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_舒长歌【完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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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近前,就听到顾盼儿肚子传来‘咕咕’叫声,顾清顿了一下,转身朝厨房走去。厨房里的柴火都被雨水淋湿,瞅着是不能再用来生火,想起顾盼儿旁边那一堆看起来十分gān燥类似于柴火的什物,顾清又走了出去。

  顾盼儿刚锯完一根木头,正要擦把汗,便见顾清走了出来,顿时眼睛一亮:“你醒了!”又见顾清弯身去抱自己好不容易才找来铺棚顶的gān糙,不由得疑惑:“你这是要gān嘛?”

  顾清回道:“烧火做饭,难道你不饿?”

  顾盼儿摸了摸肚子,自然是饿的,可是:“别跟我说你要拿这些gān糙去烧火?!”

  “不然你以为?”

  “不行!”

  顾清顿住,疑惑地看了一眼怀中的gān糙,又看了一眼急了眼的顾盼儿,实在不明白顾盼儿在急些什么,不过一堆长得稍微好看一些gān糙罢了。

  “这是用来铺棚顶的,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要被你烧掉了我上哪里再找去!”顾盼儿把锯子一扔,gān脆下手抢去。

  顾清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不禁有些气闷:“那我上哪找gān柴去,柴火昨晚都淋湿了。这会就算是上山,也找不到gān柴可用,难不成到别人家借去?”

  顾盼儿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不过看小相公那小眼神,估计不太乐意去做。顾盼儿想了想,从gān糙里面分出来一把,又捡了一把刚锯剩下来的gān竹子,对顾清道:“你用这个生火,这竹子虽然外层有些cháo湿,不过竹子好生火,用gān糙引燃,应该就可以了。”说着将竹子与gān糙抱到厨房。

  顾清瞥了一眼并没有反驳,跟在后面进了厨房,也不跟顾盼儿说话。

  顾盼儿也瞥了他一眼,心道小相公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

  “还不滚出去,难不成你想做饭?”顾清却被这一眼瞥得炸了毛,这疯婆娘那是什么眼神!推着撵着顾盼儿出了门。

  顾盼儿站在门外,一脸莫明地摸了摸肚子,嘴里嘀咕:“蛇jīng病!”

  顾清一手拿着烧火棍,一手拿着锅盖,瞪着顾盼儿扬了扬手,顾盼儿讨了个没趣,gān脆转身去忙活自己的。

  ☆、恐吓

  顾清有个毛病,喜欢屯粮,只有看着满满当当的粮食才会心安,并且每少一点就会感到十分的ròu痛。所以当顾清打开米缸的时候就犹豫了,要喂饱那疯婆娘的肚子,起码要一碗米,一碗米就要一斤,这米舀得他ròu痛。

  要不半碗?顾清能想像那个gān了活却吃不饱的疯婆娘会炸毛成什么样子,犹豫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狠下心来舀了满满两碗的米。看着少了一截的米,心里慌得很,赶紧盖上了米缸,生怕自己忍不住把米给倒回去。

  媳妇忒能吃了!顾清考虑着这两天到镇上接个抄书的活,要不然真养不起这媳妇。至于让媳妇去打猎这事,顾清根本想都没想过,那葬神山是什么地方?媳妇又那么傻,能运气好一次不表示能有第二次。

  这媳妇疯是疯了点,但娘亲说她长得有福气不是?可不能死在葬神山上。

  在顾清看来,顾盼儿就是个光有蛮力的女疯子,第一次得到的猎物是捡来的,第二次扛回来的野猪也只是运气好。顾清虽嘴里不说,可他心里面明白,能打到那只野猪是多么的惊险,疯婆娘那天回来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野猪再好也顶不上人命,顾清觉得自己再不在乎这疯婆娘,也不能让这疯婆娘到后山去疯,人能老老实实待着,或者能帮做点家务最好不过。

  将米放下锅以后,顾清又咬牙舀了三大碗的猪下水,十分ròu痛地想到,这么多就算是头猪也吃不完,应该能喂饱那疯婆娘了吧?可惜没有野菜了,不然能少舀一碗猪下水。

  顾大河经过顾盼儿的简单处理先前发的高烧已经退去,不过那腿还是肿得老高,因为是二次骨折,连大夫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接骨,顾大河现在躺在炕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因为每动一下都要命的痛。

  本以为张氏只是有点看不开的他现在才真正急了起来,因为张氏一直保持现在这个一动不动的样子,三天不曾吃喝,本就瘦的人现在瘦得吓人,并且脸色苍白中带着青紫,若非还喘着气儿,真的跟死人没两样。

  三丫也试过喂张氏喝水,可张氏紧咬牙关,一滴也喂不进去。

  众人也才知道,张氏不止是有些看不开,还一心求死。

  顾大河挨着张氏躺着,不停地伸手扒拉着张氏,可不管他怎么叫唤,张氏都没有理他。顾大河又急又怕,可奈何张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免心中一阵苦闷,痛苦得直抓头皮,眼泪花子都要流出来。

  安氏家之所以能这么安静,也是因为张氏的原因,全福家上下都知道张氏一心求死这事,除了周氏偶而还会指桑骂槐,其他房人都消停下来,见到三房的人都绕着走。

  就连陈氏也不作了,叫来三儿子帮忙,把压在自家屋顶上晒gān了的那破房顶给掀下来扔出了门口,并且还通知了顾盼儿,一副好心的样子。

  对陈氏如此‘好心’顾盼儿若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不过她对那屋顶实在没啥兴趣,忙活了一整天,终于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将棚子搭好。

  棚子不大,隔成两间,每间里面都有一张用竹子架起来的chuáng,占去一半的空间,看起来还算坚固别致,就是空间太小,不太实用。毕竟只是暂居,顾盼儿没想过要搭太好。

  再说她也担心这搭得太好,小相公就不乐意花钱去盖房子了。

  顾盼儿对那旧房顶没啥兴趣,可人家顾清对旧房顶很有‘感qíng’啊,所以一听说房顶给弄了下来,立马连书都不看了,拽着顾盼儿就要出门。

  “你个疯婆娘快点,要是咱家的房顶被别人给拿走,我饶不了你!”

  顾盼儿不qíng愿,忙活了一天的她都快累死了,哪里有心思去管那个破房顶:“你还要那破房顶gān啥?难不成还能盖回去用不成?”

  顾清边拽着顾盼儿边道:“你就是个笨的,这房顶再破也能挡点雨不是?这泥墙要是没了挡雨的东西,用不了几场雨就得垮掉。再说了,这房顶哪怕连一点雨也挡不了,好歹也能拿回来当柴火,省得再去捡不是?”

  抠自有抠的理由,顾盼儿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想到泥墙垮掉这事,顾盼儿还是回头瞅了一眼那光秃秃的泥墙,眼中闪烁着诡异之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是这泥墙垮了,小相公是不是就会盖新房子了?这破泥墙实在软了点,平日里她连伸胳膊伸腿都怕把墙给弄个窟窿出来。

  要是把墙推了,盖成青砖的,或者直接打石头,想来会很不错的。

  “那就拖回来当柴火烧吧!”顾盼儿说完见小相公一脸不满意,便又说了一句:“就那家人,jiāo出来的房顶还能用才怪,能当柴火烧都算好的了。”

  顾清一想,也是这么个事,可是:“那家人可是你娘家人。”

  顾盼儿闻言,目光幽幽地斜了他一眼,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走到娘家门口一看,果然如顾盼儿所说,那房顶已经不能称之为房顶,如同一堆陈旧了的烂柴般堆积在那里。若非有意为之,那房顶再破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清一阵感叹:“你对你娘家人还是挺了解的。”

  顾盼儿闻言又斜了他一眼:“不是缺柴烧?还不赶紧搬回去?虽然烂了点,但勉qiáng还是能烧火的。”

  的确如此,顾清觉得疯婆娘说得有道理,甩开顾盼儿的手就去抱‘柴火’。

  顾盼儿没光看着,也上前抱了一大把,嘴里啧啧赞道:“你瞧瞧,房顶上的阳光就是充足,只晒了一天就gān成这样,都不用再晒了。”

  顾清打了个趔趄,回头瞥了顾盼儿一眼,只是看到顾盼儿抱着的,再看自己抱着的,顿时僵化,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居然比自己抱的还要多三倍不止,还是女的么?摔!

  顾盼儿没注意顾清的表qíng,抱上‘烂柴’十分轻松地往家里走,若非这‘烂柴’占地方,她一把就能全抱回来,哪用得着小相公动手。

  ‘烂柴’并不多,每人抱了两次就全部搬了回来。

  俩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搬最后一次的时候,三丫就跟个幽灵似的跟在俩人的身后回来,走在路上那脚步轻得就跟没有似的,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直到俩人将‘烂柴’放下,才发现后面跟了个人,不免有些惊讶。

  顾盼儿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种‘被跟踪’的感觉,甚至厌恶,若非对方是自己这身体的亲妹妹,她一定会让对方死得很难看。

  三丫一直低着头,一只脚尖不停地碾着地板,破鞋子将她的大脚趾给露了出来,冻得有些发紫,也不知她是在看被她自己碾出来的小坑,还是在看她自己的脚趾头,互相抠着的手指头证实她在紧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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