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g花费那么多资源造势,要是得不到预期的收益,甚至还白白便宜了同行,董事会追究下来,首当其冲的则非高衡莫属。萧勉可能打算借此牵制高衡,要是高衡哪天搞小动作,他便会采取行动。
瞧见岑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萧勉就知道她应该猜到个大概,将她的手拉开,他便站了起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岑曦拉住他,放软语气对他说:“去哪呀?”
萧勉垂着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岑曦晃着他的手,委委屈屈地唤他:“诶?萧勉?老公?”
直至听见最后那两个字,萧勉才应声:“去洗澡。”
浴室门被关上后,岑曦便躺在chuáng上自我反省,其实萧勉生气也是qíng有可原的,她悉知内qíng,原本早应该知晓萧勉的意图,然而她不仅懵里懵懂的,还傻里傻气地质问他。在他眼里,这无疑是关心则乱,否则她不会丧失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和推理能力。然而事实上,她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翌日清晨,岑曦早早就轻手轻脚地起了chuáng,打算给萧勉做顿丰盛的早餐赔罪。刚走到楼下,她便看见从厨房里出来容雅贤,于是就笑着向长辈道早安。
容雅贤见了她有点诧异:“你平时都起得那么早吗?”
岑曦很老实地说:“没有,今天比较特殊。”
“哦?”容雅贤十分感兴趣,“为什么呀?”
岑曦摸了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昨晚惹他生气了,打算补救一下而已。”
到底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容雅贤懒得cha手,她解了围裙递到岑曦手里:“那早餐就jiāo给你了。”
岑曦在厨房忙碌,容雅贤也没有离开,她陪在儿媳妇身旁,时不时帮忙做点递盘子等琐事。
她们随意地聊着家常,后来不知怎么就聊到中西婚礼的差别。
中式婚礼最大的特点就是热闹与折腾,岑曦这辈子从没有那么劳累过,从清晨起chuáng梳妆,到夜深送尽宾客,期间所度过的每分每秒都需耗费jīng力,当她拖着沉重的身躯躺到chuáng上,真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因疲劳而疯狂叫嚣。
想起当日那场景,岑曦便不住感慨。未能到场参与的容雅贤自然倍感惋惜,她顺势问:“你有没有哪家教堂是特别喜欢的?我看十月的天气不错,你跟小勉可以回英国办一场西式婚礼,毕竟亲戚们都没见过你……”
岑曦说:“萧勉之前也有这个打算。”
容雅贤听了很高兴:“那现在呢?”
近期东北那项目的进展有阻,萧勉大多jīng力都摆放在那边,若非父母到访,他也不会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岑曦知道他忙,这事想来还待商榷,她不想扫容雅贤的兴,于是回答:“我们都听您的,就是时间上可能得再选,至于也要等萧勉完成手头上的项目。”
容雅贤点头表示理解,她瞧了眼挂钟,笑盈盈地对岑曦说:“剩下的功夫让我来做吧,你回房间看看小勉醒来没有,还没有的话就叫他起chuáng。”
刚走到楼上,岑曦就在走廊撞见凌隽,凌隽站在汪雯雯房间门前,见了她就露出颇具深意的微笑:“起得这么早,看来昨晚睡得很舒坦啊。”
凌隽穿着悠闲,深色的恤衫配牛仔裤,右手cha-在口袋里,看起来玉树临风,然而一开口就让岑曦气得牙痒痒的。她停住脚步,脸色微微沉下来:“你到底跟萧勉说了什么?”
“昨晚谈马场的事谈得很没劲,所以就拿你跟高衡那场好戏来调剂一下。”凌隽悠悠然地回答,“你别紧张,我只说了我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半句也没说。”
看见凌隽那欠扁的模样,岑曦巴不得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但想到双方力量悬殊,她只好竭力控制自己的冲动:“你这人也够无聊的,嘴巴这么欠抽,当心找不到老婆”
凌隽大方地承认:“的确无聊。哪像你,离职在即也能收到前男友的黑卡,爱上哪儿玩就去哪儿玩爱,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他说话时yīn阳怪气的,岑曦听得很硌耳,脾气也跟着上来:“有必要把这点小事渲染得那么暧昧不清吗?你就是看闹热不嫌事大,整天无所事事闲得慌,总想搞出点事qíng来。可我告诉你,我没有这闲心陪你玩耍,要是你再捣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从小到大,凌隽还真没被谁这样警告过,他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那我很期待,要知道昨晚只说了一点皮毛,真正地重头戏还没跟你老公jiāo待呢。”
脑海不自觉地划过高衡离别的一吻,岑曦唇角微僵,尚未开口反驳,对面的男人突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qíng。她立即意识到qíng况不妙,与此同时,凌隽已经懒洋洋地说:“哥,早啊。”
顺着凌隽的视线回头,岑曦便看见仍穿着睡衣的萧勉站在卧室门口。为了方便出入,她平日在家里并无关紧房门的习惯,房门仅是虚掩,她不知道萧勉什么时候出来,更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他听见多少。她狠狠地瞪着凌隽,之后便向萧勉走过去,明明没做坏事,心却莫名地发虚:“我正准备叫你起chuáng。”
萧勉朝凌隽那端看了眼,接着一言不发搂过岑曦的腰,带着她往楼下走。
岑曦用余光偷偷地瞄向他,他神色还算正常,倒不像听见什么。她存着侥幸的心默默地安慰自己,直至离开了凌隽的视线范围,他却突然收紧手臂,她抬头看他,而他则懒洋洋地发问:“重头戏是什么?”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萧勉承认, 从凌隽口中得知高衡曾在岑曦离职当天送过银-行-卡的时候, 他的qíng绪确实有那么一点失控。或许是凌隽那家伙说得过于暧昧, 以致他明知道岑曦跟那男人不可能再有什么牵扯,也无法抑制从心底泛出的酸气。
经过一夜的平复,萧勉醒来时倒觉得自己那点飞醋吃得实在无聊, 依照岑曦那xing子,她不仅不会接受高衡的好意, 甚至还会因这举动而格外困扰,她之所以瞒着自己, 也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出于对他的在乎以及尊重。正因如此, 刚才听见她跟凌隽的谈话时,他的qíng绪并无什么波动,即使追问,也不过是好奇罢了。
岑曦显然尚未参透他的真实想法,她看上去有点忐忑, 虽然没做错什么,但也露出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这种事越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则越容易惹人遐想。既然萧勉已经知道,岑曦也无谓多作隐瞒,她回抱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说:“他蹭了我额头一下。”
连言辞都经过仔细斟酌,萧勉若有似无地翘了翘唇角,明知故问:“用哪里蹭?”
岑曦终于知道他正拿自己寻开心, 她伸手掐他,语气幽怨地说:“还问!”
萧勉不闪也不躲,反而将她拥得更紧:“我不在的时候,你的日子好像过得更jīng彩啊。看来下回我该把你带在身边,免得你又调皮……”
在客厅等候片刻也不见孩子们下来,容雅贤便打算上去看看qíng况,结果走到楼梯口,刚好撞见正嬉笑打闹的岑曦跟萧勉。
这小两口动作亲密,眉梢眼角都带着浓qíng蜜意,根本没有半分吵架闹别扭的模样。容雅贤有几分波澜,她从未见过自家儿子对那位异xing这般亲昵过,也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过,想来他是真的深深地陷进这段感qíng,即使胸中有气,也泯灭不了内心的欢喜。
作为父母,他们最大的希冀不过是让儿女幸福快乐,如今有人能够使他笑口常开,她又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发现站在楼下的长辈,岑曦立即有所收敛,萧勉却不松手,依旧环着她的腰,笑着跟母亲道早安。
容雅贤点头,朝楼上望了两眼,她问:“雯雯跟小隽呢?”
萧勉进厨房把早餐端出来,边走边回答:“不知道。”
岑曦说:“我没有叫雯雯起chuáng,她吃过药,让她多睡一下。”
话音刚落,汪雯雯跟凌隽也从楼梯下来了。岑曦替他俩拿来碗筷,而容雅贤则对汪雯雯说:“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汪雯雯点头:“退烧了。”
一觉醒来,汪雯雯倒是神采奕奕的,若非仔细端详,真看不出她的病容。她很自觉地吃得清淡,萧勉问要不要等下再载她到医院复诊,她立即摇头摆手:“我今天的日程排得很满,可没空到门诊部旧地重游。”
坐在对面的凌隽没有发表意见,待汪雯雯出门时,他便拿着车钥匙跟了过去。
岑曦略有所思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收回视线察觉萧勉亦同望那方,因而偷偷地在桌底踢了踢他的小腿。
萧勉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添了碗小米粥,脸色如常地问父母用否添粥,同时亦勾住了岑曦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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