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落到地上立马又爬了起来,将身旁之人抓到手中,一脸防备地看着顾盼儿,威胁道:“你不要过来,敢过来的话,我就要了他的命!”
这四个人各自抓了一人,紧紧地扼住了喉咙,只一下就能要了这四个人的命。
顾盼儿面无表qíng地看着,淡淡地说道:“我不过一路过之人,他人的生死与我何gān?说得不好听一点,倘若不是被拦在这里,就算这个县城的人死光了也与我无关,可惜……刚才叫嚣着要杀牛的,就属你们四个声音最大。”
听到顾盼儿这么一说,这四个人也是满心后悔,以为碰上了个软钉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硬茬子,还将己方bào露了出来。
周围老百姓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到顾盼儿这么一说,就以为顾盼儿是怀恨在心,不想放过刚才叫嚣着要杀牛的那些人。而刚才叫嚣着要杀牛的可不止这四个人,而是一大群人,所以这一大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扛着农具就要上前帮忙,却是忽略了被那四人抓在手中的四个人质。
而比起这些有些偏执了的老百姓,那名老者似乎要清醒得多,赶紧就开了口:“大家且慢,先别动,这事不对劲。”
显然这老者在这群老百姓中的地位较高,才一出声这群人就静了下来,虽然仍旧防备地看着顾盼儿,却是没有再上前也没有动手。
“放我等离开,否则要他们的命!”对于周围老百姓的反应,这四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只要安全离开这行。
顾盼儿冷笑:“他们的生死与我何gān?”
这四个人齐齐噎住,对望了一眼,又谨慎地后退几步,却没有放开手上的人质,在他们的眼中,顾盼儿的武功太高,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抗。哪怕手上的人质没有用,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开,并且也认为顾盼儿之所以不动手,就是因为这四个人质的关系。
可顾盼儿是真的不在乎,之所以不动手,是还想从这四个人嘴里头挖出点什么来。
本以为这四个人会是yīn冥宫之人,可是刚才出手的时候发现这四个人根本就不是yīn冥宫之人,相反看起来倒像是妙yù门之人,因为他们身上的内力太过斑驳,让人有种极为厌恶的感觉。
老者皱了皱眉,问顾盼儿:“这位女侠,能否告诉老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盼儿道:“事qíng很简单,你们傻了巴叽地被人耍了呗。”
老者闻言眉头皱得更深:“老夫……不太明白女侠话中何意。”
顾盼儿解释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这一大群人都被这四个人给耍了,官府里没有粮食是这四个人搞的鬼,就连叫嚣着要杀牛,我估计也是这四个人叫的声音最大,让你们犯下不可犯下的错,到时候就会对官府更加的排斥,到时候……唔,就是无可挽回咯。”
老者闻言心中骇然,看向那四个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周围众人听着也议论纷纷起来,不少人陷入了回忆当中,并且脱口而出。
“咱记起来了,当初说官府再也不发粮的是那个人。”
“说与其饿死不如杀牛的是那个人。”
“说要抄了官府的是那个人。”
“设路障拦截路人是那个人先提起的。”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将事实给说了出来,无一不与这四个人有关,这个小县城人口不多,合起来也就一万个人左右,可这一万个人却被四个人耍着玩,并且没有提出来的话都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事的不对,实在让人骇然。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人xing的缺点就是喜欢人云亦云。
顾盼儿听着笑了,只是皮笑ròu不笑,待周围安静了一些才问道:“之前是不是也有yīn阳教的人施粥,然后被传是被官府抓走什么的,然后不能再施粥了?”
老者闻言惊愕:“你怎么知道?”
顾盼儿讽刺道:“我是不想知道,可偏偏就是知道了,谁让这yīn阳教的爪子伸那么长,又偏偏恶心到我呢?”
老者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听着也纷纷皱起了眉头,毕竟这yīn阳神教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可人家可是没少做好事,就这一分粥之事就赢得了大家不少的好感,听到顾盼儿如此说yīn阳教自然都有些不高兴。
顾盼儿指着那四人说道:“那四个人就是yīn阳教的人,妙yù门……不对,应该是叫极乐门吧?鬼才知道他们是哪个部门的,反正他们就是yīn阳教的人,假惺惺地分了几天粥,让你们个个都感激他,然后就忽悠你们抄了官府。啧啧,这可是大罪呢,他们是不是挺好的。”
“!”
“别听她胡说,我们根本就是什么yīn阳教的人。”这四人心中骇然,下意识反驳。
顾盼儿微笑:“反驳得倒是挺快的。”
四人立马道:“我等不是yīn阳教之人,自然要反驳。”
顾盼儿瞬间移了过去,缩地成寸运用到了极至,瞬间就将四个人再次打飞,将四个普通老百姓救回丢到人群当中,继续朝四人追了过去,迅速出手将四人打成了重伤。
“将他们绑起来,好好拷问便能知道一切!”顾盼儿扭头看向老者。
老者皱起了眉头,这杀牛一事虽做得不妥,可牛再怎么样也是牲口,这四个人却是活生生的人,刚才还是普通的老百姓,让人如何下得了手。
“如何?对县老爷下得了手,对这四人却下不了手?”顾盼儿冷笑:“那可是朝廷命官,若没有这四个人当替死鬼,你们都要受到惩罚。”
本来顾盼儿打算自己去拷问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把人jiāo给了这群老百姓,若是换成是yīn冥教的人,估计怎么bī迫也没有用,那群人向来与死人打jiāo道,根本就不将人命当成一回事,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估计都不会太在意,所以死字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字而已,并不可怕,想从他们口中得知事qíng无比困难。
可这妙yù门却不一样,这些人心中有yù念,yù念越是qiáng烈就越是怕死,那么以死亡来威胁,比较容易从他们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相对于这四个人来说,顾盼儿对众人来说更加的陌生,按理来说就算是要听也是听这四个人的,而不是听顾盼儿的。可是顾盼儿的武力值又那么高,若非大家将顾盼儿拦下,说不准顾盼儿已经离开,这让大家都很是矛盾。
既然不知该怎么办,大家就将视线看向老者,希望老者给个说法。
那四个人会武功,老者还没有眼花到看不出来,沉默了一下以后,抬手一挥:“将他们四人绑起来。”又看向顾盼儿说道:“至于姑娘,老夫可能要得罪了,姑娘也还不能走,至少在这件事qíng完了之前,姑娘不能离开。”
顾盼儿挑眉,眼看着天色已亮,说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天黑之后我便离开。”
老者闻言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委屈姑娘了。”
顾盼儿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委屈,只是十分厌烦,若不是这群人拦着,自己早就离开这个小县城了。这一担误就是大半夜的时间,有这些时间,她都能赶很长的路了。
那四人虽然身受重伤,却心中骇然,万万没有想到顾盼儿的武功那么高,竟然直接就从他们手中抢回人,还把他们全都伤了。
那一瞬间,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顾盼儿忽然扭头看向他们:“其实我跟妙yù门没仇,真的,不过我跟yīn冥宫有仇,这也是真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四人再次对望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顾盼儿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死活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大白天的她不好赶路,大黑牛这家伙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注意,到时候被有心人记住,说不准就会猜测到顾清在平南,给顾清带去危险。
不过顾清身在平南一事,到底是隐瞒不了多久,谁让安老也是个人物呢。
能隐瞒一时就是一时,顾盼儿沉默地想着,然后离开人群随便找了个地方,然后就靠着大黑牛睡了过去。
大黑牛没有多少觉,给顾盼儿充当靠背以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吃着麦秆,毕竟赶路的时候没有多少时间进食,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有时间吃东西。边吃着东西还边注意着周围,毕竟这一次与以前不同,以前休息的时候周围都没有人,这一次休息不远处却有一群人在盯着。
最重要是,这群人刚才还袭击了他们,实在太危险。
傍晚,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老者找来。
“姑娘可以走了。”老者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并没有解释那四个人的qíng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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