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凯文刚要转身,我左手边王大娘家的门就传来响动,有人开门要出来了。
我的心一惊迅速拉开了门,顺手把方凯文给拽了进来。
门外传来王大娘的轻咳声,她好像在往门口放垃圾。
我靠在门板上,手抚着胸口,好险啊!多悬让她看到,这王大娘人是好人,就是嘴不好,人称“小区广播站”。
我把耳朵趴在门边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我回头冲方凯文招招手,
“你下楼时要小声点,这楼不隔音。”
方凯文直直地看着我,我刚要开门放他走,他却转身向屋里走去。
“喂,喂,你往哪里走?”
方凯文悠哉地回应着我,“我今晚不走了。”
23 从热点到冰点
不走了?
我满头黑线,不会吧,上次是我不对,不该自己送上门,这次我又犯傻了,把láng扯进家了?
“方凯文,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这左邻右舍的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家里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一个男人,你这不是让我死得快嘛……”
我紧跟在方凯文的身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可这厮却神qíng泰然地东睢睢西看看,我这一目了然的小居室,他居然像观赏故宫似的津津有味。
我跟着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忽然想起我还没给高朝打电话呢,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这孩子报平安。
“老师,你到家了?”高朝的声音有些低落。
“是啊,老师都要睡了。”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上去轻轻的。
“老师,我舅舅呢?”高朝很奇怪地问上一句。
我的目光望向方凯文,他正在钢琴旁看上面放着的相框,是我和妈妈的合影。
“你舅舅?他应该早到家了,怎么?他还没回去吗?”
我惊讶地反问,说的却是给那个赖在这里不走的男人听。
方凯文的手顿了下,他把相框放了回去。
“哦,那可能就快到家了,老师那你睡吧。”
我似乎听到高朝轻吁了口气,我有些触动,我的语气不免温柔了许多,
“高朝,不要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
“好,老师晚安。”高朝轻快地与我道别。
我的心有些难受,我感觉我还是伤害了这孩子,虽然我是无心的。
只是,唉,真有些一言难尽呀。我转眸找寻那个罪魁祸首,咦,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很快发现我卧室的灯亮了,我急忙走了进去,晕啊,这男人正在看我的衣柜。
“喂,我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我也偷看过他的衣柜,但我还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不妥。
“他经常在你这儿留宿吗?”方凯文的声音很平静。
我走过去一看,他手摸的正是简涛的睡衣,旁侧紧挨着的几件都是简涛的衣服。
“嗯,他放假回来时一般不住在他父母那儿,都住在我这里。”
我轻缓地关上柜门,其实只要方凯文留心,他就会发现在我家里到处都是男xing用品。
卧室里,客厅里,浴室里,甚至厨房里都有我和简涛专用的qíng侣碗筷。
简涛是个简单的人,他的心还没有我细腻,他的生活用品都是我再为他挑选。
上次元旦假期我们去超市给他买洗面奶,他说那款磨砂的好,我说这款丁家宜的味道好闻,他就笑嘻嘻拿了我这款,把那款磨砂的放了回去。
晚上他便赖着我让我闻他身上的味道,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晕啊,这厮的身上都是洗面奶的味道。
我说好闻他居然把全身都用这东东洗了一遍,不过我还真是喜欢这味道,我的鼻子在他全身搜索着,在我的碰触下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结果引发了一场火辣的摩擦运动。
“他就是你男朋友?”
耳边传来方凯文的询问,我回神看向他,他正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照片。
哦,原来是我和简涛的合影,这面墙在门的后面,故而方凯文现在才看到这张合影。
简涛怕我寂寞,非要放大一张我们的合影挂在墙壁上,美其名曰让我天天都能看见他。
这照片照得不错,他亲密地搂着我,我们脸贴着脸,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看着照片中简涛的憨笑,我笑得愈发柔软,“嗯,他七月份毕业就能回来了。”
“温茜,你爱他吗?”方凯文的话语轻柔。
“当然,我从三岁认识他起就喜欢他。”
简涛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虎头虎脑的天天跟在我身后,我说东,他绝不会说西。
他本大我一岁,可是小时候,被我bī得叫了我好几年的姐姐。
“我是问你爱他吗?”方凯文的语气加重了。
“当然爱,不爱我能答应嫁给他吗?”我也加重了我的肯定。
“你们就要结婚了吗?”方凯文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忧。
“他父母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在他毕业后就结婚。”
我实话实说,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要和简涛分手。
方凯文的表qíng僵滞了,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我和简涛的照片上。
我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再不走就真是深更半夜了。
我不得不提醒他,“高朝还在等着你回家,你最好不要让那孩子产生太多的想法。”
方凯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刚要转身却又被腿边的chuáng头柜吸引住了。
我的chuáng头柜上有几本关于心理辅导课程的书籍,他没有去拿,反而把桌边上的药盒拿了起来。
他的长指翻看着,唇边抿起冰冷的笑痕,“温茜,你根本不需要吃这个。”
我的脸有些红,这正是我这几天吃的事后避孕药,我走过去伸手抢了过来随手丢进抽屉里,
“谁说不用,你想让我挺着个大肚子去你单位找你负责吗?”
方凯文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尽是嘲弄,
“我倒希望你能抱着个孩子来找我,让他叫我爸爸。”
我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记白眼,“你以为是在看电视剧嘛?都是成年人了,谁会去招惹这样的麻烦。”
怀孕后,麻烦的不会是男人,永远是以为对方会为自己负责任的女人。
方凯文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长呼一口气,紧跟在他身后去送他,这人总算是要走了。
可谁知这天杀的老天爷都不帮我,就在方凯文要走出卧室时,室内的灯全熄灭了。
我的心忽悠一沉,这破小区怎么又停电了?
“等一下,我去拿手电筒。”
我回身就要去取手电筒,方凯文却突然抱住了我,我的身子被他猛然抵在墙上。
“喂,你要gān什么?”
这男人的唇正在啃咬着我的脖颈,吮力十足,完了,明天我的脖子一定又要留下罪证了。
也许是黑暗更能带给人邪恶的力量,方凯文的吻急切而灼热,他似乎在我面前总是毫不掩盖他的粗rǔ和野蛮。
“我想要你。”他的大手凌乱地脱着我的衣服……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开他,我们的目光在黑暗中紧紧纠缠,
“不能在这里,我不想在我母亲……呜……”
我的话还没说完,方凯文就已然堵住我的嘴,他开始疯狂地蹂躏着我的唇。
他心中似乎有着不能疏解的怨恨,尽数发泄在我的双唇上,这不是吻,这是泄愤地啃咬。
我不敢反抗的太激烈,我们家的卧室与王大娘家的卧室只隔一面墙。
但我很震怒,他是吃准了我在自己家里不敢喊,也不敢闹吗?
这个疯子,怎么能够在我家里做这种事qíng?
黑暗中的我并没有比他高尚多少,我比他更恶劣,我反含住他的唇用力一咬,唇齿撕裂了他的血ròu。
腥甜顺着他的齿间漫进我的嘴里,只是这厮不为所动,他继续狂吻着我的唇。
我们舌尖缠绕的已不再是津液而是血液,血液的腥味并没有阻止他的疯狂掠夺,更诱发了他不为人知的shòuxing……
我的衬衣应声撕裂,钮扣崩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终于忍无可忍,我扬手甩在方凯文的脸上。
方凯文被这声耳光震得停了下来,我愤恨地瞪视着他,
“我说过不要在我家里做这种事。”
方凯文的舌尖舔舐着薄唇上的鲜血,他掀起眼帘,逸出冷笑,
“温茜,你本是只难以驯服的野猫,只是你为何总要装成一只无辜的羊。”
我的心蓦然抽紧,愤怒的身子僵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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