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太直接,令她无法接话。
二愣子!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气得将头别到一边。
她岂能明白告诉他……其实经过一夜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也因为他,心里多年来的空dòng,似乎被填满一半。
只是她碍于面子,不能告诉他,他对她的好,真的不同于另人。
」郡主?」他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有点摸不着头绪,」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笨蛋。」她气得拉高被褥,咬着唇瓣生着闷气,」你不会懂我在生什么气。」他沉默一会儿。他还真的不知道哪!
但许久后,他终于开口,「我懂。」
她像是在沙漠中遇见一处绿洲,期待的问着,「真的?」「郡主一定是肚子饿了。」他笑一声,自作聪明的拍手,「我现下就去张罗膳食。」「你……」她气得瞪眼,见他往外直奔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她最终也只是无奈的叹口气,小手撑着双脸,望着上方的柱子。
唉!罢了,他不懂是正常的。
因为女人心,似海底针。
如果她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虽然她很喜欢廉天昊的爹娘,但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
尹花暖在小住几天之后,便被廉天昊急着带回尹王府,毕竟他是偷带她出府的,时间一久会让人起疑的。
只是这一回去,尹花暖就后悔了。
不知是谁去通风报信,或是她爹一时心血来cháo,竟然快马加鞭的来到金沙城;想要好好与她一叙。
结果回府没有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府里的人又不知道她上哪儿,因此生了好大的气。
尹花暖一回到府,总管便尽了最大的忠心暗示兼明示,尹王爷正在大厅生着气。
「皮绷紧一点。」她咬咬唇瓣,不忘回头找二愣子出气。
廉天昊习惯xing的摸摸鼻子,一副耸肩,无所谓的模样。
她就知道,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倒,她怎能期待他再救她一次?
最后,就算前方是荆棘之路,她也要硬着头皮,勇敢前进。
尹花暖踏入大厅。
「你还记得要回家?」冷冷又无比低沉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处的太师椅传来。
她gān笑一声,随即像只花蝴蝶般扑了上去,「爹爹,女儿好想你。」听到她娇软的语气,即使有再多的怒意也会被抚平。
但是尹王爷是个见过大风大làng的男人,虽然也是宠溺她的「凶手」之一,可是对于她的无法无天,也是得生气装装样子。
「少用这套来唬弄我。」尹王爷挥挥手,chuī胡子瞪眼道:「不要以为骗我都不知道你在这段时日又闯出什么大祸。」「呵呵……」她的眸子骨碌碌的转了转,发现一旁还坐着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的打扮不像中原人,而且身材壮硕健美,肤色略微黝黑,五官。倒是挺端正的。
她不曾见过这名男子,打量一下后,又将目光收回,「爹爹,我哪敢闯出什么祸。」「那你的脚是怎么一回事?不要以为我老了,眼力不好。」尹王爷自她进门,就见到她裙下的左脚还缠着绷带。
「女儿粗枝大叶,走路不心拐到的。」她哪敢告诉父亲,她从略有高度的泥谷上摔下来,这不让父亲气坏才怪。
「你……」
「爹。」她拉拉尹王爷的袖子,用撒娇,放软的语气道:」有客人,就别给女儿难看了嘛!」尹王爷哼了一声,最后拂拂袖,」瞧你,若你不提起,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给二王子一个jiāo代。」二王子?她皱眉。
「他是元国的二王子,自小与咱们的可汗是玩伴,最近因为一次聚会,所以就在北都待了下来。」尹王爷为两人穿针引线。
「喔!」她淡漠的响应,对这元国的二王子一点兴趣没有,「那二王子应该待在北都吧!怎么会来这个鸟不生蛋的金沙城?」「我在北都听见你受伤的消息,又常听到可汗对你赞赏有加,百闻不如一见,就代替可汗来探望你。」元兀烈擅自接口,眸里打量着这像小辣椒的玲珑小姑娘。
「谢谢二王子的关心。」她连看他一眼都嫌懒,郡主的娇气表露无遗。
「丫头,爹真的要回来好好管管你,要不然你都变野了。」尹王爷叹气的道,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廉天昊的身上,「对了,那位汉子是谁?」」表姐的管事。」她回回瞧廉天昊一眼,发现他正盯着元兀烈瞧,她看不清他有任何的qíng绪,」女儿很希望爹能回来陪陪我,要不然我真的很寂寞呢!」她像只小猫般,在尹王爷的身边磨赠着。
「爹也放心不下你啊!」尹王爷叹了口气,「连可汗也在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她突然惊觉的身子一簌,抬起圆滚滚的美眸,「终身大事?」她总觉得爹这次回来肯定没好事。
「是啊!」尹王爷不知是心虚还是有意,将目光落在元兀烈的方向,」你都到了成亲的年纪……」「所以?」爹看那个鲁男子做啥?二王子会在咱们府里小住几天,你就多和二王子培养感qíng吧!」尹王爷已不算暗示的开口。
她浑身一颤,就像小猫受到恐吓般,小手紧握成粉拳。
她的表qíng太好玩,让元兀烈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说明白一点,可汗打算将你许配给我。」这句话,换来她与廉天昊的变脸。
难看至极。
尹花暖的脸色不只以「难看」还形容而己。
自元兀烈丢下那名话之后,她才明白,自己已经被爹的可汗给出卖了。
为了两国邦jiāo,可汗打算联婚。
而她就是当中的牺牲品,贡品。
她才不要嫁给那名黑得像火炭的男人!
不过她没有笨到身爹又哭又闹,毕竟这是她的婚姻大事,就算她像个孩子般的吵闹,也不会改变他们在政治上的决定。
便她就是不慡!
平时他们宠她,疼她,还让她任xing妄为的四处走动撒都没关系,但最后为了他们的利益,却可以将她像个物品般的出售。
离开大厅,她一回到房间,便是耍xing子的摔东西。
铿!
廉天昊一闪,闪过面飞来的花瓶,花瓶与大理石地面接触之后,便是应声碎成一地。
在闪,闪过喝茶用的杯子;右躲,躲过上等紫砂壶。
直到他安然无恙的端着消暑的冰镇燕窝莲子甜汤来到她的面前,她才拿着一双美眸瞪着他。
「耶!」见她又要打翻那碗甜汤,他急忙阻止,「这可是你爱喝的甜汤,今天只有一碗,砸了就没有了。」她气呼呼的跺着脚,最后端起甜汤喝了几口,那冰凉的口感稍微抚平了她的怒意。
「我好生气!」她像个小孩子般鼓起腮帮子,圆滚滚的模样好不可爱。
「我看得出来。」他不是瞎子。
而他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儿去,听见尹王爷想将她许配给别人,不知为何,他的心就是一阵不慡。
虽然这郡主嫁人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喜事!他也应该拿着鞭pào昭告天下,这令人头痛的郡主终于要嫁出去,而且还是嫁到偏远的异域,离金沙城应该是很长的距离。
他应要感到高兴才是呀!因为这样,以后不管他横着走,直着走,都不用再胆战心惊,怕在途中杀出她这个程咬金。
是要高兴的!他努力说服自己,但脸上的表qíng还是泄漏了他所有的qíng绪,拿他的心qíng也很不好,表qíng不比她好看到哪里去。
但是他比她好,还能隐忍住自己那诡异却翻腾的qíng绪,可想不透为何也跟着坏心qíng。
她突然一阵沉默,那又琉璃似的美眸真望着他瞧。
「又怎了?」他一边收她「bào动」之后残局,不明白她为何盯着他看。
「你会希望我嫁人吗?」许久后,她才从小嘴里吐出这么一句。
她的问题就像撼动山河般,简直是晃动了他整个内心。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他很难回答她,毕竟他的心里也不是那么愿意见到她嫁给元兀烈。
但是她与元兀烈毕竟是贵族,门当户对是理所当然的事。
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身份去过问她的事……
「我就是想问你。」她难得嘟着小嘴,放下手上的东西,抬起小脸,与审他拉近距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吐出自己的真心话。
唉!他就已经够烦了,这郡主一定要将他的人生搞得天翻地覆吗?
「我的答案又不能帮你决定什么。」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甚至还有?一种拗着脾气的感觉。
「但你的答案会影响我的决定。」她不避开他的黑眸,直言不讳的开口。
望着她认真的小脸,每回,他都被她搞得jī飞狗跳的……现在又因为她的一句话,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话呀!」她霸道的bī着他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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