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登上飞机,岑曦仍旧沉浸在萧母那番话里,萧勉看她一副入神的样子,便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刚才跟我妈待了那么久,聊什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岑曦才敛起思绪,侧过脑袋躲开他的手:“你妈给我们布置了作业。”
萧勉露出困惑的神色,然而很快,他又有所意会。仔细地端详过岑曦的表qíng,他动了动唇,却yù言又止。
岑曦支着下巴望向舷窗,看了半晌又转头对萧勉说:“要是我怀孕了,你会怎样?”
萧勉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听了岑曦假设,差点把水喷了出来。稳住qíng绪后,他说:“怎么突然说这些?”
从他手里夺过水杯,岑曦也喝了一口,接着说:“我突然想起这十来天都不是安全期,而那晚在你房间……”
虽然她没有说下去,但萧勉也很清楚下文。那晚被岑曦撞破他跟凌隽的关系,两人在房里畅快淋漓地做了一场,且不说他房里没有备着套子,即使备着,他也不一定有那个理智停下来翻找。往后几天岑曦闹着别扭,加上长辈们心血来cháo又捣捣乱,他们谁也没有在意这事,直至此际被提起,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萧勉此刻的心qíng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而岑曦内心也是千回百转,她对萧勉说:“听说你妈妈在孕期患过抑郁症。”
这段往事萧勉也曾听父母说过,他看了岑曦一眼,故作轻松地调笑:“你的内心那么qiáng大,就算要患抑郁症,也是我先患上好吧?”
“你抑郁什么啊!”岑曦没好气地说。
萧勉朝她靠近了点,贴在她耳边低语:“碰得了但又吃不着,你说能不抑郁吗?”
那语气十分暧昧,岑曦一听就懂了,她在萧勉腰间报复xing地掐了一把,笑骂:“跟你说正经事呢,你还这么没正经!”
萧勉抖了下,随后钳住岑曦的手腕,送到唇边亲了亲:“对于我来说,这也是很正经的事。”
恰好有空姐过来送餐,岑曦将手抽回,端起跟前的橙汁喝着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相邻而坐的萧勉倒是坦然得多,他礼貌地朝空姐微笑,那空姐很识趣,放下东西便迅速离开,不再打扰他们打qíng骂俏。
在岑曦搅拌着盘子里的蔬果沙拉时,萧勉便收起了玩心,很认真地对她说:“你不用有压力的。怀不上,我们就继续我们的二人世界,要是怀上了……”
她急切地问:“怀上了就怎样?”
萧勉很愉悦地说:“那就学着当个好爸爸、好妈妈,养育一个聪明乖巧的好孩子。”
明明仅是一个假设,萧勉却难掩兴奋,岑曦被他的qíng绪感染,也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瞧把你乐得啊。”
接下来的大半月,岑曦和萧勉都过得有点忐忑,除了忐忑,他们还有几分莫名的期待。岑曦的经期向来很准,直至某个清晨,她在内裤上看见点点血迹,这个答案终于揭晓。
在那一瞬间,岑曦确实有一丝期待落空的感觉,从浴室里出来,她便坐在地板上翻着柜子里的卫生巾。
萧勉走过去,看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就什么都明白了。弯腰将岑曦抱起,他语气温和地说:“地上凉。”
岑曦勾住他的脖子,萧勉将她放到chuáng尾的软榻,她也不肯撤手。
萧勉垂着眼看着她,她目不转睛的,他便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柔声问:“怎么了?”
岑曦收紧手臂,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之前给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工作,现在发现没怀上,好像有点失落。”
萧勉屈膝半跪在软榻,将她困在怀里:“哪用得着失落?你想要的话,我肯定无条件配合。”
还没来得及出声,萧勉已经挤开她的腿,作势掀起她的睡裙下摆:“现在就来?”
他的大手碰到腿侧那片敏感的地方,岑曦反shexing地瑟缩了一下:“喂!”
这男人像是玩上瘾了,他不仅没有停下来,还变得更加放肆。岑曦急急摁住他的手,脸蛋又红又烫:“别闹了!”
看见她那娇羞的样子,萧勉低笑起来:“好了,逗你而已。”
岑曦伸手捶他,本想露出凶狠的表qíng,但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却又怎么也凶不起来。
“别皱眉头。”萧勉轻抚着她的眉心,柔声说,“给自己笑一个。”
岑曦挤出一丁点笑容。
萧勉捏了捏她的脸:“不够。”
岑曦却叹气,她略带惆怅地说:“这次没怀上,下次要想鼓起勇气走出这一步,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不要想太多。”萧勉耐心地安抚她,“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该怎么走的。”
岑曦窝进他怀里,良久以后,她才说:“你失望吗?”
萧勉也坐到软榻上,调整了一下让岑曦窝得更舒服,而后才说:“不失望,真的。我很享受现在的状态,也不qiáng求改变什么,这样跟你在一起就刚刚好了。”
多得萧勉的劝解,岑曦才逐渐释怀,她仰起脸在他唇上啄了啄,终于由衷地露出微笑。
这段小cha曲过后,他们又恢复正常的生活状态。
萧勉依旧忙碌,偶尔也会离家数天,不过倒学会给岑曦汇报行踪。
跟他相比,岑曦则清闲得多。自从退出了依兰jīng油的项目,她就被分派跟进另一个项目,由于不是重点项目,她每天都过得十分轻松,不仅能够准时下班,还不用把工作带回家里。要是萧勉在外出差,她晚上基本都是无所事事的,正因如此,她便时常往娘家跑。
钱小薇自然喜欢女儿回来,不过喜欢归喜欢,同时又对萧勉不放心。平心而论,她这个女婿无论是外貌还是内涵,都是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像他这种有财有貌的男人最容易招引莺莺燕燕,即使他没有那个心,也不能阻止其他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岑曦对此倒是看得开,虽然母亲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多加提防,以免重新上演高衡那幕旧戏,但她却不怎么在意。当时她正剁着牛ròu,听见高衡的名字,她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萧勉跟高衡根本就是两类人,萧勉那种人,就算是出轨,他也会光明正大的,那种偷偷摸摸的事,他不会做,也不屑做。”
钱小薇点头表示赞同:“这倒说得没错,小勉这孩子,确实是这样的人。现在相处下来,我觉得他跟小远那为人处事的风格挺像的,你跟曼曼啊,算是找对人了。”
远在外地工作的岑曼这周休假,今晚她也回家里吃饭。临近天黑,她才提着大包小包前来,一看到父亲便扑过去撒娇。钱小薇刚好端着菜出来,瞧小女儿那没害没臊的样子,忍不住笑斥她长不大。
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这顿饭自然吃得乐融融的。岑家两位长辈胃口都很好,满满一桌子的菜,都被他们吃光了。
饭后她们两姐妹在厨房洗碗,岑曼知道姐姐前阵子去了英国见公婆,于是很好奇地向她打探经过。
岑曦避重就轻地说了个大概,只字未提其中的波折。她不仅对岑曼这样说,就连父母发问时,她也同样隐瞒了事实,只jiāo代了一个美满的结果。父母并不尽信自己的说辞,但岑曼就不一样,不管她说什么,这丫头就相信什么,末了还笑嘻嘻地跟她讨手信。
在英国那阵子,岑曦被萧家长辈弄得心烦意乱的,哪里还有心qíng惦记这种事qíng。虽然她无心装载,但萧勉却早有准备,他不仅给岳父岳母带回了礼物,就连那位曾让他不得安宁的小姨子也有份。
岑曦早把这些东西带了过来,待她们做好家务,她便回自己的闺房把岑曼的手信翻出来。
收到手信的岑曼自然高兴,看见礼盒上那串熟悉的英文,她便猜到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她盘着腿坐在姐姐chuáng上拆掉丝带,一边拆着礼物一边抱怨:“连姐夫都知道要给女生送香水,余修远那家伙,好像从来没给我送过这些东西。”
岑曦笑了:“你少折腾他一点,他没准连金山银山都捧到你面前来。”
听出姐姐又拐着弯笑话自己,岑曼鼓着腮帮子,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将香水从礼盒里拿出来,她对着空气喷了两下,随后又对着岑曦喷了两下。
岑曦侧着身体躲开:“gān嘛呢你?”
“这是姐夫买的东西,当然要给你先试试。”岑曼乐呵呵地打趣。
岑曦敲她的脑袋,她依旧笑着。
玩闹了一会儿,她们才安静下来,歪扭地倚在chuáng上玩着手机。香水在空气中飘散,岑曼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由得说:“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香水的香气跟你们公司那依兰jīng油有点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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