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阿姨是我们家历史的见证人,她和我妈妈当年关系最好,所以她是最能理解我心qíng的人,她轻拍着我的背脊,苦口婆心地哄劝着我。
那一晚,简涛家的饭吃得都很压抑,简阿姨不停地给我夹着菜,只是我难以下咽。
晚上我和简涛还是回到了我的小屋,简涛冲完澡回来发现我躲在被子里哭,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会儿抱抱我,一会儿又摸摸我,“媳妇啊,求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只是……唉,媳妇啊,只要你不哭,我过几天chūn节放假我就带你出去散心去,对,我们就去云南,我带你骑大象去。”
我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向简涛,他傻呼呼地趴在我上方,那焦急的大眼睛,那粗壮的胳膊,分明更像大象。
我掀起嘴唇,“我看你挺像大象的。”
简涛憨憨地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那媳妇你现在就骑我吧。”
说着简涛真的躺在那里,我被他气乐了,“大象都是趴着的,哪有你这样还仰躺在那儿的。”
简涛露出坏笑,“我趴着你怎么做?我仰躺着你才能骑我嘛。”
晕,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转过身子闭上眼睛不再理他,简涛粘呼呼贴了过来,他从身后紧紧地搂着我,
“媳妇不伤心了,我们就好好睡觉吧,还是搂着媳妇睡好啊,这小身板真柔软,比天天搂个抱枕qiáng多了。”
我往简涛热呼呼的怀里靠了靠,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如果我爸爸真的选择和齐樱在一起,那我妈妈的死又算是什么?
我忽然感觉老天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处心积虑地让方凯文跟齐樱离婚,结果倒是帮她回到了我爸爸的身边,这样的结局我接受不了。
简涛还得赶回医院上班,所以他只陪了我一天就匆匆地赶回省城了。
周三上课,我的qíng绪很低落,连学生们都感受到我的不寻常,上课时课堂纪律超好,偌大的教室就我一个声音在讲课。
放学时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高朝,他在等我,似乎心qíng也不好。
我耐心询问他,“怎么了?又跟父母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心烦。”这小子跟我心灵相通啊,都这么烦。
我故意问他,“是不是为你舅舅啊?”
“老师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说吧,你舅舅怎么了?”这方凯文不会也像我爸爸一样气病了吧?
“我舅舅和我舅妈正闹离婚呢,我就纳闷了,你们大人都把结婚当儿戏吗?说离就离,我妈妈这样,我舅舅也这样。”
我无语,唉,看来方凯文和他姐姐都没给高朝做个好榜样,离婚不只是大人的事,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孩子。
我拍了拍高朝的肩膀,“高朝,这些都是大人的事qíng,你可不能因为这些琐事而影响学习啊,如果你年前的模拟考不理想,那老师连根冰棍都不会给你买。”
高朝到底是孩子啊,一听我说吃来jīng神了,“那老师我们不吃火锅吃什么啊?”
我认真地想了想,“我们去必胜客吃比萨。”这东东好又方便又快捷。
高朝开心了,他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往外走。
“老师,是不是就我们俩个人去啊?”
“怎么?你还想再多带个人去不成?”我回眸反瞅着他。
高朝急忙否认,“没,gān嘛多带个人去啊,我得为老师省钱。”
这孩子就是嘴硬。
我和高朝一起走到路口分手,我目送高朝的身影消失,我才转过身子望向身后,方凯文的车子一直在远处跟着我们。
我们俩就这样隔窗相望,其实我也知道我爸爸和齐樱的事与他无关,可是我就是莫名地生气。
如果不是方凯文非要和齐樱闹离婚,齐樱也不会异想天开地要当我的小妈,他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方凯文也没有下车,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他再等着我主动上车。
而我就是执拗地站在原地,终于他的手动了,我的手机震起响声,我漠然地接了起来。
“温茜,上车。”
29同是网中人
“我为什么要上车?”
我的声音很冷,方凯文居然在命令我。
“温茜,你又不听话了。”
“哼哈……”我嘲弄地笑了。
“你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倒来管我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方凯文你不觉得你的思维很异于常人嘛。”
“温茜,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在大街上吵,你上车,我们回去谈。”
方凯文先示弱了,他缓和了语气。
回去谈?他应该是想要到chuáng上谈吧,这个种马,哪次不是用身体来解决问题。
“前面转角有个花园,我们就在那里谈吧。”
为了避免再次引发滚chuáng单事件,我还是给自己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谈。
“好,你上车,我带你去稍远一些的植物园,这里离你们学校太近,容易碰到熟人。”
方凯文的语气变得轻柔了。
这倒也是,这个时间无论遇到放学的学生还是下班的老师都不好,我叹了口气扣上手机。
方凯文的车子轻缓地滑过我身边停下,我板着一张扑克脸坐进车里,方凯文目及我的冷淡他yù言又止,他终是没有说话调转车头向植物园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们俩都是零jiāo流,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我一直目视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如果时间也能倒退的话,我qíng愿在我妈妈自杀的那天早上不去上学,我qíng愿在我妈妈死前就撞死齐樱,只是时间已不可能倒退,但方凯文的婚还没有离,我还有一线希望。
方凯文沉默地开着车,车内弥漫的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我收敛心思,定眼看向远处,前面就是植物园了,那里的环境不错,很清幽,就算我们俩吵起来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方凯文的冷眸目不斜视,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前方,以至于我们的车子“呼”地一下掠过植物园。
“喂,方凯文,不是去植物园嘛,你这是往哪里开?”我惊慌地转过身子开始正眼看他。
方凯文薄唇上扬,只是这抹笑没有到达眼底,只在唇边勾了一下。
我忽然发现我这人很不长记xing,每次都相信他,每次都被他骗。
“方凯文,我不想去你家。”
“为什么不敢去?”方凯文的声音平缓,但眸光却寒彻人心。
我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但我就是嘴硬。
“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只是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不认为什么事都非得去那里解决。”
“既然敢去那就一起去吧,也许不久以后那里就会成为我们的家。”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什么叫我们的家?晕啊,他不是要我为他离婚负责而嫁给他吧?如果这样我更得劝他不要同齐樱离婚了。
我的大脑有些凌乱,我怎么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便宜没占着,倒惹了一身的腥。
我胡思乱想着,方凯文的车子却直接进了地下车库,我坐在车里执拗地挣扎着我是否跟他上去,貌似就算我拒绝,某人也会把我qiáng掠上楼。
果然方凯文大步走过来打开我这面的车门,“温茜,你是想让我抱你上楼吗?”
这个人渣又在威胁我,唉,鉴于此人言出必行,我想了又想还是乖乖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刚站稳脚步,方凯文就咣当地关上车门,拉过我的手一路急行。
“喂,方凯文你慢点,又不是赶去投胎。”
“你失踪了十天。”这是肯定句。
“我……”我知道我不辞而别是不对地,只是我不是有原因的嘛,你把我迫害得那么惨,是个人都会先跑掉再说。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都在哀叹,我今天是不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这厮会不会又要折磨我?
我报着赴刑场的勇气走进方凯文家的大门,咔嚓一声,方凯文在我身后落了锁,我的身子一激灵,怎么感觉像进了监狱般地惶恐不安。
我打量着他的家,这里并不如往常一样清慡整洁,茶几上凌乱地散着罐啤,烟灰缸里积满了烟蒂,原来这些天他都住在这里。
我转眸望向方凯文,这厮居然在脱衣服,长指褪下大衣扔在地毯上,随手又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喂,你gān嘛脱衣服?”我被他的动作给吓着了。
方凯文解到第四颗扣子的手停了下来,只是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第四颗钮扣上面□的肌肤居然还很xing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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