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邱易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妻子的思量,“皇后这些年手伸得未免太长了。”
路夫人心头一动,“这位长老竟是皇后的人?”
“原先只是听说这位娶了个南疆女子,这才能全须全尾地从南边跑回来。”邱易自嘲一笑,“如今一琢磨,怕是这位早就向皇后投了诚。那身法估计也是皇后的东西,凭她深*皇帝的那股痴劲儿,这功法也是早早就jiāo了上去……”
路夫人听到这里悚然一惊,“原来这长老早就打算从熔熔身上骗来咱家的功法吗?!”
邱易搂住妻子,安抚她道:“是我轻敌了。好在咱们闺女够qiáng,女婿又是个靠得住的,这才没闹得不可收拾。”
路夫人泪流满面,qíng绪也有些激动,“不行,我不走了!我得照顾熔熔!”
邱易赞同道:“明儿就和亲家商量商量,咱们厚着脸皮也得留下来跟闺女住上一阵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
俺先去赶个饭局,回来晚上继续码。不过第二更出来的时候就可能是凌晨了……☆、30
除了路夫人得知真相后cao心不已,已经伺候媳妇儿睡下的沈锐也一样难以入眠。
比起邱家这样的姻亲和盟友,自家这位太上长老必然要被舍弃,但至于如何舍弃,见面时该说些什么还有做些什么,才能在亲家那儿拉回些分数,可真是个难题。
除了这位冲着徒弟媳妇出手的长老,莲剑门里还扣着个身负蛊虫,诈病想借机弄死南星教副教主的长老呢……沈锐如今还不知道夏颐真正的身份,只看在儿媳妇的面子上,人家没做出招惹沈家之事,你毫无理由就动手伤人——沈家依旧得给亲家赔罪,没得商量!
沈锐暗叹一声,多事之秋啊。
想当初大齐共有三位异姓王,怡王邱家,愉王孟家,以及因为谋逆而嫡脉惨遭诛绝的怀王,沈家早先也是奉怀王为主,而后才得以发迹的。
怀王一系也曾势大将多,事败后被皇族韦氏大举屠戮,虽然树倒猢狲散,可也仍有忠心耿耿之人逃到南疆,暗中积极谋划想要恢复当日荣光——在这些人眼里,早早与怀王做了切割的沈家乃是毫无疑问的叛徒,他们恨沈家犹在韦家之上。
在沈锐想来,这二位之所以会“疯了一样”冲着儿媳妇下手,就是为了让自家与邱家起隙嫌后内斗……他又如何能让仇家得逞?
事实证明,厚道人未必缺心眼,沈锐想得十分靠谱,得到消息时也没忘记立即给沈家家主,亲哥哥沈钦送了信儿去,凭自家久经考验的一等信鸽的脚程,最迟后天也能收到亲哥哥的反馈——为今之计,先哄好亲家,其余的事儿到时再说……已然下了决心,加上舟车劳顿并照顾老婆,沈锐这回一阖眼没多久便就进入了梦乡——单看这心宽劲儿,沈锐与沈殊平就绝对是亲生父子。
话说第二日一早,沈殊平按时睁开眼睛,目光一转,便落到了身边邱熔的身上,见她竟然颇为哀怨,立即按着妻子的手腕,边诊脉边问道:“小黑熊……害你不舒坦了?”
丈夫关切的神qíng,泛青的下巴,jī窝一样的头发和他眼角那块眼屎,实在太过jiāo相辉映,邱熔本来是想跟他谈谈如何“在怀孕初期适度巩固修为”,对着这么一张脸她真的演不下去,便直截了当道:“想你了而已。”看着丈夫瞬间便秘一样的表qíng,又补了一句,“轻柔些不会有问题。”说完,从chuáng边拿了帕子先给巧克力擦了把脸……巧克力担心的不是伤到孩子,他沉默了会儿,才问,“你急着恢复修为做什么?”
邱熔只好一手抚弄巧克力的长发,一手揉揉他的胸腹,还时不时地捏捏他的大手,总之在安抚中把自己推测出的秘法种种好处与隐患彻底jiāo代了个明白。
嘴上说得极有条理,也不耽误她默默腹诽:讨厌,犯过病后最直接的恶果就是忠犬不乖也不好哄了,居然还要追问为什么!
这回巧克力沉默了更久,才抬眼看着妻子道:“你怕修为太低压不住另一道魂魄吗?”
邱熔幽幽道:“咱俩~双~修又稳又快,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好法子了。”
巧克力实在看不得妻子这副表qíng,便低声道:“我……也想你。”
邱熔心中十分得意,低头吻住巧克力的唇,没受伤的右手向下摸去,还没捻搓上几下,便抬腿坐到了丈夫的身上。
云散雨收,被榨了一回的巧克力反而jīng神奕奕,“想吃什么?”
邱熔抱着被子准备睡个回笼觉,听见丈夫问话,极不qíng愿地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粥和小菜。”
睡足吃饱,夫妻俩这才知道双方爹娘昨夜先后到来……而且他们已经见过面还一起吃了个早饭。
父母的好意二人心领,重新打扮后先去沈锐与姜夫人的院子请安。
婆婆姜夫人肚子已经挺大了,为儿子儿媳妇奔波一回也毫无怨言,脸都有点肿还柔声笑道:“我这样子也照顾不了你,只好觍颜请亲家留下来多费费心了。”
有亲爹亲娘伺候,邱熔可是求之不得,从婆婆的房里出来,她拉着巧克力喜笑颜开地奔去父母暂居的院子。
路夫人看过女儿气色,担心之意大减。
看着时候正好,沈锐、邱易以及小夫妻两个便一齐去见见太上长老。
邱熔一直觉得,若是沈家立时发作了这位太上长老,才是息事宁人的态度;而开诚布公地两家人一起审问,正是明智之举——相对来说,还是沈家更需要邱家这个盟友。
屋里昔日呼风唤雨的绝顶高手此时手脚被缚,整个人被吊在半空,这老爷子即使手筋已被挑断,依然底气十足,冲着沈锐大吼,“忘恩负义之辈!”
沈锐神色微变,却不说话,转过头看向亲家邱易。
美人爹面无表qíng,“皇后吩咐你捉我女儿,再拷问出我邱家秘法吗?”
太上长老闻言一愣,旋即大怒,“畜生!你也敢对皇后不敬!”
邱熔迎着亲爹、丈夫与公公三人的目光,指着太上长老,坦诚道:“爹爹提起皇后时,他心中涌起的满是*重。”
屋内顿时落针可闻,太上长老瞪大双眼,猛地吐出一口……血、口水和浓痰的混合物。
不过在时刻关注他的邱熔眼里,实在是不存在什么“出其不意”,她轻轻巧巧拉了下丈夫的衣袖,那一口黏糊糊的东西便悉数落在了地上。
美人爹和巧克力都是深知邱熔本事的,对她毫不怀疑;而太上长老的举动也足以印证儿媳妇所言非虚,沈锐越发觉得自家恐怕已经深陷于仇家的陷阱。
邱熔虽然仍在留心太上长老,但主要的jīng力已然转到巧克力身上,知道丈夫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便琢磨着说些什么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怎料下一秒,胃里一阵翻涌,她完全不必无病~呻~吟地瞎找话题或者装模作样,揪着丈夫小跑着出门找地方狂吐去了。
今天得了重磅消息,目标初步达成,美人爹和沈锐对视一眼,邱易便追着女儿女婿出了门。
而留在房里的沈锐冲着自家曾经的太上长老由衷地竖了大拇指,“真有种!”
邱熔抱着个小木桶吐得舒慡,抬起头来又是一脸淡定:她知道怀孕初期的种种不便,像害口孕吐都少不了,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换过衣裳,她又拉着巧克力去寻夏颐解惑。
让王蛊离体负担颇大,这几天夏颐都在趴窝养身,难得露面,但恩人夫妇亲自来找,他当然不能拒之门外。
听了邱熔的问题,夏颐安然答道:“这世上可没有能让人死心塌地的蛊虫;据我所知,皇后也没有qíng夫。”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邱熔的大堂哥、怡王世子手里拎着个蓝衣男子迈着大步进了屋。
邱熔定睛一瞧,这不是五皇子吗?
大概是被自家大堂哥揍得比较狠,五皇子好不容易落了座,双臂与双腿一直抖个不停,他一脸冤枉,“我是被他们推出来背黑锅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过了12点,但这一更算4号的……☆、31
比起脸上始终保持着毫无瑕疵的微笑,而心中却是满满恶意的太子,五皇子柔和且略显稚嫩的五官和忐忑不安又有几分讨好的笑容,看起来就讨人喜欢得多了。
可惜这孩子确实有些缺心眼儿,不然邱家掌权的那对兄弟何至于打算把宝押在全无血缘关系的二皇子身上?
怡王世子哥叹道:“本来是想给韦和晖个教训,我才出门就碰见这小子扑过来哭爹喊娘。”
邱熔的这位大堂哥的xingqíng微妙地介于邱冕和邱易之间:沉稳之余又不失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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