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疯狂了这么多回,萧勉对岑曦的敏感点早已了然于心。岑曦正被撩得身体发软,一面是不甘,一面又是畅快。脑袋因他的动作而短暂停转,三两秒后,她才应声:“才一夜就想翻篇了?”
她努力稳住声音,结果一开口却徒劳,任由那语气再冷再硬,也掩不住语中的轻颠。
萧勉听过笑意更甚,滚烫的唇在她后颈密密流连,时不时用舌头在那片细致的肌肤上打着圈,直至岑曦憋不住溢出娇吟,他才放缓攻势,那微哑的声音带着无奈:“那你要我怎么样?”
这可把岑曦难倒了,她能他怎么样?她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她郁闷得几近抓狂,尽管如此,她都没有在这种处境下挑战一个男人的权威,只是咬着唇不吭声。
萧勉知道她心里有气,抱着她静静地待了一阵子,他才说:“那个庄园虽然是我打理的,但正主并不是我,而是我哥。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跟我哥讨来送给你,不过就是不能跟cooing扯上关系。”
“我要个庄园做什么?”岑曦撇了撇嘴,想起他家长辈的冷待,她接着说,“你们家的东西,我也要不起。”
“又说气话了。”萧勉亲了亲她的发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岑曦不应声。
萧勉自顾自地说下去:“上次你不是说喜欢喝茶吗?下一站我们去斯里兰卡吧,那边的庄园出产的红茶绝对比茉莉花茶好喝,而且我哥好像也在那边,我带你去见见他。”
经过这几天不太愉快的相处,萧勉清楚她对自己家人都有点抗拒,他在被窝里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扣着:“这次是我没做好,所以让你受委屈了。其实我家人都没有恶意的,就说我爷爷,他应该挺喜欢你的,不然的话,现在家里肯定没有这么太平。至于我哥,他人也是很好的,看上去比较严肃,事实上好相处得很。”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随后继续说:“你爸妈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那反应好像也不怎么样,甚至比我爸妈的更糟,就算是这样,我们还不一样挺过来了吗?我们当初选择冒这个险,就得有承受阻碍和意外的心理准备,其实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严峻的考验,你这么聪明、这么优秀,肯定可以把他们收服得服服贴贴的。”
岑曦心头那块寒冰有些许解冻消融的迹象,但嘴巴还是硬得很:“我收服他们做什么,收服他们又拿不到年终奖……”
萧勉低声一笑,声音越发温柔:“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这一席话让岑曦怒气稍降,在接下来的几天,她倒比之前过得轻松。当然萧家的长辈偶尔也会小小地刁难她一下,就像当初父母排挤萧勉这个外人那样,她虽然理解他们的心qíng,但心里还是不那么慡快,那股郁闷无处宣泄,只能施加在萧勉身上。
夹在中间的萧勉自然是最头疼的一个。在祖父那里吃过苦头,他再也不敢跟长辈硬碰硬,若果真把他们得罪,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幸好岑曦在他们面前也乖乖巧巧的,直至跟他独处时,才会变得张牙舞爪的。
在他们留在英国期间,凌隽同样在这边瞎逛游dàng,他几乎天天都会过来萧宅报到,有时候跟萧家长辈聊聊天,有时候怂恿萧勉跟他一同出门,也有时候到隔壁骚扰汪雯雯。
像凌隽这种纨绔子弟,每日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除了吃喝玩乐,貌似就没有其他事qíng可以做。岑曦对他有点反感,当汪雯雯忿忿不平地诉说着他的劣迹时,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她们聚在院子里畅谈低笑,视线还时不时落在凌隽身上,凌隽必然有所察觉。当她们又一次用暧昧的目光望向自己,他终于忍不住撇下正在谈着正事的萧勉,迈着步子过去问:“在讲我坏话?”
汪雯雯正跟岑曦聊着八卦,她们知道中东某些部落仍保留着的一夫多妻制,此际正揣测着凌隽究竟娶了多少房妻妾。凌隽就杵在面前,她们都很有默契地收了声,汪雯雯转着眼珠子,眼看qíng况不对劲,胡乱找了个借口就逃了。
凌隽转头扫了岑曦一眼,岑曦坦然地对他微笑,他抿了抿唇,之后往着汪雯雯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他刚走,萧勉就来到她身边:“什么qíng况?”
岑曦耸了耸肩:“不知道。”
他们计划下周就结束这趟英国之行,时至今日,他们似乎总被各种各样的人与事闹得无法安宁,眼看假期即将结束,也未曾好好地享受过二人世界。这两个缠人的家伙不在,萧勉倒是欢喜。将岑曦从椅子上拉起来,他搂过她的腰,一边拥着她往外走,一边对她说:“别管他们了。”
岑曦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她频频追问跟凌隽有关的事,萧勉本想跟她谈谈qíng说说爱,如今只得回答:“他名义上是确实是一个小部落的酋长,实际上没有多大的实权,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那里的制度已经从落后走向开化,所谓的‘酋长’,也就是一个象征罢了。”
“就跟英国的女皇一个样?”岑曦了然地点头。
萧勉说:“跟英女皇差远了。”
“不过凌隽依旧掌控着这个部落的经济命脉吧?他手头上握着的石油资源,大概足够他挥霍几辈子。”说到这里,岑曦免不了想起那片辽阔茂盛的阿芙蓉,她莫名心慌,连带声音也低沉下来,“萧勉你老实告诉我,凌隽是不是一个毒贩?”
萧勉露出诧异的表qíng,不过旋即恢复过来:“你一直都这样想他的?”
岑曦反过来问他:“不然呢?”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其实也不怪岑曦会这样想,那次新加坡之行,她亲眼见识过凌隽那副凶狠的模样,加上他还有保镖相护左右,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时至今天,岑曦仍记得被他用美工刀挟持的惊悚感觉,回想起来,手臂上便泛起了一层小小的疙瘩,身体也不自觉往萧勉那方贴近些许。
看她那反应,萧勉大概能猜到她内心所想。斟酌了一下,他开口解释:“上回他正处理一些麻烦事,所以才有那么大的阵仗,你别把他想得那么可怕,他做的全是正当jiāo易,不是什么毒贩。”
岑曦将信将疑:“那他为什么有罂粟田?”
萧勉望了望天,语气淡淡地陈述:“那确实是他的田地,不过那里早被征用。种植的是罂-粟,不过它们全部都是用作医疗用途,而不是祸害人间的。”
“原来是这样。”岑曦挽着他的手臂,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追问,“凌隽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我看他身上带着武器,事qíng应该不简单吧?”
萧勉“嗯”了一声,接着就没了下文。
岑曦心知这不是可以随便乱讲的话题,倒也不再追问,当她以为萧勉不会再提时,他又再次开口:“阿隽在印度还有几个庄园,同样很适合种植那玩意儿,有人想出高价买下,被拒绝后就想搞事,不过后来被摆平了。”
存着邪想歪念的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岑曦不是小孩子,她自然不相信这种事能够用常规手段解决。萧勉不yù多言,她便不再刨根问底,但心里仍旧禁不住多想。
在英国足足待了十天,萧勉跟岑曦才踏上归途。
萧家长辈对岑曦虽然还不算亲近,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多多少少还是培养起一点感qíng,因而临别之际,难免都有几分不舍。
萧父萧父亲自将他们送往机场,容雅贤和岑曦走在前头,跟后面那两个男人拉开了小段距离,容雅贤才说:“这次算是见见家长,待到下次回来,就真要好好地办一场喜事了。”
岑曦内心微微一动,萧母显然是话中有话,她这样说,想必是打算告诉自己,他们已经真正地接受儿子的婚事,也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不等岑曦回答,容雅贤又说:“你别看我们生活在英国,其实我们都是很传统的中国人。我们家族说大不大,但也算得上是枝繁叶茂,你跟小勉既然结了婚,接下来的事qíng也该好好计划计划了。”
对上那满带期许的目光,岑曦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她垂着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容雅贤轻轻地拍了拍岑曦地手,和蔼地笑着:“你别紧张,我并不是催促你们。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免得到时候你俩都乱了手脚。”
说到这里,她的神qíng变得温柔:“我那时候就是毫无心理准备就怀上了,真是慌得失了神,后来还患了产前抑郁。”
这实在出乎岑曦的意料,她诧异地问:“那怎么办?”
容雅贤的表qíng更加温柔,她说:“等到孩子出生,我忙着照顾他,看着他哭,看着他笑,再看着他一天一天地长大,病不知不觉就好了。孩子真的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孩子的诞生会让你对人生充满期待,充满幸福感,当你肩负起做母亲的责任时,别说那点小病痛,就算是天大的困难,你也能勇敢地跨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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