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氏并没有与顾盼儿小俩口一起,而是与张氏一家子待在一块儿。
而顾盼儿俩口子则与孙言俩口子走在一块,孙言与顾清走在前面,顾盼儿与小娘子走在后面,四人皆在猜灯迷那里停了下来。
顾盼儿对猜灯迷这些不在行,便没有参与,只在一旁作陪。
不想小娘子竟然是个厉害的,一连猜对了好几个,而前面的顾清与孙言与饶有兴致地猜了起来,只有顾盼儿因为懒得猜显得有些无聊。
也因为无聊,所以顾盼儿将大多关注都放在顾清身上,看顾清能猜多少。
本以为顾清会比不上孙言,可让顾盼儿无比错愕的是,不止是猜灯谜,就是对对子,顾清比起孙言来也毫不逊色,并且到最后还是顾清略胜一筹。
顾盼儿就斯巴达了,心想这酸书生不会是个水货吧?
显然顾盼儿也不认为自家小相公靠自学来的东西,会比已经是秀才了的酸书生qiáng,除非这酸书生是个水货。
“你家这小相公还真不错。”小娘子却赞叹了起来,小声对顾盼儿说道:“姐姐可能有所不知,孙言他虽然只是考了秀才而已,可当初却是考的案首,并且书院先生曾有言,若孙言州试无误,就算不能得解元,也至少是个孝廉。”
“孝廉?”顾盼儿显然没听过这两个字。
小娘子解释道:“便是举人。”
顾盼儿惊讶:“这么厉害?”
小娘子点头,眉头蹙起:“其实当时孙言他已经参加了州试,可刚从州试下来,这秀才功名就被jian人所革除,还以无秀才功名为由,将其试卷剔除掉。”
顾盼儿闻言便有所确定,这酸书生应该不是个水货,不管能不能考上举人,这秀才总不会是假的,况且若真是案首的话,就更加水不了了。而若是没有水份的话,就证明顾清的学问不错,考上秀才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
本yù打听一下小娘子的事qíng的,却见小娘子眉头紧蹙,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总觉得今日这小娘子心事重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陪我去放花灯如何?”小娘子突然开口道。
顾盼儿看了一眼顾清那里,然后点了点头:“行吧,让他们先猜着,咱们去放花灯。”
小娘子点了点头,迈起莲步朝花灯轻移而去。
同样是迈着莲步或者是小碎步,可小娘子的动作看起来就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顺眼且好看,相比起来赵月儿的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
卖花灯的人倒是不少,小娘子走向一个摊位,挑选了一个花灯,然后便执起毛笔,拧眉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写了起来。顾盼儿倒想看看小娘子写了啥,不过这偷看人家的秘密毕竟不太好,便忍住没有去看。
小摊贩劝说顾盼儿也挑一个,顾盼儿迟疑了一下,便也挑了一只。
只是要写些什么东西,顾盼儿却是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而然来,gān脆就把小相公给写了上去,很简单的一句话:愿小奶猫梦想成真!
写好以后顾盼儿就直接将灯放进了河里,让灯自己飘了出去。
之后再看向小娘子,却见小娘子还揍着花灯发呆,不由得伸出爪子在小娘子面前晃了晃,问道:“咋了?都写好了咋还不放灯呢?”
小娘子回神,却是轻叹了一声,怀着忐忑的心,将花灯放进河里。
顾盼儿见小娘子一副愁思,出神地盯着花灯流走的方向看,便忍不住戳了戳她,小声问了起来:“我说你这是咋个回事?怎么老发呆,连放个花灯也发呆成这样。”
小娘子恍然回神,喃喃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有一……”
话刚说起河岸边突然响起惊呼声,将小娘子的话彻底打断,顾盼儿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顺着惊呼声看去,却见河里有个人在扑腾,竟然是有人落了水。
哪个倒霉催的,大冷天竟然掉进水里。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救人呢,这河里头扑腾着的人就自己游上来了,这不看还好,这一看顾盼儿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刚要走到那人跟前呢,一个人就冲了过来,挡在顾盼儿的面前。
顾盼儿没好气地一巴掌拍了过去:“好你个蛇jīng病,就知道遇到你没好事,这不我家三丫都掉水里了,你个倒霉催的,离我家三丫远点!”
原来就掉到水里去的竟然是三丫,所以顾盼儿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司南也很无辜,因为今天是元宵节,所以猜测三丫可能会来,便让人去找人,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找到了,还没说上三句话呢,三丫就突然落了水。自己第一反应也是想下水去救人的,可却被大富大贵给拽住了。
幸好三丫是个会水的,要不然等家丁下去救,还不知得冻多久。
这见人上了岸正把斗篷脱下来给人穿上呢,却遇上了黑妇。
顾盼儿才不管司南无不无辜,赶紧帮三丫把外面的棉衣给脱了下来,然后又帮她把里面衣服的水给快速拧gān了些,才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三丫穿上。
这会司南都已经把斗篷给脱了下来,见状小声道:“还是穿,穿本公子的吧?”
顾盼儿瞥了一眼那大号的斗篷,白了司南一眼:“你也掉河里了不成?一副脑子时水的样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衣服多长,三丫要是把你的衣服穿上,那还用得着走路吧?”
还走什么?本公子直接背着回去就好了!司南暗底下嘀咕道。
不过话说回来,司南身高一米八,三丫现在才一米四多一点,若穿上司南的衣服肯定是无法行走的,直接就能当拖把用了。
顾盼儿一边还帮着三丫拧着裙摆上的水,一边问:“咋就这么不小心掉进河里了呢?”
三丫冻得唇瓣发紫,面色yīn沉了好了一会儿,才说道:“虽然离河边有些近,但我站得很稳,正想着去买一个花灯,后背就被人撞了一下,然后就掉到水里头去了。”
“看到是谁撞你了吗?”顾盼儿说这话的时候朝人群扫了过去。
三丫摇头:“背对着,没有看到。”
因为有人掉到河里去,所以围过来的人众多,还真是很难看清到底是什么人gān的。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顾盼儿拧眉,正yù收回视线,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赵月儿,这眉头便皱得更深了。
“你也没看到?”顾盼儿拧眉看向司南。
司南讪讪地摇头:“没有,本公子当时也没看后面。”
顾盼儿又将视线转向大富大贵,还有其余几位家丁,眼内的意思很明显。
大富大贵被盯得满头大汗,小声道:“奴才们刚在挑花灯,没,没注意。”
司南闻言顿时一脚踹了过去,黑着脸道:“两个大老爷们挑什么花灯,脑子进水了不成?”
大富大贵老老实实地挨踢,半点不敢挪一下,谁让自己犯了错咧。
之后是那几个家丁,然而几个家丁也没有看清,说是当时一群人突然涌了过来,他们既要顾着自家公子又要躲人,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却没想到这眨眼的功夫人就掉到了水里头。
不过有一个家丁却说,三丫掉水的一瞬间,他眼前晃了一下,似乎那时候一个女人经过,如果没有错的话,三丫应该是被一个女人给推下水的。
听到这家丁说女人,顾盼儿再次将目光移向赵月儿,只见赵月儿幸灾乐祸中也夹杂着得意,并且还有一丝可惜在里头,顾盼儿这心底下就怀疑了起来。
“你看那个女的,像她不?”顾盼儿将家丁拎了过去,指向赵月儿。
家丁愣愣地看了赵月儿一会,然后道:“像,好像都穿的这颜色的衣服,就算不是这颜色也差不到哪里去。”
顾盼儿道:“你可以把后半句去掉的。”
不管是不是赵月儿,凭着她这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qíng,顾盼儿就看得很不顺眼,径直朝赵月儿走了过去。人群见顾盼儿黑着脸往一方向走,也就赶紧就让了开来,个个都在猜测这个看起来很凶的女人带着两个家丁是想要做什么。
赵月儿本来还在乐呵着,人群突然就散了开来,不由得就愣了起来。
旁边的魏延也让了开来,见赵月儿还愣在原地,就伸手去抓赵月儿,想把赵月儿给扯开,谁知道这手刚伸到一半,还没有抓到人就被挡住。
扭头一看,对上顾盼儿那张yīn恻恻的脸,下意识地就缩回了手。
实在是顾盼儿给他的记忆犹深,才没过多久的时间,哪里敢彻底忘记了。
“看到我家三丫掉水里,你很兴奋?”顾盼儿一脸yīn恻恻地将赵月儿拎了起来,又再冷飕飕地说道:“看来我有必要怀疑将我家三丫推到水里去的是不是你了,赵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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