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_舒长歌【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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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顾盼儿对着厨房吼了一句,然后得意地嘿嘿笑了起来:“看来还是你他娘的比较好一点,可是比你大方多了!”

  顾清瞬间黑了张脸,哼唧了一声扭头看书去了,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顾盼儿没打算放过顾清,伸手将他的书抢了过来,翻了两下就丢回书箱里面去:“这书你都看了不下千遍了,我甚至还听你倒背过,你现在装模做样的看书有啥劲,还不如出门看月亮去!”说着还走出了棚屋。

  顾清暗自嘀咕:“我这不是没书看么?”不过听了顾盼儿的话还是把脑袋伸出去朝天上看了一眼,只一眼脸就黑了下来:“你个疯婆娘,月初哪来的月亮,今天脑子被豹子挠坏了不成?”

  “哎呦~!”

  “你个疯婆娘又咋了?”

  “我胸口疼,好像旧伤复发了都!”

  “……”

  顾清吓了一跳,赶紧从棚屋里跑了出来,甚至没有注意到顾盼儿戏谑的神色,直接伸手就要去扒顾盼儿的衣服:“咋了?哪里疼了?谁让你不小心的,明知道自己受了伤,还不老实……”

  千言万语在看到那几道已经结了疤,并无任何反复的伤口后变成凝噎,并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顾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面上乌云密布:“顾大丫你个大骗子!”

  顾盼儿一脸无辜:“我只是说好像,又不是一定,谁知道你那么急!”

  明知道自己被戏弄,顾清却有口难言,臭着张脸往顾盼儿的胸口上就是一巴掌:“你个死骗子,怎么不疼死你算了!”

  “哎呦!”顾盼儿又夸张地叫了起来。

  这叫声不像是假的,顾清又狐疑起来,莫不得自己打得太重了点。

  谁知道顾盼儿后面来了一句:“你个小色láng,居然摸我胸!”

  顾清的脸就彻底地黑了下来。

  终于知道隔壁的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骂人了,现在的他就很想要骂人,可又不知道该骂点什么,都快要把他给憋死了!要能像隔壁一样骂人,最起码能骂慡了,哪像现在这么憋屈,头一次怀疑自己一心求学想要考个功名回来是不是对的。

  “亏得你还是个读书人,咋能这样呢?”顾盼儿一脸恨死不成钢的样子,可不等顾清反应过来,又眉飞色舞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摸上去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长大了一点!”

  摔!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顾清脸色一阵青红,有种极度想要掐死眼前这女人的冲动,仅剩下的那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一定要衡量彼此的武力值。可仅剩下的那丝理智哪里比得过暂时的冲动,毫无章法地扑了上去,抱住其中一只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嗷嗷!

  于是乎顾盼儿悲剧了,因为被咬的正是受伤那只胳膊,那两只小虎牙正好咬在伤口上,饶是已经结痂,这么深的伤口还是会很疼的啊!

  “卧槽,你属狗的也不要咬到我伤口上啊!”顾盼儿拎着顾清的后领子试图将顾清扯开,可顾清发了狠就是不松口,用倔qiáng的眼睛盯着顾盼儿看。

  顾盼儿心道:完了,小相公真发飙了!

  其实顾清也是气疯了,并非故意要去咬顾盼儿的伤口的,只是冲动之下随便乱咬了一口罢了。等狠狠咬上一口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了,因为嘴里面有药味还有血腥味,并且还有些硬硬的,这一切都告诉他咬到了伤疤上。

  可咬都咬了,还能松口不成?大不了不再使劲好了。

  顾盼儿垮了脸:“这回真出血了!”

  真的?顾清还是不信,可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告诉他,这应该是真的。几乎不曾犹豫地顾清就松开了口,本想扭头就走,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撸起顾盼儿的衣袖往伤口上看了看。

  天色太黑了点,顾清有点看不清楚,但血液的颜色与肤色不同,还是很容易就看向一丝鲜血从伤口上流了下来,顿时就急了起来:“你个疯婆娘脑子有病啊!伤口裂开了你不会叫吗?gān脆让血流gān了得了!”

  顾盼儿摸了摸鼻子不去解释,担心自己一解释小相公又会发飙。

  其实这伤口也不算是裂开,只是小相公咬得太准了点,其中一颗小虎牙正好咬在伤口上,本来结了疤的地方破了个小口,而且那小口恰恰在一小血管上,所以流的血稍微多了一点点,其实就是有那么点疼,不算得了什么。

  小相公也不是个笨的,瞅了这么一会儿也算是瞅清楚了,就算有地方的伤口裂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没流多少血:“哼,你自己敷药!”说完摔门进了棚屋。

  顾盼儿忧郁了,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一阵ròu香味扑鼻而来,顾盼儿用力吸了吸空气,陶醉不已,心里头的小忧郁被瞬间治愈了,摸着饿扁了的肚子一阵感叹:“这婆婆可是比小相公好多了!”好饿啊,ròu什么时候才炖好?

  院子里炖着ròu的安氏脸上微涩,被顾盼儿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棚屋里的小相公就嘀咕了:我要不答应娶你回来,你能有这好婆婆?

  这边屋子倒是安静了下来,可是隔壁的却不淡定了,本来都快要chuī灯睡觉了,可隔壁却突然飘来了ròu香味,让这些空腹睡觉的人如何受得了。一个个怨气十足,指着隔壁骂骂咧咧起来。

  吃吃吃,一天到晚尽会吃,最好把肚子给吃坏掉!

  娘个西匹,一窝子做贼的,半夜三更偷吃咧!

  作死了这群黑心肝的,咋没被耗子药药死,这都快睡觉了也不消停。

  ……

  ☆、又上吊了

  骂了半天隔壁也没个反应,唯独ròu香味依旧在飘,周氏与陈氏这婆媳俩的脸色可谓臭得不行,一个恨不得把隔壁的锅给砸了,一个恨不得把那锅端回来,可谁也没行动,只恨恨地盯着隔壁的墙头,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顾大河的腿已经肿胀得不忍直视,整个人变得浑浑沌沌起来,就连闻着ròu香味也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在听到自家娘的骂声后才有了些反应。心里头莫明有些哀伤,这大丫头算是离了心,这有钱天天炖ròu吃也不管管他这当爹的。

  不止如此,顾大河还拿自己跟顾盼儿比较,这么一比较更觉得心酸。

  自己是个孝顺的,咋就养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呢?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自己挺正的,咋就出了这么个不正的呢?

  顾大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向那头正在说着悄悄话的小姐妹俩,眼中也带着探究,果然是赔钱货么?

  张氏自从上次出了事以后,整个个就变得有些不正常,这会闻到ròu香味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嘴里叨叨着:“我的盼儿就是个有出息的,这天天吃ròu算个啥,说不定改明儿宝哥儿的身体好了,还能送宝哥儿让学堂呢!”

  也没管一边的顾大河,张氏替俩小姐妹盖了盖被子,然后自顾自地睡了。

  至少现在的张氏在顾大河看来就是不太正常,顾大河心里头一阵阵发寒,觉得最能理解自己的妻子也跟自己离了心,又看了看相互抱着渐渐睡着了的小姐妹,心头更加的寒凉,试图动了动那条痛得麻木了的腿,神qíng变得更加的恍惚。

  夜越深,顾大河就越是jīng神,只是这jīng神并不正常。

  直到天快要亮,顾大河突然从炕上爬了起来,扯动痛腿并未能让他皱上一下眉头,拄上棍子一瘸一拐地朝柴房慢慢地挪了过去。

  好不容易进了柴房,顾大河抬头看向张氏曾上吊过的横梁,最后下定决心将腰带解了下来。他不似张氏手脚完好,能站在柴火上搭腰带,只能用棍子帮忙,仰着头艰难地搭着。

  良久,直到天色渐亮,顾大河才搭好,顺利地打了个结。

  如同张氏一般,顾大河拖来一捆柴,拄着棍子摇摇晃晃地单脚站上去,正要把头套上去……

  陈氏打着哈欠推开柴房门,都怪老三这一房短命的,要不然自己哪用得着这么早就起来。以前这些事都是张氏跟那几个赔钱货做的,可张氏这丧门星也忒能装了点,不就少吃一顿么?还能晕倒了?连三丫那个贱丫头也学会找借口偷懒,不但如此,还把四丫那赔钱货也拽上了,等回来非得扒她们的皮不可。

  没成想推门进去,不经意抬头一看,吓得魂都快没了!

  “啊,有鬼啊!”

  要说顾大河现在这个样子还真跟鬼没啥区别,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抓着已经绑好的腰带,一只脚站在柴火上,另一条脚呈不自然地扭曲着。最重要的是,顾大河面色青紫,浑身正不停地哆嗦着,抖着脚下的柴火‘沙沙’作响。

  被陈氏这么一叫,顾大河也吓了一跳,身体一晃眼见着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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