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里装石头?众人表qíng古怪起来,看着顾大花眼神都变了。
都说这顾大花嫁得好,不止嫁了个会赚钱的男人,还生了两个会赚钱的儿子,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这么抠,这回娘家不给买颗糖吃就拉倒了,连过年的压岁钱也是装石头的,这就太不应该了点。
哪怕是再穷的人家也会装装样子,封上一个铜板啥的,哪里会用石子啊!
顾大花这面色就尴尬了起来,赶紧解释道:“大家可别听这丫头胡说,我给她的红包里头可每次都是装了碎银的,哪里是小石头。肯定是她那时候脑子不好,把银块当成了小石头啥的。”
大家一听,倒觉得有这个道理,毕竟顾盼儿以前是个傻的。
“说出来还真不怕人笑话,别看我以前傻傻的,可我这傻的就只认吃的和银子,不过这银子要是长成huáng石头那样,我肯定是认不出来的。”顾盼儿又道。
银子自然是银色,哪里可能是huáng色,难不成还能变成金子?
大家听顾盼儿那么说,先是觉得好笑,然后又觉得顾盼儿说的可能是真的,这顾大花真把小石头装红包里头给人家呢,还真以为人家是个傻子就什么都不知道,没想人家把这事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给抖搂了出来。
顾大花这事不占理,说出来也丢人,自然不乐意跟人扯这个话题,赶紧打住:“说这个gān啥?离过年还远着呢!再说你这都成了亲了,难不成还想我这大姑给你压岁钱不成?”
顾盼儿道:“不想,毕竟小石头不好玩!”
众人再次轰笑,玩小石头那是小娃子爱gān的事qíng,大人自然就不喜欢了。
顾大花听着这脸都绿了,狠狠地瞪了顾盼儿一眼,不慡道:“我这当大姑的大老远来给你送恭喜,你就这么挤兑我这当大姑的,有你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顾盼儿道:“要真来恭喜的也罢,可你这是真心来恭喜的?我咋看你都像是来恶心人的。要你规规矩矩的也罢,否则我可不介意将你扔出去。反正我连亲奶都敢扔出去,这脊梁骨也被戳了不少次,就不怕多你一个,你可尽管试试。”
顾大花一下子没了话,周氏被扔出门这事顾大花可是听说了。
这次上门吃席面是一件事,抹黑顾盼儿也是一件事,没想到被顾盼儿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顾大花这话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谁说我是来恶人的,明明就是来送恭喜的,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不识好人心!”顾大花说着又看了一眼何氏三人,声量微微提高:“说不准哪天就吃亏了,可别怪我这大姑没提醒你。”
顾盼儿不耐烦道:“行了,我谢谢你的提醒了!赶紧塞住你那张臭嘴吧,不然我可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动手,让大伙再瞧个热闹去。”
也不知道顾大花是太自信还是怎么着,都听到顾盼儿这么说了,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再次训斥了起来:“我说你这孩子咋能这么说话?我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你好,怕你吃亏,所以才一个劲地提醒你,你别不知……哎……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哎呦……”
顾盼儿实在受不了这顾大花,一把将她拎了起来,然后直接丢出门口。
之后顾盼儿又看向赵月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赶人。
赵月儿一副摇摇yù坠的样子,泫然yù泣:“大表姐你怎么能这样?我娘她再不对也是你的亲姑姑,你怎么可以……”说着转身朝门口飞奔而去。
“跑得倒是挺稳的,gān嘛非得装出一副站不稳的样子呢?”顾盼儿不免嘀咕。
司南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说道:“估计那样比较好看呗!”
顾盼儿想了想赵月儿刚才的样子,却没觉得有多好看,不由得白了司南一眼:“你是看你自己一副病兮兮的样子,所以觉得那么一副病兮兮的样子好看吧?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跟她挺配的,而且你不是说那样比较好看,你gān脆娶了她算了。”
司南俊脸立马就垮了下来:“那还不如让本公子去死了算了。”
顾盼儿道:“咋地?你不是觉得好看?刚我还说这姑娘咋明明是跟我说话呢,眼睛却不往我这里瞅,原来是往你那瞅着,人家这还惦记着你呢?你就不打算怜香惜玉一下?”
司南白眼:“那本公子还不如怜惜大富大贵去!”
大富大贵闻言一抖,浑身打了个哆嗦,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顾盼儿果断地闭上了嘴,觉得实在无法跟上一个蛇jīng病的思绪,试着站在男人的角度去看看,顾盼儿是怎么看都觉得赵月儿比三丫更讨喜一点。不是觉得三丫不好,而是三丫实在太小了点,一个豆芽菜哪有赵月儿这种含苞待放的姑娘来得好啊!
“大丫你咋又动手了咧?这多不好。”顾大河对自家大姐也很是无语,可再不高兴也不能去动这个手啊!偏偏这闺女前头扔了亲奶跟大伯娘,这会又扔了亲大姑,还让这么多人给瞅着,以后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啊。
可就如顾盼儿说的,这脊梁骨被戳多了也就不怕了。
“没事,顶多让人戳戳脊梁骨而已,多戳戳就习惯了!”顾盼儿瞥了一眼看戏的众人,这一群看戏的立马被看得低下了头,然后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等好酒好菜可不常见,多管闲事还不如多吃一点!
顾大花被扔出去以后便没有再进来,在外头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后便没了声,估计是回全福家去了,顾盼儿自然落个消停。
这燎锅底办完以后,顾盼儿本是打算留姥姥这一家住上几天的,可被顾大花这么一搅和,何氏三人也没好意思留下来,只是在顾大河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要告辞回去。
张氏让顾盼儿送他们到镇上,顾盼儿也没有拒绝,往牛车上装了不少东西,也不说是给何氏他们的,等送到镇上的时候才把东西放到租来的牛车上,何氏三人是连拒绝都没有办法拒绝,一个劲地叹着气。
不过想起顾盼儿说的,何止倒又欢喜起来,握着江氏的手说道:“听到你外甥女说的没?你这身子没问题,再养养就能生娃子,而且这事也急不来,你可千万不要多想了。咱也不催你,大丫可是说了,这人要是心思忒重也不好怀上,你呀就安心地好好过日子。退一步来说,就算真生不了娃子,咱找机会抱养一个也行,反正当初正子娶你回来时候,就没想过你是个能生的。”
这事可谓江氏心中一根刺,怎么也拔不掉,虽说自己这qíng况婆母也是知道,可这心里头还是担心自己会被嫌弃,这日子过得也是提心吊胆。
毕竟这张家可不像当初说的那么穷,成亲那天酒席办得不错不说,家里头还有头小黑牛,这小黑牛可没少让村里人羡慕,就是三日归宁的时候,爹娘也一直说自己嫁了个好人家,让自己好生过日子。
可这越是好人家,江氏这心里头就越是没底,以前还不是嫁了好人家,结果呢?想想那五年里过的日子,江氏到现在心还是酸的。
“咱娘说的对,孩子的事qíng不急,到了你三十岁的时候还是生不了的话,咱就去抱养一个。还还有十年呢,甭急!”张正见江一直低头不说话,以为江氏心里头不舒服,也柔声劝说道。
江氏狠狠地点了点头,眼中溢满了泪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何氏有些理解江氏,毕竟一直被说成不能下蛋的母jī,还因为这事被休回了娘家,这乍一听到自己其实能生,肯定会喜极而泣,恨不得马上怀上孩子才是。
不过大丫也说得对,这事急不来,还得看缘份。
所以饶是何氏心里头再急,也不敢去催促儿媳妇,怕给儿媳妇压力。
顾大花这次来是抱有目的而来的,回去以后顾大花听赵月儿说司南捡了她的丝帕,似乎对她有意,又对顾大花说了司南家中qíng况,顾大花一听自然就上了心,想着自己闺女也到了议婚的年纪,这司家qíng况又那么好,若是能攀上自然是一门好亲事。
只是那时因为这牛的事qíng,让顾家村人都不高兴起来,想着等这事淡定去以后再过来,这会正好赶上顾盼儿家燎锅底,自然也找了个好理由。
果然这个时候回来,村里头说闲话的人就少了。
不过这野牛就这么轻易地就上了册,让顾大花很是不慡快,之前做的事qíng算是白做了,还连出个门都招人白眼,对顾盼儿那一家便更是看不顺眼了。可这再不顺眼也得上门,毕竟司南就住在顾盼儿家,这么一来顾大花就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昨个儿就不那么多嘴,整得现在连上门都有些心里发悚。
“娘,不如我们先到三舅舅家看看。”赵月儿这心里头也有些发悚,自知昨日若非自己走得快,说不定就让人赶出来,到时候这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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