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十分好奇,“什么大招?”
沈殊平垂下眼:没有那大招,夫妻两个,不对,是一家三口,都要命丧在那人渣剑下……这么一想,他果然心绪渐平。
而邱熔神秘一笑,“相信我,你一定不想亲身体会的。”
白瑛看着邱熔,忽然就是一个激灵。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我是亲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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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现在的更新频率……这本有可能在本月完结啊……话说我新坑的大纲都快编完了。
☆、29
当晚,娘家人就到了大半儿。
单看风尘仆仆且满眼焦急的亲人们,邱熔差点以为他们是来给她奔丧的——爹爹,亲哥还有大伯家的两个堂哥……亲娘和嫂子因为没有上乘轻功,坐着马车尚在路上,不过最迟明天也要到了。
邱熔见到娘家人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亲爹牢牢抱在怀里。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用药布裹着的手腕以及第三重的心法修为,美人爹眼圈都有点儿红,一边心疼,一边感慨:儿女都是债啊!
自家人脸色都不大能看,不用秘法都能知道他们都处在爆发的边缘,邱熔赶紧开口转移话题,摸着自己的小腹,“我有喜啦,还不快点儿恭喜,让我开心开心。”
她这一开口,娘家哥哥们全都瞪大了眼,连爹爹都惊得微张了嘴。
女儿女婿夫妻~双~修有助于熔熔恢复修为,这事儿美人爹早已经从白曜那儿听说过,在家时还得到了确切的证明,但女婿肾经堵塞可不是几天就能疏通得了的,小外孙的到来还是令他极为意外,之后便是一阵狂喜!
要知道邱家人一直都不能算子孙繁茂,生出四个孩子的夫妇在自家中都十分少见。而邱冕与邱易兄弟俩皆是婚后数年才得了儿子,而他们的妹妹,邱贵妃也是入宫后五六年后才怀上了当今太子……邱易一个横抱再轻轻放下,就让女儿坐到了他腿上。邱熔两只胳膊自然而然地全勾到了亲爹脖子上,还被他亲得满脸笑容,之后便安心接受起家人们的祝福。
作为回报,邱熔也挨个抱过哥哥们,轮到亲哥还多送了个面颊吻,这才又坐回亲爹腿上——感谢大齐在男女方面的“破规矩”不多,按着自己在天朝的习惯对待哥哥们,他们都很受用。
家人们qíng绪平复,邱熔才详细说起这些日子的经历。
听说秘法修炼到第七重能生出一道分魂,家人们神色顿时jīng彩起来;再闻听这分魂的威力他们不约而同地震惊了,而后便一起担心起邱熔的身体。
“身体倒没什么,只是用一回分魂修为就要掉一重,”邱熔又道,“我连爹爹都想不起的那回,便是因为这分魂控制身体,害得我修为都归了零。”不过修为没了,第二人格也不再出现倒是真的。
不过家人们似乎一点儿也不为邱熔实力qiáng大而喜悦,修炼到中阶,能有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人qíng绪和念头的能力已经十足了不得,至于高阶附带的大招,再想想那些限制,大家只觉得头疼无比。
家人的qíng绪总是特别“好刷”,邱熔笑道:“当高手也挺不容易呀。”然后便把这些日子整理出的修炼心得说给家人们,而心里却盘算着等自己的修为恢复到第六重前后便再找人试试第二人格的威力。
一家人“密谋”完毕,亲哥哥邱烨把一直等在厢房的妹夫请了进来。
在得知妹妹“犯病”究竟有多折磨人之后,始终体贴并尽力包容,全无一句抱怨的沈殊平也赢得了大家的jiāo口称赞。
“好孩子,”美人爹拍了拍女婿的肩膀,又把怀里的女儿jiāo到他手里,“你安排个人,带我去瞧瞧那位太上长老。”心中却思量:有这样的师父,你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哟……邱熔不敢碰到丈夫伤口,只是靠在他的胳膊上,“正经审问的时候,我也要去。”
沈家没来人,美人爹绝不会擅自审问,他提出见面,其实是想看看挨了女儿大招的太上长老现今是什么样子罢了。
岳父的心思巧克力心中明了,便让左护法左安意亲自引路,而他则打算专心照料怀孕的妻子——刚才白瑛还特地来嘱咐他,熔熔有孕又练功,心qíng越发不定,对身体还有肚里的小家伙对十分不利,让他小心伺候,别惹老婆生气。最后,当然没忘记送了几匣子亲手调配的药丸子和药膏子……沈殊平当时的心……沉得像坠了个秤砣。
熔熔哪怕犯病时让他心如刀绞,可恢复后又继续待他如珍宝,如今两人又有了孩子,他愿意把这当做一个全新的开始,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也懒得再真去较真,分辨谁去该承担几分责任又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当白瑛提醒他,连他的孩子也不稳妥的时候,他只想什么都丢在一边,脑中只剩看好妻子保住孩子的念头。
这也是他被岳父和大舅哥们合力夸奖仍没怎么动容的原因。邱家人也感受到他心绪不宁,没难为他,便各忙各的去了。
只剩夫妻两人相处的时候,颇为内疚,且觉得安抚丈夫责无旁贷的邱熔先看了看巧克力胸口前的伤势,“白瑛怎么说?”
巧克力捉住妻子的手,“比你轻得多。”听说孕妇见血不吉利。
邱熔却误会了:说真的,自己都快把丈夫刺激疯了,他如今都不记恨只是有些意难平而已,这心胸很不错了。这么想着,邱熔双手往下一滑,便环住丈夫的腰身,“不知为什么,更想腻乎你了。”
面对着邱熔这张脸,心肠实在很难硬得起来:当初两次三番巧克力都想着同归于尽,一了百了,结果怎么着都下不去手。
qiáng颜欢笑他也做不到,于是只好默然不语。
邱熔盯了会儿丈夫……的黑眼圈,又撒娇道:“困了,没你陪着,我睡不香。”
沈殊平无奈,亲自铺chuáng,又换过衣裳,夫妻俩相拥而眠。
难得的是沈殊平居然睡着了:基本生理需要得到一定满足,醒来后心qíng也稍微好转了点儿。他一睁眼,就见邱熔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巧克力关切道:“不舒服?”
邱熔深吸口气,右手轻抚小腹,“大概……做了个胎梦。”
“什么胎梦?”
邱熔颇觉郁卒,“人家胎梦都是什么日月入怀,再不济也是置身于花海林地,到我这儿,居然梦到了一只小黑熊猛地扑了过来,害我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巧克力一怔,旋即大笑——这是他数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他乐得浑身乱颤,抚向邱熔的肚皮,“苦了你了。”
邱熔抬手按住了丈夫的脑门,“哼,要真是个儿子,小名就是小黑熊了!”
巧克力也没笑够,好不容易又憋出一句,“贱名……好养活……”
与此同时,被严格看管起来的太上长老,沈殊平的师父可真的笑不出来了。
站在他对面的邱易一派平和,“想必你也知道了,你的好主子不会出头救你。”
困shòu犹斗说的便是这位长老,当然他若是不够无耻,也不能那般无qíng地对待唯一的徒弟,“沈家不会舍了我。”
邱易不答,故意甩门而去:让他存有生的希望,就不会有自断经脉的举动,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多虑了。
回到下榻的院子,邱易让世子侄子与自己的长子一起派人多方打探消息:他总觉得这位太上长老兴许是条大鱼。而能说会道的另一个侄子则接下任务,好好哄哄沈殊平这个女婿,顺便跟莲剑门中人套套近乎。
半夜时分,沈锐一家三口跟路夫人婆媳先后抵达。
不好打搅刚受了伤,又睡得正香的儿子和媳妇,姜夫人挺着肚子在丈夫的搀扶下也去休息不提。
路夫人就没什么不便,让自家的儿媳妇去找儿子,她自己直接拍醒了丈夫邱易,又拿冷手巾替他擦了擦脸,才问起闺女的qíng况来。
美人爹三言两语把他所知道的都说给妻子听,路夫人沉静道:“老爷怎么看?”
邱易还笑了笑,“我本以为是孟翡闲着也是闲着,挑些事儿给咱们添点子乐趣呢。”
路夫人道:“愉王的确见不得您过得太好,但他也不会是迁怒小辈的人。”
“是啊,韦和晖要是能使唤得住这样的顶尖高手,何至于离开南疆出来奉承太子。”说这话时,邱易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韦家的小辈们如今还都不够看啊。
邱冕的邱易兄弟的心思,路夫人多少都能摸到一点:他们似乎在悄悄考验二皇子。
说句心里话,名门出身的路夫人当年就跟骄纵的小姑子不太合得来,如今这小姑子的儿子仗着自己的外表和地位时不时任xing一下,实在颇得小姑子当年真传,让路夫人心生厌恶的同时又如何看好这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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