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不出手,光靠着那yīn阳两珠,则至少得花去一年的时间。
司南正给割稻子的三丫递帕子抹汗,突然感觉一股寒气自背后生起,不由得朝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可那股寒气却未消去,似乎有什么人在算计自己一般,不由得狐疑起来。
“公子,您累不累?要不要歇息一下?”大富大贵一脸担忧。
“去去去,一边儿去,要不然你们也割稻子去!”司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土的鞋子,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就很累人了,这gān活的得多累?
司南看着三丫忙碌的小身影,不免有些心疼,很想开口叫三丫休息一下,可看着三丫虽然忙碌却很是开心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不就是一些稻子,有什么好开心的?司南实在难以理解。
一队官兵策马飞奔而来,直到进了村子才放缓速度,直朝顾盼儿家奔去。
顾盼儿家两台脱谷机正在忙碌着,顾盼儿并没有下田割稻子,而是利用牛车不断地将稻子拉回家,等于是一边收割一边脱粒,这样的话速度会比较快一些。刚拉了一车稻子往家里走,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不过因为身后有稻子挡住视线,无法看清身后的qíng况,倒是很自觉地让出了路。
刚让出路来,一队官兵就从牛车旁经过,直朝自己家门奔去,顾盼儿顿时就抽搐起来,面色变得不好看起来,早知道是来自家的就不让路的。
官兵们也不知给他们让路的,正是他们要找之人。
“这便是那位顾夫人的家。”一官兵说道。
官兵们纷纷下马,个个整理了一下仪容,正yù敲门……
“挡个毛路,让开!”顾盼儿黑着脸,语气可算不上好。
官兵们顿住,纷纷扭头看去,顿时就愣了一下,这不是刚给他们让路的牛车吗?
吓,好大的一头牛!
“顾夫人,可还记得在下?”一官兵站了出来。
顾盼儿歪着脖子看其一眼,顿时有些愣,这不是那位千夫长?什么时候成了小跟班了?还是这些官兵的来头比这千夫长还要牛掰一些?
“不记得!”顾盼儿白眼一翻,认得也懒得说出来。
千夫长顿时一噎,额间数道黑线滑下,禁不住心底下骂娘。
“在下可以解释一下,两个半月之前,在下曾来过一趟,当时是夫人带领在下入的深山,才得已收获茶籽。”千夫长黑着脸解释了起来。
顾盼儿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你啊!”然后话锋一转,黑着脸道:“我管你是谁,把我家门口让开了,要不然让牛给踩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大黑牛有多厉害,千夫长可是领教过一些的,赶紧对那看似来头很大的官兵说了些什么,之后这些人都退了开来,只是看向顾盼儿的目光略为不满。
顾盼儿才懒得理他们是个什么表qíng,赶着牛车就进了门。
待顾盼儿进门后,这些官兵不请自入,并且连马也一并牵了进来。
“那是何物?”那看起来最牛掰的官兵指着脱谷机问道。
千夫长顺着对方所指看了过去,不免有些傻眼,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好实话实说:“回师长,属下不知。”
被称为师长那人又道:“差人去问问。”
千夫长立马道:“是,师长。”
去问话的人很快就回来,说道:“回师长,那农夫道那是脱谷机。”
脱谷机?师长又靠近了一些,仔细地观察了起来,之后拍腿大笑了起来,道:“这玩意不错,若是有了这玩意,大司农那老匹夫就用不着老对咱威bī利诱了!来来来,让本师长好好看看这玩意,看它是怎么脱谷的。”
这所谓的师长直接就撸起袖来,抽了一把稻子就要放脱谷机上放。
“这太多了,拿得太多了就不好打开净了,应该少一点,这里的一半就行了。”机器的声音有点大,顾大河并没有听到对方的谈话,还以为对方只是个普通官兵,憨xing子一发作,立马就教导了起来。
幸而这师长并没有计较,听从顾大河的意见,取少了一半,问道:“这样可行?”
顾大河连连点头:“可以了,这样就挺好的。”
师长大笑一声,然后上前去打稻子,开始并没有踩踏子,而是先打稻子,等稻子打到了一半,又好奇地下脚去踩,结果这一脚立气大了点,反应又慢了一些,直接将打谷机给踩停了下来。
“这,这……”师长愣了。
顾大河一看,又细心地教了起来:“这样,像这样……”
这师长不是个笨的,只是一时间没有适应罢了,试了几次终于找到了规律,顿时就来了劲,将顾大河给挤到一边去,自己打起稻谷来。
这打着打着就骂了起来:“有这么好使的东西,那老匹夫竟没见弄出来,害得老子每年这个时候就跟个傻子似的光着膀子抡上好多天。”
那边顾盼儿已经将稻子卸了下来,听到师长这么一说,立马就说道:“这玩意还是刚研究出来的,你以前抡的也不算是冤枉,要是感兴趣的话,倒是可以找……咦,那蛇jīng病好像在田里头!你等着,一会我把那蛇jīng病弄回来,这玩意是他整出来的,你找他去!”
顾盼儿说着又赶着牛车出去,并没有打算留下来陪这群官兵。
这一下子来了这么一群官兵,张氏不免紧张了起来,赶紧拉住顾盼儿说道:“不如娘替你去找人,你在家里好好招待这群官兵,可别得罪了人。”
顾盼儿抬眼看了过去,很明显这师长带来的是五十jīng兵,个个看起来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刚顾大河还是好好的,可被师长那一嗓子嚎得,也开始胆颤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给那师长递着分好的稻子,额间还不断地冒着汗。
“那行,你去吧!”顾盼儿只好打消了再去忙活的念头。
张氏闻言赶紧出了门,朝田那边直奔而去。
“玩够了就赶紧让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打得倒是挺快,可你没发现你没打gān净吗?简直就是làng费粮食!”顾盼儿双手抱胸,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师长正要扔稻糙的动作一顿,将要扔掉的稻糙拿近看了看,不由得僵了一下,又默默地放回脱谷机上溜了几溜,才将稻糙扔出去,之后拍了拍手面无表qíng地退了下来。
“那就是那个凶残的顾夫人?”师长自以为无人知道,小声问千夫长。
千夫长可是知道顾盼儿耳朵很尖,立马就朝顾盼儿看了过去,对上一双戏谑的双眼,顿时这冷汗就冒了出来,讪讪地回道:“回师长,这位的确就是顾夫人。”
师长咳了咳清嗓子,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某人姓李,不才担任师长一职,这位夫人可称某人为李师长。”
顾盼儿挑眉,挖挖耳边,一屁股坐在牛车上,无比淡定地说道:“得了吧,李某人是吧?来这有何贵gān,少拐弯抹角,直接说!”
“咳咳……”李师长差点没喷出来,额间黑线直冒,如此文绉绉的也不是他擅长的,一看顾盼儿实在不像是个女人,倒像个慡朗的爷们,gān脆就改变了话锋:“这么说吧,老子这次来是奉了将军之命,助那老匹……咳咳,助大司农大人取回新鲜完整的茶籽以便种植。”
千夫长赶紧解释:“不瞒顾夫人,上次取回去的茶籽无一完好,实在培育不出来茶籽树苗。”
☆、茶油树花开
顾盼儿自然清楚这件事,毕竟自己带人去捡了两次,本来还完好的茶籽就不多,基本上都让自己这两次给捡完了。带千夫长进去的那一次,虽然将所有的茶籽不管好坏都捡完了,可那也没捡出来多少,挑不到好的自然是件很正常的事qíng。
“所以咧?”顾盼儿反问。
千夫长看了一眼李师长,见李师长没有说话的打算,便再次说道:“我等这一次前来,其实有两件事,一件是给顾夫人带来嘉奖的,第二件事则是想办法将这茶籽树移植一部份,毕竟这茶籽需要用到的地方太多,特别是南方那边。”
顾盼儿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茶油树花开的季节,移植的话不太好,而且从这里移动南方路途遥远,估计还没有走到南方就能当柴火烧掉了。”
深山里的那片茶油树林是什么品种,顾盼儿倒是分辩不同来,只认得它是茶油树罢了。不过听说茶籽的成熟期很长,基本上需要一年的时间,深山里的那些茶油籽却是在六月时完全成熟,并且还落到了地上。所以肥沃与阳光充足是一回事,品种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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