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如意用近乎乞求的目光望着他,“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的父亲又是谁?”
“你的生父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以前有听说过你母亲的事——她在跟大哥结婚以前,跟一个男人私奔过,你的父亲大概就是他。”北顾在如意来秦丹之后派人查过,慕容香与南征结婚不到五个月就生了如意,知道的人极少。南征的私生活检点,在结婚之前,根本没有与慕容香发生过关系,更何况慕容香与那个男人私奔了一年多,所以如意绝对不会是南征的女儿。
“那、那你就不是我仲父了?!”如意几乎跳起来。
北顾想了想,最终说:“大概不算。”
“感谢上天!”如意扑倒北顾,坐在他小腹上,高兴得无以名状,不断地亲着北顾的唇,“我们不再罪恶了,你不是我仲父——”
“如意……”北顾好像还有话说,可是话未出口,就被她的唇堵在喉咙里,不管了,先吻完再说!北顾捧着她的头,翻身压住她,两个人拥吻了很久才停下来。
“呜……”如意淌下高兴的泪。
“别哭,我的话还没说完,说完之后,你可能又要失望……”北顾吻去她的泪水,扶她做起来,“说完了你的故事,应该再说说我的身世。”
“你的?”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
“我与南征同母异父。”北顾眯了眯眼,他自己好像也很挣扎,“我的生父是慕容瑞,你的叔公。”
“就是那个因为与前女王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恋qíng,然后被爷爷放逐的叔公,他、他、他是你父亲!!”从狂喜的云端跌落,如意有些回不过神。
“当然,这件事,恐怕也很少人知道……”北顾扯扯嘴角,极力装出的笑容中含着一丝无奈,“我们还是有血缘关系,我其实是你的……”
叔公的儿子,那就是……“舅舅?”如意眨眨眼。绕了一圈,她还是她侄女。只不过,他的确不是“仲父”,而是“舅舅”,年轻的舅舅。
“所以,我们……”仍旧是要下地狱的罪犯,是不被伦理允许的叛逆者。
“我还是爱你。”如意望着他,轻轻宣布,美丽的眼睛里透着柔和的光。只不过又回到原点,她并没有损失什么。
——“如意,你睡了吗?”门外,忽然响起王尔德的喊声,接下来,就是一阵迫不及待的敲门声。
王尔德来了!这个事实把如意吓得像被冻僵了一样。
————————————————————————————————→→→→→→偶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他们是乱伦,他们就是乱伦,前面大家一定以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吧?哈哈哈!
第十七章
弱袂萦chūn,修蛾写怨。秦筝宝柱频移雁。尊中绿醋意中人,花朝月夜长相见。
《踏莎行》 晏殊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面容暗紫,汗湿的长发进贴自己的脸颊,手紧紧抓着两旁的被子,关节都泛白了。她大声惨叫着,双腿张开,鲜血混着早已破掉的羊水,浸透了chuáng单,很显然是难产。秋音跪在那妇人的双腿之间,用推拿针灸催产,用两根银针cha在女人的三yīnjiāo、合谷xué。
尉迟黛站在屋子角落,对于眼前的血腥画面有点害怕。屋子里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四个女孩,最大的十几岁,最小的五六岁。这家一定很穷吧,不然为什么有人来讨债呢?
产道中露出了小孩的脚,这就是妇人难产的原因——胎位不正导致的难产。秋音目光专注,汗水布满额头,双手、前襟都沾满了血迹。尉迟黛看着秋音的脸,下意识地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慢慢走上前去,用手帕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谢谢。”秋音目不转睛地看着夫人的产道,吐出两个字。
秋音在妇人的至yīnxué又用一阵,胎儿明显加速从产道中滑出。最终,一声微弱的啼哭响起,婴儿勉qiáng活着出生了。难产的婴儿能活着出来,在那时已经是奇迹了。秋音动手清除婴儿口中的污物,直到婴儿的啼哭越来越响亮。
妇人的丈夫连忙凑上去,瞪着眼睛去看新生儿的生殖器,然后高兴地大叫——“是个男孩!”秋音听了,十分不高兴地停下手,望了一眼晕过去的妇人,厌恶地看着那个男人。
“是弟弟啊……”几个小女孩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忧,纷纷议论起来,“我们终于有弟弟了。”“妈妈不用再生宝宝了……”
四十多岁还要生孩子,就是因为这么原因吧——生一个男孩。尉迟黛摇摇头,见秋音用水洗着双手,一言不发,美丽的脸上写着少许疲惫,要知道,他已经在这里接生好几小时了。忽然,她发现秋音在向她招手,好像要她做什么。做什么?哦,是叫她把布包里的衣服拿给他吧……尉迟黛取了件衣服给他,他把脏衣服脱掉,换上gān净的白衣服,又变成一个遗世独立的仙人般美男子。
“你是北顾的亲戚?我好像在他那里见过你。”秋音收拾着东西,像要离开。
“嗯。”尉迟黛问道:“你要走吗?”
“哦,医生,请您留下住一晚吧。”男主人抱着新生儿,乐呵呵的,“这附近没有旅店。”
尉迟黛刚想说什么,几个小女孩围上来拉着她的衣服,对她合身的骑马装好奇得不得了,等她再抬起头,秋音竟然不见了!只见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敞开的窗户,看来是不了解秋音不爱从正门出入的怪癖。尉迟黛愣愣地望着秋音换下来的血衣,半晌才回过神,咬着牙道:“居然又让他跑了……”她按着收回来的最后一分请帖,觉得今天与秋音的见面真是最大的讽刺。
至今,我们的秋音还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就是这个女孩,知道了恐怕只会让他逃得更快。
“如意,你在做什么?!我叫你把门打开!”王尔德把门捶得震山响,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破门而入。
“怎、怎么办……”如意眼前一片空白,胸腔中的空气都要被抽光了。王尔德xingqíngbàonüè,以前虽然也一直得罪他,可那毕竟知识言语的冲撞,要是他真的冲进来发现自己和北顾这么晚还呆在一起,一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更何况北顾的衣服都还没有穿上,只围了一条被单。现在穿上也来不及了呀……“别急……”北顾压低声音说。虽然他也没有这么早就被发现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这种qíng况已经让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要不,你先躲起来吧?”如意东张西望,衣橱?chuáng底?
“躲?”他的字典中还没出现过这个字——光着身子躲在衣橱里,他还真成了陪有夫之妇睡觉的小白脸了!
如意望着他一脸惊异的表qíng,真是又好笑又好怕。“算了!”她握着拳头,扑到北顾怀里,“就让他进来看见这样的我们吧!大不了像妈妈一样去私奔,是死是活都看老天的。”
忽然,敲门声停了。要准备撞门了吗?如意闭起眼,像待宰的兔子一样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她甚至可以想像王尔德看见这一幕之后的样子。可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北顾的心跳,这样就够了。她是个小女人,不想要权力,也不想要金钱,她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呆一会儿,特别是现在,她好久没见他了,自私地抛开国家荣誉,只想多看他一眼。
“你……你……”整个蛋糕从王尔德脸上掉下来,他满脸都是白色、绿色、红色的奶油,嘴里还有一大口甜死人的奶油。说实话,远看还有点像圣诞老公公。话都说不清楚的他,瞪大双眼看着把蛋糕盖在他脸上的格陵兰。
“殿下您太过分了!”在王尔德赶来如意房间的时候,她冲到北顾房间看了,里面没人,想想如意对北顾到来的不寻常表现,她判断出他们俩一定不寻常。于是她马上来到这里,一看见正在砸门的王尔德,就把手中的蛋糕盖在他脸上。“我跟你说过,如意小姐已经睡了,您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吵起来呢?”
“你懂什么?!”王尔德吐掉口中的奶油,一把掐住格陵兰的脖子,眼神凶狠得像一只捉住猎物的狮子,“竟敢把蛋糕盖在我脸上?!真后悔留你不死,我当初就该杀了你!”他讨厌蛋糕!叫她去做蛋糕只是想看见她送蛋糕来时痛苦的表qíng。
52书库推荐浏览: 桃桃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