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bī窘了,他只好别扭的开口,」这要问你自己。嫁人是大事,要嫁人之前,你要睁大眼睛瞧,得找个你爱的男人,对方也爱你的婚姻。」听着他的话,她挑挑眉。
他这不是废话吗?
于是她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如果我说……」她嘴角有着使坏的笑容,「我想嫁你呢?」他倒抽一口气,一双虎眸睁得有些大,就像一头牛的双眸。
嫁嫁嫁嫁嫁嫁……他?
有没有搞错啊?
第六章
没有。
她没有搞错!
她想要嫁的人不是元兀烈,而是廉天昊。
或许这样的想法太过疯狂,但是她一旦下定决心的事,十头牛都牵不动她!
她当然明白自己亲爹打的主意,以及她那个可汗堂哥的期待。
虽然他们将她视为掌上明珠,也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可她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她不是个听话的女儿以及堂妹,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一旦决定的事,她从来不轻易改变,也不轻易放弃。
就像现在,说出口的话,不可能要她收回。
廉天昊知道这小妮子的脾气固执的像头牛似的,要她改变决定肯定不容易,所以最后……他逃了!
对,他很森的逃了。
无视她的「真心话」,他就这样丢下她离开尹王府尹花暖又气又无奈,没想到他平时十分肯有男子气概,遇上男女私qíng,竟然变成一只小老鼠。
不但躲躲藏藏的,还害怕去面对她的感qíng。
但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打退堂鼓吗?不可能!
他愈是躲她,她愈觉得有趣。
何况她现在满脑子就是想要嫁给他,心里再无第二个人选,比起那个「黑抹抹」的元兀烈,她觉得他比较顺眼。
所以不管他逃到哪儿去,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一定会将他给揪出来的!
而他能躲的地方,不是老家,就是金宝庄。
于是她一早就丢下元兀烈,一个人独自来到金宝庄,准备将那个缩头乌guī给摛回来。
好歹他要给她一个jiāo代啊!
她这个姑娘家都厚着脸皮跟他告白了,他竟然丢下她,不给一个答案就离去。
这太伤人了!
她尹花暖又不是生得三头六臂,有必要这么躲着她吗?
哼哼!她心qíng不太好,大摇大摆的晃进金宝庄,劈头就是要揪出那与她躲猫猫的廉天昊。
「咦?郡主。」见到尹花暖探头探脑,像在找人,金坍坍好奇的出声唤住她,「你在找啥?地上有钱可捡吗?」捡到也是她的,这里可是她的地盘!
「我在找……」尹花暖转了转双眸,望着金坍坍那张艳丽的小脸,最后抿抿唇。
「找?」金坍坍回望她,「找人?找谁?还是找东西?」「廉天昊。」她不隐瞒。或许她的未来还得借助表姐的帮忙,」我在找他。」金坍坍先是皱眉一下,然后开口,「他不在庄里啊!」「不在庄里?」尹花暖嘟着小嘴,似乎有些失望。
金坍坍当然没有错过她小脸上的失望,」他不是被你抓去当男奴一个月吗?你怎么会到这儿找人呢?」尹花暖努努菱嘴,」他跑了。」
「跑了?」金坍坍的眉皱着更紧了,她以前再怎么折磨廉天昊,他就算流血也会咬牙吞下,怎么会跑了?
「你是怎么整他的?」金坍坍望着尹花暖,眸里写满无数的疑问。
「我哪有整他?」尹花暖嘀咕一声,」我只不过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他就像只小狗般的落荒而逃。」这勾起金坍坍的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真心话,可以整得廉天昊像小狗般?那她也要学起来,省得他天天见到她都骂她「三八」。
「什么真心话?」金坍坍富与味的问着。
「我不想嫁给元兀烈,我想嫁给他。」尹花暖不以为意,直接道出。
就算金坍坍遇过大风大làng,也没有遇过这么直接的告白。
也难怪廉天昊会吓得躲起来,连她的心脏这么qiáng,也被郡主这番话搞得倒抽一口气,更别说是当事人了。
「表姐,为了我的幸福,帮帮我吧!」她上前,揪住金坍坍的衣袖,「只要你帮我搞定元兀烈,促成我和廉天昊的好事,事后我肯定会给你很多好处的。」「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有难度。」如果好处给的太少,金坍坍局的这件事根本没有必要她出马。
权益衡量之下,哪边利益多就往哪边钻,一向都是她的本xing。
「表姐……」尹花暖当然懂这位嗜钱如命的吸金鬼的暗示,于是她扬起甜美的笑容,「只要我能顺利嫁给廉天昊,礼金都归你收,还有,我愿意将我的私房钱全数奉上。」金坍坍一听,双眼一亮。
礼金加上郡主的私房钱?
这下换金坍坍扬起灿烂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表姐办事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廉天昊怪怪娶你……至于元兀烈……我可先说话,你自己要先打发他,表姐可不负责。」「当然。」尹花暖点头。
于是两名女人私下完成这项jiāo易,而贡品就是--廉天昊。
廉天昊以为自己逃得神不知鬼不觉,逃得漂亮,也已为那霸道的郡主最近应该忙着处理那凭空冒出来的「未婚夫」,没有空搭理他。
但是他真的将女人想得太简单了,也太小看尹花暖的手段。
就算他再怎么逃,一时从她的指fèng中逃出,也忘了金沙城的地盘终究是归金坍坍所管辖。
任凭他有三头六臂,甩掉了尹花暖,却忘了要连金坍坍一并躲藏。
在一次月夜风高之下,从他借住酒楼的大门踏出,准备往几步外的面摊吃夜宵。
他先是听见好大的声音在自己的后脑传来,接着痛楚从脑后向四周蔓延,散到他的大脑。
娘的!真他奶奶的痛。
这是他痛昏之前,唯一的感想。
待他醒来之后,他眼前迷一片,外加口gān舌燥。
「人就在房里,其他的,就听天由命、顺其自然。」门外,有个女人压低嗓子说话。
虽然可以压低嗓子,廉天昊还是能轻易分辨出声音的主人--金坍坍是也。
他与她共事这么久,再怎么蠢也不会不认得主子的声音!
换言之,找人偷袭他的是金坍坍!
他咬牙咬得咯咯作响,想要下chuáng夺门而出找那三八理论,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无力。
明明他四肢健在,也没有绳子束缚他的自由,他却脑袋昏沉沉,身体沉重得像浸水的木头。
喉头一咽下口沫,他企图咽下那不知名的燥火,却不经意发现他的下腹有股莫名的骚动……该死!他好像被下药了!
他奶奶的熊!肯定又是金坍坍拿出她的私房手段,想要整治人或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时,都会用此等烂招。
只是……为什恶魔金坍坍要对他用这等烂招呢?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眯眸一瞧,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尹花暖!
怎么会是她?
「你……」他坐在chuáng上,有气无力的指着她,「怎么会……」尹花暖关上木门,扬起甜美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你以为可以逃到哪儿去呢?」「卑鄙!」他咬牙,从齿fèng之中迸出话来,「你竟然联合老板设计我。」「兵不厌诈呀!」她甜甜一笑,根本不在意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再说是你无qíng在先,就别怪我无义呀!」「我哪里无qíng了?」他拢眉,全身上下使不出力气。
若他恢复力气的话,恐怕会将眼前的妮子给掐死!
「你明明知道我爹要将我许配给番邦王子,你却见死不救,又听到我想嫁给你,你倒是不关己事的一走了之。」她坐在chuáng前,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模样。
虽然她不明白金坍坍是如何教他就范,但是见他此时乖得像一只小猫,她满意的勾起唇角的贼笑。
「你……」他恨恨的咬着牙,发现她的身子越是靠近他,他的鼻前就越是容易嗅得她身上所散发的馨香。
虽然是清淡的茉莉香味,但仿佛是勾引他的诱惑。
他到口的话说不出来,身子不断的往chuáng后退去。
真到他退到无路可退,背部顶到壁,她娇软的身子也跟着上chuáng,仰着一张小脸望着他。
「都被我bī到无路了,你还想躲我?」她冷哼一声,娇俏的小脸摆出不悦之色。
他不躲她,难不成还要他自己送上前去吗?
而且他现在身体非常的「不适」,还能勉qiáng大来的yù望,但下一刻呢?
问天啊!
他口gān舌燥,尤其鼻前不断嗅到她身上的好闻的味道,眼前又映入她放大的小脸……近看才知道原来她肤如羊脂,耳旁的长发不听话的滑落至她的胸前,发梢还顽皮的在她xing感的锁骨上飘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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