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冷然的摇了摇头:“我是想问你与那主上到底有什么yīn谋?”
“连姑娘,你是陈某这辈子从未得到过的女子,在陈某心中,你自是与旁人不同的,陈某又怎会伤害你?”陈七深qíng款款的看着葭葭说道。
葭葭已然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也亏得他好意思说,芦荻还躺在一旁呢!
“你没得到过的女子多了去了,上到八十老媪,下到三岁女童,你还谁都得到过?”葭葭目光瞟了一眼昆仑的方向,继续说道。
陈七脸色一僵:“连姑娘,你莫要质疑陈某的品味。”
葭葭笑了笑,又道:“不伤害我么?我只知自己受了不知多少波暗杀?这也叫不伤害我?”
陈七点头:“自然。我从未参与其中,命令是主上下的,陈某也无法。当然,若是连姑娘愿意跟了陈某,那些暗杀,自也当不会再有了。”
葭葭白了他一眼,瞟了一眼昆仑的方向,心中不禁有几分着急,又问:“你就不能与我说句实话么?你到底来明定城做什么?”
“实话?”陈七扬眉,“实话就是陈某觉得自己眼光不错,你看,连姑娘现今与陈某修为相当,若是结了道侣,这该是多少人羡慕的一对啊!可惜陈某有心,连姑娘却无意。”
又顾左右而言他,葭葭再次向昆仑方向瞟了一眼,但见有修士踏剑而来,当下大喜,不再与他废话,伸手一剑刺向陈七……)
第四百九十七章 攻守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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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葭葭私以为确实有一定道理。就如她与陈七虽然同处元婴中期的修为,若论斗法,葭葭并不会怕他。但是关键在于她自身的长处因为空间灵根的关系在于“守”,在于逃,在于追踪,而并非攻击或拿人,更何况虽同是元婴中期,可她不过方才进阶,而陈七却已进阶数年了,况此人心xing狡诈,葭葭不敢一人托大,这才拖着他。
现下见援兵已至,当下便不再顾及,拔剑相向。
陈七虽说与她笑吟吟的说了半日的话,却并未对她放下心来,见她一出手,早已准备就绪的陈七当下也不再客气的动了手。
只是避过葭葭第一招之时,他余光扫了一眼那昆仑来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然不是那姓庄的,是顾朗!”
方才葭葭出手抛出了传讯符,听着她一板一眼的留了“庄师兄,有主上余孽,速来”这等口讯,他便未当回事,左右庄子詹不过元婴初期,他并不忌惮。
可是没想到,这丫头说一套做一套,留的是“庄师兄”,传的却是顾朗,方才他既肯与她废话,一是与葭葭动手,自己未必能拿她怎么样;二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对葭葭,似乎出自一种本能的起了戏弄之心;三是清楚她的特点在于守,就算动手。自己不能拿她如何,她也未必捉得住自己。
但是眼下前来的顾朗却完全不一样,顾朗的特点在于“攻”,诛仙台之上的“九幽十二剑”直至如今仍有不少人津津乐道,甚至还被编进了,编纂者对这尚不能算是完全成熟的剑法推崇备至,认为这是真正符合昆仑王道的剑法。霸气凛然,若这等剑法还不能算“攻”,那天下间便没有集中功法能算得上“攻”了。
陈七恍然觉得现在的境遇不妙,秦雅的两个弟子一善攻一善守。一攻一守。这样的配合。就是他也万分被动。
思及此,陈七挑眉一笑,抛了个媚眼给葭葭:“连姑娘好狠的心,改日再见吧!”他陈七一向不晓得节cao为何物。现下这等状况,不跑便是傻瓜。
说罢,右手指间一划,一道紫色符箓在葭葭面前一晃而过。
这段等场景,何其眼熟?
“九品的千里遁形符!”
然而这次,陈七方要离开,顾朗手中长剑一划,剑势已至跟前,陈七身形一顿。不过到底是九品的千里遁形符,那人影虽说一顿还是缓缓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片刻之后,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陈七,伸手按住胸口乱窜的灵力,看向昆仑的方向骂了一声娘。
“又是这一招。”葭葭有些气不过。思及第一回 与他jiāo锋,这陈七也是这般,打不过便用张九品的千里遁形符转头就跑,这次还是如此。
说话间顾朗已然行至跟前,下了飞剑,看向面色不虞的葭葭:“没事吧?”
葭葭摇了摇头,有些失望:“还是叫他跑了。不知他来我昆仑明定城到底有什么yīn谋。”
顾朗却是面上却没有一点失望之色,转而勾唇浅笑:“放心,陈七一进明定城便被诸星元盯上了,一切尽在诸星元的掌握之中。
葭葭脸色“唰“一下,立时白了几分:”那我岂非做了错事,打糙惊蛇?扰了诸星元的计划?“
顾朗却收了剑,难得的眼底多了些温和之意:“无妨。那是七日前,这几日,这陈七便不再动作,只是盯上了芦荻,我等也很好奇,他接近芦荻到底想要做什么,现下却是有了一个说得通的猜测。”
顾朗说来神色淡然,没有一点局促,倒是葭葭面上尴尬不已,却还是gān咳一声,正色道:“葭葭觉得陈七此人狡诈,这等缘由不足为信,更何况,芦荻身份特殊,万望好生查一查。”
顾朗听了她这话,弯了弯唇角:“好。”
说话间,只听一道嘤咛声自巷脚处传来,二人循声望去,却见芦荻揉着脖子,慢慢醒了过来。
二人脚下微动,看着她吃痛的捂着脖子茫然的坐了起来:“陈大哥。”
只是一转头,看见不远处面上神qíng耐人寻味的朝她看来的葭葭与顾朗,这才晃过神来,似是受了惊吓一般,一个哆嗦,往墙角挪了几分,半晌之后,还是嗫嗫的开口了:“师兄,师姐。”
顾朗浓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刚要说话,就见葭葭朝他使了个眼色,率先一步开口道:“那陈七是主上的人,原来你与主上的人还有瓜葛,我竟是不知?看来此事需要禀告师尊,好好斟酌斟酌了。”左右在芦荻面前她都是做惯恶人的,多一件少一件也无妨。
芦荻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话也说不哆嗦了:“我,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只是……”
葭葭也不等她说完,又摆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继续道:“我虽是你师姐,可身为执法堂成员,绝对不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自然不能做下这等包庇嫌犯之事,劳烦师妹与我走一趟执法堂,还请师尊定夺吧!”
芦荻脸色刷白:“我并未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被那陈七所骗,做他的恋人而已,我亦是受害者,怎会知晓他是主上的人?”
芦荻昂起头来,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
葭葭上前了几步,芦荻慌忙向后退去,奈何身后便是墙,实在退无可退,这才qiáng打起jīng神看着她,口中不服软:“师姐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芦荻早已知晓?芦荻也是受害者啊!”
葭葭面上笑意加深,只似有所指的凑到她耳边低语道:“你以为这几日你们的谈话我等不知道?”
芦荻愤怒的瞪着葭葭,很明显,与葭葭不喜欢她一样,芦荻也同样看不惯葭葭。
抿了抿唇,早已将一旁的顾朗抛至脑后,芦荻咬牙切齿的看着葭葭:“连真人已是元婴修士,难道心胸狭窄到连一个筑基修士都容不下么?”
“莫顾左右而言他。”不料,葭葭根本不理会她一定一点,只道,“我不晓得谁与你这么大的底气。莫忘了你的身份,什么人也敢结jiāo?师尊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师兄与你jiāoqíng一般,也懒得管你。偏偏你拜师尊为师走了我连葭葭的路,又行不正坐不直,这几日方才出关,我正无聊的很,倒是愿意教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昆仑弟子。”
“不牢连真人多手了。”芦荻咬牙暗骂了一声,撇过头去。
葭葭半弯的腰直了起来:“你愿做两家奴随你好了,只是我昆仑万万不敢庇佑你这样的修士的,你还是想好如何回去与师尊解释吧!”
“该说的不该说的不用你来教我,我与他只是儿女qíng长,不该说的,我可是一句都没说。师姐挑得出我的错处?”芦荻冷哼一声,看向葭葭。
葭葭正yù说话,只觉袖间被人拉了一拉,回头见是顾朗,却见他摇了摇头,拉起她,却是转身就走,不过片刻,二人的踪影便消失在了芦荻的面前。
要说也奇怪的很,先前与葭葭斗起嘴仗来,芦荻可说是厌恶她厌恶的紧,可现下葭葭被顾朗拉走了,将她一人抛下,芦荻又颓然升出一种莫名其妙被无视的感觉,脸上的神色更为难看,生了会儿闷气,这才开始思考如何与师尊解释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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