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捏住女儿的手,渡了些真元顺着女儿几处要紧的经脉走了几遍——他的心法只有区区第三重,但可以分明感受到女儿体内因秘法所产生的特殊内力比之前凝练且厚重了不少。“这是好事儿啊,哭丧着脸做什么?”
白瑛教了巧克力~双~修的口诀,昨晚上您女婿依照这口诀把您闺女gān得今早差点起不来chuáng……这理由说出来您会给这二位小腹上一人一刀让他们~阳~痿三天吗?就像您当初对愉王做过的那样?
这番心里话如何能说得出口?邱熔只好jīng简了一下,“昨儿晚上我们~双~修了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进阶了。”
美人爹乐了,乐得毫无节cao,“采他补你?”他笑够了,又道,“他那心法是由身法逆推而来,而原本的身法与咱家的秘法本就是一套,你与他修炼起来相辅相成才是正理。至于堵塞肾经的弊端,还有你爷爷呢,等他出关必能推衍出一套没什么隐患的功法了。”
说起这个,邱熔也来了兴致:顶级功法一般来说都包含心法、身法与招式三个部分。像邱熔主修这套无名功法的心法部分,仅仅中阶水准就已如此霸道;巧克力依靠无名功法的身法逆推而来的心法,年纪轻轻就堂堂正正地跻身高手之列,若是心法、身法与招式三者合一……邱熔便问:“爹爹知道招式的下落?”
美人爹微微一笑,“还能在谁手里?”
“韦家吗?”
“不然你以为皇帝为什么死缠烂打也要把你姑姑骗到手?”
“哎,也幸亏姑姑秘法练得不怎么样。这是一计不成,换了太子再来努力骗功法吗?”
“这只是皇帝的目的之一。皇帝手头有招式,咱家有心法,身法却下落成谜,他不会轻举妄动的。”邱易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更妙的是,殊平这改成心法的身法可是改头换面过的,皇帝一时半会儿哪里就能知道真相进而动手的?”
邱熔眨了眨眼,“我这姑父可是谋定而后动的人呀。”
“韦家族人众多,哪里就是一条心了?皇帝太qiáng,有些人可就坐不住了。”
皇帝还有个冤家似的亲弟弟鲁王呢,邱熔笑了,“谁家没俩专拖后腿的亲戚?”
“天下顶级功法又不是只有这一套,咱家也不是泥捏的……为了一套功法损失太多人手,就算是皇帝,也承担不起。再说了,”邱易也笑了,“他还是要脸面的,不能让人觉得他不够公允。”
这就是这个高武世界的特色了,自然资源丰富至极,无奈地广人稀。在一个可能成为顶级高手的重要成员与一大批有潜力又有实力的子弟与下属之间,绝大多数的家族和门派选择的都是后者。
而皇帝武功不高,位子坐不稳;若是武功太高,又遭人忌讳……如今的皇帝恰好就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所以他也轻易不会打破现状。
跟亲爹腻乎了好一阵子,直到大伯派亲信来请美人爹到议事的外书房说话,邱熔才和亲爹分开,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路上她就已知道:药堂堂主左安菱与夏颐刚刚到来。她等进门一瞧,左安菱却不在,巧克力正和夏颐对坐喝茶。
彼此见了礼,夏颐打量了半天邱熔,还摸了摸她的手腕,笃定道:“你气色好了很多。”
其实只要给忠犬足够的安全感,他并不是太在乎你闲来无事时摸摸láng,逗逗狐狸……巧克力面色如常,亲手给妻子倒了杯茶。
邱熔这才回答夏颐,“小白神医的药好,平哥哥伺候得更好。”
结果说白瑛白瑛就到了。
丫头们撩起帘子,白瑛提着小药箱悠然进门,一眼看见了夏颐……就再也没挪开视线,“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您说对吗,二皇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到这一章为止,重要的人物已经出场八成以上了,各路英雄可以尽qíng“乱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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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前一天都没断更,快叫我业界良心快手F~~~~明天下午就会有新章,努力万字更,最后再次恳请大家支持正版,我的文都不长,一杯奶茶钱足够看完全本了。
☆、25
邱熔从三岁到十六岁之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和父亲云游四方、增长见识中度过的。因而皇帝亲临,以及皇子们到访邱家,邱熔偏巧都没赶上。她倒是见过皇帝、皇后、皇子以及重要妃嫔们的画像,但她无比确定,画像上的二皇子与夏颐眉目或许有相似之处,但看气度却绝对不是一个人。
至于沈殊平——一个常年闭关,直到成婚才经常出门活动的修炼狂更是没见过皇子们的尊容,而且身在西京城的莲剑门右护法,也是沈殊平的好基友之一,叶弘清也从没提过关于二皇子身世的传闻。
所以白瑛此言一出,小两口全震惊了。
显然这还不算完,白瑛又冷笑道:“为了你和你母妃的野心,你居然连邱妹妹也要暗算吗?”说着,盯住夏颐,衣袖轻摆,手中不知何时起攥住了一个小小的香囊。
夏颐脸颊微红,眼神中却透着几许哀伤,“我……”
而沈殊平瞥了眼夏颐,正要发作之时却被邱熔牢牢拉住。
自家秘法从不曾出错,邱熔早就确认了无数回:夏颐不仅对她没有恶意,还在善意中掺杂了那么点儿*意……再说了皇族、世家……但凡有些地位之人哪个不是互相利用勾心斗角,受不了这个gān脆别混这个圈子。邱熔一向想得开,她最在意的还是夏颐的身世,于是抬手阻止三个男人的剑拔弩张,“等等。夏颐,我想先听你说。”
白瑛先不gān了,“邱妹妹你怎么能听他胡言乱语!”
“你关心则乱,我很开心,”邱熔微歪着头,“你忘了我家的秘法了吗?”说着,冲着年轻的神医比了个口型,“我进阶了。”
白瑛一愣,沈殊平得了妻子的眼色,按住神医的双肩,轻声道:“先听他怎么说。”大约是和夏颐处得不坏,才又补上了句公道话,“就算他别有居心,我也不觉得他会以身试险。”
夏颐不动用王蛊,连我老婆都打不过,动用王蛊还是被我老婆nüè的份儿,你担心个啥?可惜巧克力这番话又说不出口。
白瑛这才不说话了。
夏颐长叹一声,“我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只是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人喊破身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正色道,“如今的二皇子是我的替身,我本名叫韦和熠,生父是韦恒。”
韦恒正是永平帝名讳。
谁料,顿了顿他又道:“反正我生母一直是这么对我说的,真相如何,我查探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大家……还是叫我夏颐吧,这是养育我长大的养父给我取的名字。”
二皇子韦和熠的生母孟嫔,乃是愉王孟翡之庶妹,出身不错,长得也不错,在邱贵妃死后众多~后~宫佳丽中拔得头筹,诞下龙子,之后的一段时日也颇得皇帝看重,怎么看都是将成宠妃的步调……而三年后,邱贵妃所出的太子忽然病倒,宫中风云突变,原本颇受器重的二皇子几成透明人,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邱家送进宫的那位姑娘异军突起,并于一年后生下了五皇子,同年便被册封为妃。
时至今日,二皇子的生母孟嫔,排位尚在几位生了公主的嫔妇之后,甚至连个封号都无,只能被人不尴不尬地称呼为“孟嫔”。
作为获益人的邱家被孟嫔以及二皇子怨恨一下,似乎顺理成章。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此,但实际上呢?
看起来常有争执,甚至各自的妹妹还把这份争执延伸到了~后~宫之中的怡王与愉王私下里依旧保持着往来和……同为异姓王的默契。
偏偏这些都是邱熔眼中所看到的知道的,至于另一方当事人的说法,她觉得尤其有必要仔细听听。
于是她问,“你为什么离开西京?”
夏颐道:“生母身边的宫女给太子下蛊,与太子血脉相通之人除了皇帝就是我了,所以那只蛊虫只能引到我身体里,然后我就被送出宫,去南疆寻医问药去了。为防人起疑,据说我生母还为了准备了个替身,而皇帝居然也同意了。”
邱熔又抬了手,“等等,就这么给太子下蛊了?”
愉王jīng通毒蛊之道众所周知,宫中有人中蛊,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便是孟嫔……在宫中混了多年,她不至于这么傻吧?像我姑姑那样二到一定境界的女人在宫中有一还能有二吗?
看见邱熔略显怀疑的神qíng,夏颐又往本就波澜起伏的湖水里丢了块大石头,“皇后出身南疆,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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