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自家得喝西北风,亭长就想让文元飞赶紧离开。
可文元飞吃饱饭以后就直接回房间里休息,丝毫不提离开的事qíng,亭长这心里头就跟吃了苦瓜似的,苦啊!
文元飞刚回房间里,之前派去查顾清身份的属下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文元飞瞬间就没有了休息的心思,赶紧就询问了起来。
“如何?打听到了没有?”文元飞急问。
此属下正是当日去到顾家村,与顾来财打听消息的男子,听到文元飞的询问,赶紧回答:“回将军,查清楚了,应无半点遗漏。”
文元飞坐直身体:“快说!”
属下说道:“经过属下数月来的亲自查证,顾公了非顾大牛亲生儿子。顾大牛曾在州城娶过一个妻子,却不是安夫人,而是一个名为潘jú花的女子。当时顾大牛辞去州城帮工一职,在yù带怀有身孕潘jú花回顾家村生产,并打算不再外出。”
“不料半途中遇到山贼,钱财与女人都被劫到了山上,顾大牛翻滚到山下逃过一劫,等到官府将山贼一网打尽。顾大牛领回家的却不是潘jú花而是安夫人,据查探得知,潘jú花是最后一个被抓上山的女子,在此前安夫人就已经在山上。”
“据查实,当时安夫人与潘jú花素不相识,与顾大牛也应该不曾相识。”
……听着属下的一一道来,文元飞已经肯定顾清不是顾大牛的亲儿子,顾大牛的亲儿子应该是那潘jú花所生的那个叫顾旺的小子。
只是这样仍旧不能证明顾清就是他文元飞的儿子,谁知道美丽如安思,在颠沛流离的那一段时日里会不会遇到什么事qíng。当初第一眼见到清纯如同一朵白莲般的安思的时候,文元飞想到的就是将安思的衣服扒掉,狠狠地疼爱一番。
那样的美丽的安思,哪怕穿着再简朴也掩盖不住其风华。
“有没有查到她失踪的那一段日子的所有经历?”显然文元飞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哪怕安思已经‘死’了。
属下摇头:“属下也查不出安夫人那段时日经历了什么,就如同凭空出现在那山贼窝一般,之前的经历半点踪迹都没有。想要知道的话,估计除了安夫人本人以外,恐怕没有任何人能知道。”
文元飞闻言皱起了眉头,心头略为不解,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抹去痕迹的。
属下又犹豫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说道:“据属下所知,顾家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安夫人去逝的消息,而且属下仔细查过,并没有见到安夫人的坟墓。最让人感觉到不对劲的是,顾公子回去以后除了担心其娘子以外,似乎不曾为安夫人而难过,现在其娘子归来,更是看不到顾公子难过,据属下观察,顾公子应是很开心。”
文元飞立马就想到安思可能还活着,只是想到安思的死是自己亲自确认过,不免内心叹了一口气,人死又怎能复生。
“可能是属下多疑,属下觉得,安夫人应该还活着。”属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道。
文元飞并没有生气,而是问道:“你因何如此认为?”或许是这心里头也是希望安思还活着,所以文元飞希望树属下能分晰得对。
属下说道:“今年的清明节是三月份,倘若安夫人已经过世,顾公子应该在三月初就启程才是。可顾公子却是四月才回到顾家村,并且只是给顾大牛以及顾公子的爷奶上坟,却没有安夫人的。按正常来说,安夫人应该比顾大牛他们来得更亲近一些,毕竟他们母子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一直母慈子孝。”
不得不说,此属下分晰得很对,文元飞也起了心思。
不过不等文元飞深思,又一属下匆匆赶到,在文元飞耳边说了些什么,文元飞挥手让第一个属下退了下去,等其退下去之后挥手让后来的属下说话。
后来的属下这才放心地说道:“回将军,京城的的消息,夫人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果真没有在府上,至于去了哪里,属下不得而知。派去探查之人除了云笙以外,其余无一生还,并且云笙虽然生还,但身受重伤至今仍旧昏迷。”
也就是说,除非云笙醒来,否则得不到任何消息。
文元飞闻言皱起了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说道:“将云笙秘密送到这里来,正好千殇公子在顾家村,凭着云笙与安老的关系,请千殇公子出手医治。”
属下却是皱眉:“可是将军,云笙不疑移动,否则有可能会加重伤势,使之……使之……”
文元飞冷下脸:“不管如何,将之送来,你立刻去办。”
属下面色依旧迟疑,可见文元飞已经yīn沉下脸,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领命退了下去。
“云笙!”文元飞默默地念了一遍这名字,冷笑。
或许是云笙的运气好了一些,在追踪上官婉的时候,正逢上官婉体内的冰毒发作,必须要右使与其双修才能解掉。在此前上官婉已经解决掉除了云笙以外的所有跟踪者,云笙因为躲藏得好并没有被冰毒发作,急需解毒的上官婉发现,悄悄跟随上官婉而去,亲眼见到上官婉进入了yīn阳教的地盘,并且与一相貌丑陋的男人滚到一张chuáng上。
因为太过惊讶,不小心弄出了声音,被二人所发现,结果便是受到yīn阳教的追杀,不过那二人并没有追来,云笙虽然好奇,但也疲于应付,在重重追杀之下捡了一条命回来。
虽说云笙已经昏迷,就算清醒着也未必将所看到的说出来,毕竟那在云笙看来太匪夷所思,上官婉就算是红杏出墙也不应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以云笙的脾xing,必定再次确定之后,才会将事qíng禀报文元飞。
而yīn阳教派出那么多人也没有将云笙截杀,这让上官婉大为恼火,并且还将右使给打伤,然而右使虽然被打伤,却是冷笑连连。上官婉也不过是出出气而已,伤得重了还得帮他医治,到时候气的还是上官婉自己。
修炼yīn冥之气之人,这一点疼痛对他们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上官婉猜测到可能是文元飞派来的人,并且现在也打听到顾盼儿归来,凭着开山宗现在的底蕴,想要从中伤到顾清难上加难。不过上官婉现在也不急,冷笑连连,文元飞不过是想将顾清带回去,等顾清到了将军府的时候,一切还不是她这个当家主母说的算?
再且,就在眼皮底下,事qíng定然好办。
如此想着,上官婉也不急了,看了一眼受伤倒地的右使,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比起那个孽种的事qíng,yīn阳教的事qíng更为重要。
倘若今年还是个灾年,那么一切的事qíng定然好办,可偏偏今年看起来qíng况良好,并且因为开山宗开放任务的原因,整个水县都种起了红薯,乃至于辽州城的其他县也不少种起了红薯来。
这个红薯有打听过,的确是产量极高的作物,这对yīn阳教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qíng。挺过这灾年之后,有着这红薯,哪怕再遇百多年前连续五年的灾难,也难以动摇到大楚国的根基,这绝对不是yīn阳教想看到的。
前往议事厅,上官婉问起:“北大荒那边的qíng况如何?”
一人说道:“qíng况不太好,由于去年过于gān旱,蝗虫缺少食物,至使得到的虫卵并不多,并且不知何原因,蝗虫出现大批量的死亡。再之今年水分充足,就是大荒那里也是一片苍绿,蝗虫很难形成前年的大规模。”
上官婉听着面色难看,事qíng若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就不能等到秋天才发动,最好就在秋收之前发动,否则日后难有机会。
有着这红薯的搅合,事qíng变得如此糟糕,上官婉心中暗恨。
妙yù门主不满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yīn冥宫,不知你们宫主是怎么想的,为了寻找一种不存在的东西,竟然将所有宫人派了出去。难道不知道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yīn冥左使,这事你应该与宫主好好谈谈。”
上官婉面色也不好看,说道:“宫主已经失踪有五个月,本使亦不知宫主去了哪里,宫主决定的事qíng本使也不好说些什么,除非本使想要当宫主的花肥。”
妙yù门主道:“你可是yīn冥宫左使,这yīn冥宫除了你们宫主以外,权利最大的就是你。既然你们宫主不在,那么这yīn冥宫人,你应该也是可以支使的,难道不是?”妙yù门主心里想着,最好yīn冥宫主就死在外面,这样yīn宫主就落在上官婉的手上,凭着与上官婉的jiāoqíng,这yīn冥宫又怎能不出力?
然而上官婉面色却古怪了起来,她这个左使并不是宫主亲封的,而是上一任左使临死前传给她的,就是右使也是上一任左使选的。yīn冥宫主就如同外人一样,对这一切的事qíng漠不关心,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用到yīn冥宫人。
这一切与妙yù门合作,那也是她这个左使的主意,不过是咨询了一下yīn冥宫主罢了,一直都是她在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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