被害人章晨芬,36岁,家住距离廊临市约20公里的玉宁县,离异,有个10岁的女儿,目前和母亲一起住。平时她在廊临一家发廊当按摩女,每周或每两周回家一天。

  章晨芬的母亲李英是4月1日报的案,案件登记信息中,李英说女儿上次离家时说3月30日左右再回来,她30日打电话给章晨芬,想问问女儿要不要在家吃晚饭,却提示关机。30日到31日,她打了好多电话给女儿,发现手机一直关机,终于在4月1日早晨报了案。

  帝都警方发过去的头颅照片太过惨不忍睹,廊临支队的刑警怕李英看了受不了,就抽了李英的血,和尸块的dna做了一番亲缘分析,证实二人有血缘关系。这样一来,死者身份确定为章晨芬。

  章晨芬工作的“美眉发廊”老板阿杰说,阿芬(即章晨芬)27日晚上下班后,就再没来上班,因为gān他们这行的本来就不爱跟警察打jiāo道,所以他没想过要报案,而且那时候他以为章晨芬是回县里去了。

  他说的27日晚上其实是28日的凌晨,这个发廊白天是不营业的,一般从傍晚六点开到第二天六点。章晨芬具体什么时候下班走的,他也不清楚。从他三缄其口的样子看,他这个发廊也带着点不良xing质,里面的按摩女很可能也出台。

  警察们问清了章晨芬租住屋的地址,开始调看沿路的jiāo通探头。

  知道女儿遇害的消息,双鬓斑白的李英嚎啕大哭时,笃定地告诉警察,一定是前女婿魏可gān的,她抽泣着说,魏可离婚后还一直找章晨芬借钱,却从来不还,有一次章晨芬不给,他就扬言要杀人,不但要杀章晨芬,还要杀他俩的女儿梦梦。魏可赌博成xing,以前章晨芬就是因为他输得倾家dàng产才选择离婚。在李英看来,魏可丧心病狂,极有可能因为找女儿要钱遭到拒绝,就杀了她。

  支队重案一组的警察詹旭入职没多久,看见被害人母亲哭成这个样子,非常同qíng,一边给李英递纸巾,一边问:“魏可是gān什么的?”

  “以前说是……货车司机……现在……不知道在那里混。”李英哭得几乎虚脱,双眼发直,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

  “他gān过屠夫,或者当过医生吗?”詹旭耐心地问。

  “没、没有。他若有那个本事,gān个正经工作,也不会一直管我女儿要钱。我——可怜的——儿女啊啊啊!!!”李英又一次嚎啕大哭。

  詹旭想,这个魏可的嫌疑很小。但为了确认,他还是和同事们去了魏可家,没找着人,听邻居说他因为私设赌局被拘留了,再打电话一问,魏可3月25日被拘留,现在还没放出来呢。这么说来,魏可的嫌疑排除,这早就在意料之中。

  詹旭回到支队大楼,负责调看jiāo通探头录像的林曦刚好截取了几段录像回来。

  28日凌晨5点多,章晨芬从发廊出来,走进一条小巷,她要穿过海曲区一片低矮的旧房子,走到另一头自己租住的小屋去。

  这一片旧房子是廊临海曲区还未进行旧城改造的一片区域,据说某几个胡同里还有两三百年前建造的有天井的房子以及高高的牌坊,据说廊临政。府在年初的规划方案中预把这片区域变成旅游景点,作为廊临文化的一个象征。目前,已经筹建了一条文化产业街,好几家颇有小资qíng调的咖啡馆和酒吧即将入驻。

  按步行速度计算,大约15分钟后章晨芬就能走到大路上,可正对大路的探头再也没能捕捉到她的身影。为了确认她是否从别的路绕行,28日以前一个月的录像都被林曦调看了,章晨芬只要有上班,都会在凌晨4、5点穿过旧房子群,走到这条大路上。

  这说明,28日凌晨,章晨芬消失在第一个摄像头画面中后,就毫不知qíng地走向了地狱深渊。

  詹旭的眼珠子因为盯监控录像都快掉出来了,揉着眼睛问:“其他探头中有章晨芬的人影吗?沿路的小店或者住户你问了没有?”

  林曦摆摆手,“除了新规划的那条文化街,其他地方没有一个探头。兄弟,那可是旧城区,老祖宗们谁没事会安个摄像头?”

  “哟,这一筹莫展的,都盼着左擎苍来吧。”二组一个特讨厌的警察洪世健路过小会议室,笑嘻嘻探进身子打趣。他是詹旭的学长,同一个学校出来的却不怎么友好,喜欢讽刺打击人,嘴特别毒。

  “左教授要来?”林曦背对着洪世健,没理他,带着点兴奋问詹旭。

  “凶手把章晨芬的头寄给了他,他八成真会来。”詹旭也无视洪世健,有点期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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