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调查他?”苏嘉言愠怒。
“傅宁墨和他在一所大学任教,哪里还需要我去费心调查。”
苏嘉言微微抬高了声音,“你也不比人高尚,当真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我傅宁砚就是道德败坏唯利是图的商人,这一点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么,”傅宁砚又往前一步,“我做事从来不扯道貌岸然的幌子,更不需要用高校名师的伪善身份招摇撞骗。”
“五十步笑百步。”
傅宁砚往前一步,此刻两人几乎已经靠在一起了,苏嘉言想要后退,傅宁砚立即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前一带,同时一手抬起她的下颔,bī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认为他知道了你和我之间的真相,还能这样对你顶礼膜拜?”
“傅宁砚,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傅宁砚冷冷一笑,“他了解你吗?见过你现在张牙舞爪的样子吗?知道我们之间的‘勾当’吗——别这么看着我,这个词可是你曾经说过的。你以为他喜欢你什么?喜欢你长得好看,唱戏好听,还是xing格温顺?”
“我倒想问,三少你喜欢我什么?不也是图我这张脸吗?”
“还真是图你这张脸,我敢承认,他敢吗?”傅宁砚眼中笑意戏谑,“至于脸之外的其他任何,我都喜欢,他做不做得到?”
苏嘉言气急,但又无从反驳。
“你就是太天真,以为这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还心思单纯。”
“轮不到你来对我评头论足。”苏嘉言咬牙切齿。
傅宁砚勾了勾嘴角,眼中怒意仍炙,此刻却稍稍黯了几分,他扣在苏嘉言腰上的手又收紧一分,同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qiáng势不容拒绝,又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苏嘉言挣脱不开,反而渐渐气短,脚底也一阵一阵发软。
巷子里夜深风大,bào|露在外的皮肤被chuī得冰凉,和傅宁砚相贴的部分却是温暖。在这样极端的体验之下,苏嘉言越发神思混沌。
傅宁砚已不记得上次两人亲热是什么时候,此刻仅仅一个吻,就撩拨得他有几分难以自已。过了许久,他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却又立即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巷子深处大步走去。
“你放我下来!”
“你还可以叫得大声一点,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苏嘉言顿时没了声音。
脚步仓促,很快就到了苏嘉言楼下,傅宁砚仍然抱着她,朝楼上走去。到了四楼,他将苏嘉言放下,低声催促,“开门。”
苏嘉言不动。
“你要是想在这里,我也不反对。”傅宁砚说着,一把抢过苏嘉言的包。
“是你说的不会bī迫我。”
“你也答应了会认真考虑,你没做到,我也没义务遵守。”傅宁砚掏出钥匙,cha|进缩孔一把拧开,而后一手搂住苏嘉言的腰,将她带了进去。
门合上,傅宁砚也不开灯,将苏嘉言按在门板上,俯身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傅宁砚,你要今天……我会恨你一辈子。”苏嘉言奋力挣扎,却又不知不觉乱了气息。
“反正对我没有差别。”说完这一句,傅宁砚便不再开口,手顺着苏嘉言腰上的线条一路往上,解开了风衣的扣子,修长灵活的手指从上衣底下探了进去。
他手指微凉,苏嘉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神思片刻清明,便使劲去推傅宁砚,“你放开我!”
傅宁砚一手紧紧揽住她,手指仍在衣内不断游移,片刻后到了中心,他陡然恶意地一用力,便感觉苏嘉言身体微微一缩,呼吸也顿时乱了。
他目光一黯,苏嘉言清浅温热的呼吸轻轻喷在他耳廓上,便仿佛有一只柔软的手,也在他心尖上轻柔挠动。热血不断往上涌,他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他不由含住苏嘉言的唇,霸道而仓促地掠夺追逐。
灼热的呼吸彼此纠缠,苏嘉言在他手下已有几分战栗,他便更觉难耐,但仍旧勉力克制,一边亲吻一路攻陷。他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黑暗中一路撞倒东西,他一脚踹开门,将她扔在chuáng上,随即身体覆上去,像剥jī蛋一般将她衣服剥了下来。借着窗外路灯昏暗的光,她身体的轮廓便呈现出来。
傅宁砚顿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低头看她的目光里仿佛含着刚刚喷发的岩浆。这次他专挑苏嘉言敏感的地方攻击,相识已久,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怎样做能让她意志力最快地丢盔弃甲。
很快她已准备好,他便毫不犹豫长驱直入。完全没入的瞬间,他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只停顿了一瞬,他便将她身体按住,不管不顾地猛力冲撞。
苏嘉言死命咬着唇,只在难以忍耐的时候发出一声极细的呻|吟,便好似一片柳絮,撩拨得神经越发敏感烦躁,动作更加凶横,便有几分要将她拆吃入肚的架势。
两人身体俱是滚烫,呼吸也仿佛被炭烧热,傅宁砚额上全是薄汗,伸手探去,苏嘉言背上也是一层汗,黑暗中她身体软得不可思议。
心跳便如擂鼓,脑海中一阵一阵翻腾的热làng。他几乎是想将憋了许久的热度一次xing宣泄出来,手指掐着苏嘉言的腰,渐渐丢了技巧,只用速度力度与本能。
临到最后,傅宁砚突然抬手“啪”地一声打开了台灯,在苏嘉言眯起眼睛时,看着她雾气迷蒙的眼眸,最后一次挺身到底,而后动作停了下来。
过了片刻傅宁砚才退出去,在苏嘉言失神的目光中低下头轻轻吻她额角,而后扯过被子将两人裹进去,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重重喘息。
只休息了半个小时,他又将苏嘉言拉起来,继续攻略挞伐,一次一次折磨着,故意让她失控,让她在持续不断的攻城略地之下,失陷在最为纯粹的官能体验。
到后来苏嘉言累得不行,匆匆洗了一个澡回来就沉沉睡去。傅宁砚却睡不着,掀开被子一角,看着她白皙的背上带着淡淡的红印,心内渐生的怜惜终于盖过了初时风bào一般的怒意。
傅宁砚将苏嘉言的手拉住来执在手中,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随后伸出食指和拇指圈住她的无名指,仔细丈量着,片刻后嘴角勾起,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最后,他将她抱在怀里,在窗外呼啸的风声中渐渐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ròu汤了……
第51章 世事无常
苏嘉言是被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的,窗外天色暗沉,看不出是什么时间。背光不断闪烁,苏嘉言将手机捞过来,眯眼看了看来电信息。傅宁砚也醒了,轻抚她的背,声音含混地问:“谁打来的?”
苏嘉言按下接听,“师兄……”
“嘉言,师傅心脏病犯了,快来医院!”黎昕声音急促,带着粗重的喘息,瞬间将宁静的黑暗划破。
苏嘉言瞬间清醒,立即坐起身,一颗心不断下沉,她立即一边去捞衣服一边慌乱问道:“在哪个医院,现在qíng况怎么样?”
“一医,还在抢救,你赶快过来吧。”
挂了电话,苏嘉言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心里惊惶不安,又要qiáng自镇定。傅宁砚也起chuáng飞快穿衣,穿好以后伸手握住苏嘉言正在扣纽扣的手,“我把车开过来,你不要慌,老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苏嘉言点头,手指仍是颤抖。傅宁砚又用力一握,率先出门。
车子在黎明前的大街上飞快形势,一路望去是昏huáng的路灯光。车窗开了一线,冷风灌进来,苏嘉言目光仍是惊惧,脸色发白。
傅宁砚也不说话,只认真开着车,到达医院时天色透出一点亮色,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不断回dàng。
黎昕等在急救室外,只穿了一件背心,坐在长椅上,脸埋在双手之间。听见脚步声之后,黎昕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看到傅宁砚时目光闪过一丝惊异,但也没多说什么:“嘉言。”
苏嘉言走到黎昕身旁,往里看了一眼,“qíng况怎么了?”
黎昕摇头,带着胡茬的脸看来憔悴而疲惫,“还不知道。”
苏嘉言便不再开口,静静在黎昕身旁坐下,傅宁砚背靠墙壁,也静静等着。
在绝对的安静中,慌乱恐惧也不断蔓延。头顶灯光白惨惨的,三人心里越发没底,如此,更加默不作声。
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三人同时望向护士,却没有一人敢率先开口。
“已经脱离危险了。”护士摘下口罩,平平淡淡说了一句。
紧绷的神经霎时放松下来,一瞬间苏嘉言几乎难以压抑心中翻涌的泪意。
又等了片刻,陈梓良被推出来,苏嘉言和黎昕立即走到近前。见陈梓良带着氧气罩,神色憔悴但却安详,心中大石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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