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格陵兰被他掐得喘不过气,眼泪都bī出来了,“我想提醒你……你再这么霸道,再没人会真心待你……”
“你是在为你自己找借口,是你背叛我的,我没bī你!你这贱女人,竟然还敢教育我?!”王尔德收紧手指,残忍地无视她痛苦的表qíng,“我要什么狗屁真心,真心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做什么!跟我讲真心?当初我不真心吗?谁敢说我当初不是真心对你!可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
格陵兰离死亡就差一小步的时候,居然回忆起他们之间有关于蛋糕的故事了。
十五岁的王尔德站在宫门外迎接一身优雅小礼服的格陵兰,格陵兰对他行个礼,然后摇摇手中的大盒子,“我带了蛋糕来哦。”
“唔,我不喜欢吃甜的……”王尔德牵起她的手,往宫里走去。
“可是,是我做的呢……”格陵兰有点失望地看着手中的盒子,嘟嘟嘴。
“那我吃。”王尔德笑着吻吻她的额头。格陵兰想,那时候的他真是温柔,一张脸虽然很稚气,但是却有很深的魅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吃蛋糕的时候,王尔德故意把奶油抹在她脸上,又说要帮她擦。至于用什么东西擦,那当然是——舌头。于是,他们的第一次就有了,很疼,却很幸福。
眯着眼,从眼皮的fèng隙中望着凶狠的他,再不见往日的温柔,怪谁呢?她自找的。如今,她阻止他进如意的房间,不是因为想帮助如意,而是因为不想他发现如意与北顾也许存在的那层关系,他一定又觉得被背叛了——格陵兰觉得,也许他现在爱着如意。
她喘不过气,好难受,她要死了……
“你早就该死。”王尔德咬呀重复,用袖子抹掉脸上的奶油。
我早就该死……格陵兰回味着他的话,感觉到一片赤红的血迹在她脑中扩散开来。她抽搐几下,无力地垂下头,原本紧紧抓着他的大掌的手也无力地垂在腿旁。
她死了?王尔德蓦地收回手,看着她毫无知觉地摊在地上。她死掉了?他杀了她?!“格陵兰!你给我醒来!”他跪在她身边,猛力摇晃她的身子,“混蛋!我不允许你死!你还不能死!”绝不能让她这么简单就死了!他的目光落在被他掐得青紫的纤细脖颈上,感觉被针刺到的疼痛。“给我撑着点,要是敢死掉,我就鞭尸!”他低吼,横抱起她冲向医生的住所。
王尔德在外面的大吼大叫,如意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尔德好像已经走了。“格陵兰救了我们……”她低语。
“格陵兰?”北顾重复她口中的名字。
如意感觉到一点危险的气息,连忙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北顾,“你不要伤害她!她已经很可怜了!我保证,即使知道我们的事,她也不会告诉别人的,请你不要像上次对长孙庆一样对格陵兰!”
“你把我当杀人狂吗?”北顾敲敲她的脑门,站起身道,“现在我必须离开了,明天见好吗?”
“好!”如意乖乖点头。
破天荒的,如意睡到快中午才起chuáng。睁开天,看见外面yīn沉沉的天空,还以为时间很早。腰酸背痛,这是彻夜欢爱的下场。如意害羞地吐吐舌头,起chuáng穿好衣服。格陵兰怎么不进来叫她呢?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不成?
这么想着,如意梳洗一番,碰见一个女仆,就问格陵兰去哪里了。谁知道那个女仆居然回答说:“格陵兰昨天晚上得罪了王储殿下,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死了?!”如意的脸“唰”地白了,意识到自己昨天犯了多大的错,居然连累了格陵兰!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蛋糕盖在王储殿下脸上,然后,她就被殿下杀掉了。”
“王尔德杀了格陵兰?!”如意更加惊异,王尔德怎么忍心下手?他不是喜欢她吗?“这不可能,格陵兰就这么被杀了?”
“再胡说八道,我连你一起杀掉。”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得不能再低沉的声音,王尔德出现在如意身后,眼中布着几条血丝。
“你杀了她?!”如意转过身,惊恐地拉着王尔德的袖子。而那个女仆则偷偷溜走了。
王尔德用力把如意按在墙上,然后双手撑在她两旁,把她困在自己臂弯里,如意吃痛地轻叫一声,一抬眼就与他瞪大的眼睛对上,吓了一大跳。“为什么不开门?!他欺近质问道。
“我已经睡了……没有听见……”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开?”
“都、都有……”
“也就是说,你听见了,假装没听见,然后不给我开门——”好想掐死她!
“我都睡着了,不想下去……”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格陵兰的qíng况?
如意听他这么说,马上点头,“是、是,你快告诉我!”
“如果我说她死了,你会对你昨天的行为反省吗?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事,使她宁愿得罪我,也要帮你隐瞒。”
“我没有做什么事……”如意的声音小了下去,她自私吗?就因为格陵兰死了,她就要说昨晚自己gān了什么事?她要说吗?“她真的……死了?”格陵兰会讨厌她的。
“她没死。”王尔德托起她的下巴,“我开门见山地问你,你跟你的仲父,到底什么关系?他真的是你仲父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她昨天才知道自己不是爸爸的孩子,他怎么今天就问了?格陵兰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我怀疑,不行吗?”
“他是我仲父,不要怀疑。”
“你喜欢的男人就是他?”王尔德还是很不相信。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她昨天表现得太突出吗?
“见到两位这么恩爱,我真的很欣慰。”不远处,北顾面带微笑。
“啊,仲父。”如意想推开王尔德,可是又想起他刚才问的那些话,发现这种行为好像不太妥当,她勾住王尔德的手臂,说道:“早安。”
“早安?”北顾轻笑起来,“应该说‘午安’哦。”
“对了,轩辕阁下。”王尔德占有xing地把如意揽进怀里,“我有一件事,想当面问问你。”
他该不是要当着北顾的面,问“你们是不是亲戚”吧?或许直接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太疯狂了,到时候叫北顾怎么回答!如意盯着王尔德的嘴,看他下一句会问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不过,仲父的秦丹话讲得真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的。
“请说。”北顾走上前来。
“关于如意将要成为王妃的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王妃?”北顾看向如意,她的腰被王尔德紧紧抱着,但很显然身体极为僵硬,看来是很不习惯。他顿了一下,问道:“成为王储正妃的理由呢?”
“没有理由。”他不能让任何一个女人从自己身边逃掉,这就是理由。如果如意一开始就顺从他,那么他很有可能另寻他人。正是控制yù没有在如意身上实现,他才会想栓住她,绝不让她跟其他男人跑掉。他抱紧如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要求当王妃,我答应了。”
“我没有要求,是你问我的!”如意慌忙叫道。
“你答应了,不是吗?”王尔德挑挑眉,很无辜地回答。
“我……”无话可说,她的确答应了。如意闭上嘴,无助地垂着头。
北顾目光一凛,“既然这样,我没有意见。”
“仲父!”如意几乎要向北顾冲去,无奈一双铁臂将她缚住。“你放开我!”她拍打王尔德的手,急于离开他的钳制。
“不放。”王尔德居然狠狠吻住她的唇。
北顾别过头。
这个混蛋!如意咬了他的舌头,尝到着鲜血的味道,以为他会推开自己,可是他qiáng悍地继续入侵她的口,几滴血无法将他赶走。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正在打qíng骂俏的qíng侣,可是,如意此时几乎要吓破胆,她害怕极了,怕北顾误会,怕他不再理她。王尔德吻完之后,才将她放开。她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哭着跑走了。
“我们秦丹人都是如此热qíng,你不会介意吧?”王尔德满不在乎地蹭蹭自己的脸,“她总像一只小野猫,动不动就用爪子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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