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血腥味从湖里涌上,殷渐离淹没在茫茫湖水中,再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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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媚娘抚着殷渐离遗下来的求败剑,希望他的冤魂不要来找自己。她得到消息,清风派掌门的两个师弟已经来了水家庄,准备劝殷渐离回去。哼,殷渐离早就死了,她拿什么人还他们?
水婕妤呆在水家庄也是个障碍,她如果发现上次水媚娘杀死的人就是清风派的,马上就发现水媚娘做了什么,这可不好。
如今,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个也是杀,gān脆连水婕妤一起杀了,也除掉一个争夺庄主的对手。
水媚娘并不yīn险,可是庄主之位太过诱人,此时她也顾不得十几年的同门之谊,带上自己的剑,悄声来到平时练武的空地,远远看着水婕妤练剑。
几个月不见,水婕妤的功夫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水媚娘看她的招式,远在自己之下。殷渐离的内力使她功力增qiáng了好几倍,打败几个师姐是绰绰有余的。
“师妹何必躲躲藏藏?”水婕妤收剑,望向水媚娘的藏身之处。
水媚娘也不辩解,走了出来,“小妹想跟师姐讨教几招。”
“比武还没到,妹妹不怕受伤?”水婕妤嘴上这么说,却将剑一横,作出应战的架势。她正要出招,水媚娘就已近身了,她一惊,忙出招化解。“几个月不见,妹妹的动作敏捷许多啊!”
水媚娘也不答话,招招攻她要害,好几剑几乎要了水婕妤的命。好在水婕妤身手也很敏捷,能挡就挡,能躲就躲,但心里已经大乱,她的功夫原本比水媚娘好,而且这几个月里更是勤加练习,进步得很快。不知道这几个月里,水媚娘是如何进步得如此神速的。
一道血光,水婕妤的背后被划破一道口子。她咬牙道:“妹妹不知什么叫‘点到为止’吗?”
水媚娘不屑地轻瞟她一眼,自知自己武功已经远胜于她了,杀她,只是迟早的事。“你功夫这么差,还是不要到比武大会上丢脸的好,以免以后人家说我们水家庄的人都是饭桶。”她一旦得势,就恶语相向起来。
她的一番话,使水婕妤大动肝火,杀心渐起,大不了同归于尽!正想着,水婕妤不顾背后的伤,将剑朝天上一抛,飞身反握住剑柄,一剑刺向水媚娘的胸口。
水媚娘轻松地移开身子,反手给了水婕妤一掌。这一掌不要紧,水婕妤只觉得内脏忽然受到一阵猛烈的冲击,巨大的疼痛从身子内处爆发,她喉头一甜,“哇”地吐出一口血。她想抬袖子擦嘴,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手部的经脉已被震断了!
“啊——”水婕妤因为吃惊,当水媚娘的剑向自己刺来之时,竟然来不及躲开,剑身没入她的身体,冰凉的感觉加上巨痛,让她尖叫出声。
水媚娘飞快地拔出剑,再朝水婕妤的脖子上一划,地上飙过一道血,水婕妤再没发出任何声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水媚娘唤过几个老仆,吩咐道:“埋到外面去。”
几个老仆瑟瑟发抖着,互相看了几眼,却不敢违抗。几个人负责把尸体抬走,几个人负责扫掉地上的大滩血迹。
水媚娘冷笑几声,心想,这下子可为自己扫清一个障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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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清风派沉寂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中,清风府里所有人皆穿着孝服,戴着白麻。清风府外,挂着重重黑纱,府门外贴着白底黑字的挽联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口huáng桃木棺材,棺材内没有尸体,只是放着周仁德和林海从水家庄拿回来的殷渐离的遗物——那把剑身薄如纸的求败剑。
求败其实是杨清风当年一直使用的剑,刚好和他创制的求败剑法配成一套,求败剑加上求败剑法,恰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这本是杨清风毕生的绝技,整个清风派里,本只有殷渐离和孔毕生会使这套剑法,如今,求败剑法的传人,只剩孔毕生一人了。
殷渐离武艺超群,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将求败剑遗留水家庄,所以,当周仁德和林海看见水媚娘把玩着求败剑之时,彻底相信了她的话——“殷渐离已死,尸体落入湖中”。另外,水媚娘还好心地把殷渐离的血衣还给他们,让他们一起带回去。
至于是谁杀了殷渐离,水媚娘则把祸水泼到了水婕妤身上,说他俩意见不合,打起架来,结果落下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周仁德和林海心中悲痛,无法再追究事件的真实与否,立马带上所有物品,回到清风府。
季葵跪在棺材前,泪流满面,一双眼睛早就肿成两个大核桃了,巨大的自责使她久久不愿起身。她自小无父无母,寄人篱下,根本不知有人疼爱的滋味如何。殷渐离对她虽然算不上疼爱,但自从拜他为师以后,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读书写字,锻炼身体,不仅文化修养比以前高了,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季葵这下子体会到了失去父亲一般的痛苦。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自责,恐怕比亲手杀了他还要qiáng烈吧?
“师妹,你已跪了一天了,快些起来吧。”林海心疼地说。
季葵摇摇头,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在棺材前面。
她不起身,所有弟子也都不能起身,所以季葵身后,整整齐齐地跪着所有清风府中的弟子,他们低着头,表qíng严肃,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孔毕生对两个师弟招招手,周仁德和林海便跟着他到了外面。只听孔毕生说:“师叔不幸身亡确实让人痛彻心扉,但是,赶紧让师叔入土为安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周仁德点点头,“就由我护送师叔灵柩,前往逍遥谷吧!”
林海也想请命,就听孔毕生说:“我看,师妹也一同去吧。她是师叔唯一的弟子,理应一同前去安葬师叔,并且在谷内守孝。”
林海疑问道:“只怕师妹年轻气盛,不肯守孝,非要去水家庄报仇。”
“我暂时不会去报仇。”季葵扶着门框,显然双腿因长跪而已经难以站立。
三人一听,纷纷转过头来。孔毕生问道:“师妹的意思是?”
“我武功低微,贸然去报仇只是白白送死。我将在逍遥谷里为师父守孝十年,勤练武功,将来再去找水媚娘算帐。”季葵的神qíng甚是坚定,“但是,在找水媚娘报仇之前,还有两个人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师妹。”孔毕生打断她的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清风派向来没有找人报仇的习惯。无论师叔因何人而亡,那人自有报应,以后若有狭路相逢的机会,再拼个你死我活,若无缘相见,就让命运给她应有的报应。”
“可是……”
孔毕生捋着胡子,正色道:“练武之人,若心中含有仇恨,那么他练武之时必偏向yīn狠,一招一式必攻人要害,久而久之,养成残忍的个xing,不把人命当回事。师祖遗训,‘非生死之际,绝不动手杀生。’师妹万不可违抗,师叔也绝不希望你因寻仇而手染血腥。”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季葵气急,放声大哭,凄厉的哀号回dàng在四周,造成一种更加悲凉的气氛。
这正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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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huáng莺歌阵阵,蜂儿采蜜忙。
一个年轻女孩,右手握着一把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桃花林。“师父——师弟——”清脆的嗓音有如山间的流水叮咚。
“师姐。”忽然从树枝上倒挂下来的一个男孩差点吓到她,她拍拍胸口,嗔怪道:“你吓死我了!师父呢?”
忽然,她身后的树枝上也倒挂下一人,此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他拍了一下女孩的肩,叫着她的名字:“知知——”
“呀——”知知尖叫起来,跳到一边,“哼!你们合起来吓我!”
老人和小男孩大笑着,从树上跳下来。
三人没大没小地打闹着,回到一所小木屋。屋内的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老人和小男孩毫不客气,一人抓起一块山jīròu塞进嘴里。
“脏死了,手都不洗。”知知白了他们一眼,递上碗筷。“师父啊,师弟都快六岁了,你只教他练功,连名字都不给他一个,难道他要叫一辈子的‘师弟’吗?”
老人搔搔头,莫名其妙地眨眨眼,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呀,原来他没有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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