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电视里的动画片对话声隐约传来,还有孩子偶尔的笑声,白筱突然有些懊恼,小坏蛋糊弄她过来做蛋糕,自己倒是没一点节cao,一到动画片播出时间,二话不说就溜了。
越想越恼,跟着肚子也疼起来,白筱放下容杯去洗手间。
她从小身体就弱,来例假时也没逃脱痛经的厄运,刚来那会儿经常疼得死去活来,后来用中药调和了qíng况才稍稍有缓和。有一年冬天她疼得冷汗直冒,裴祁佑一夜未眠守在chuáng边,不停地给她换热水袋。
从洗手间出来,正好跟从楼上下来的郁绍庭正面碰上。
他还在接听之前那个电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立体冷厉的五官线条柔和。这是白筱第一次看到他笑,之前他总是绷着一张脸,冷不防瞧见有种“忽如一夜chūn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味道。
郁绍庭对上她的眼睛时,眼底还弥留着笑意。
他说了不少话,但只有两个字飘进白筱的耳朵里——钱悦。
白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在商场门口,那个牵着郁景希的漂亮女孩,行为举止都透着良好的教养。
当时她听到景希喊那个女孩“悦悦阿姨”。
看向客厅里抱着小枕头靠在“ròu圆”肚皮上看动画片看得乐呵呵的孩子,白筱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真的很不知趣,人家爸爸都有女朋友了,亲子活动她来凑什么热闹?
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气,白筱回到厨房脱下围裙准备回家,刚走出厨房就被堵住了。
郁绍庭可能刚挂断电话,手里还拿着手机,高大挺拔的身体挡在她面前:“去哪儿?”
“回家。”白筱越过他的时候被攥住了手臂,她抬头看他,秀眉微蹙,“放开。”
郁绍庭低头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声音很沉,“怎么了?”
他的声线不若平日里冷硬,带了连他自己都不知的温柔,但这样的温柔听在白筱耳里,她忍不住就联想到刚才他的那通电话,加上郁景希曾告诉过她的话,她怀疑郁绍庭是不是对有好感的女人都这样?
那边的郁景希也察觉到不对劲,丢了抱枕光着小胖脚丫跑过来,“小白,怎么不做蛋糕啦?”
一提起蛋糕,就像一根鱼刺卡在白筱的喉咙里,她瞪了眼郁景希,淡淡地说,“不做了。”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郁绍庭低低的嗓音里的纵容让白筱愈加的烦躁。
郁景希已经急了,“小白,你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我不看动画片了,跟你一块做蛋糕去。”
软软ròuròu的小手抓住她的小拇指,生怕她一眨眼就跑了。
不知为何,被这对父子这样“哄着”,白筱不但没消气,反而更加觉得憋屈,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洗澡时脑子浸了水,现在做的很多事都不安排理出牌,难怪当初郁绍庭会误解她的动机……
再怎么喜欢郁景希,她做得都超过一个培训班老师该做的本分很多很多。
白筱经过短暂的自我反省,尽管手上那软软的触感让她有所动摇,但她还是咬咬牙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不料郁景希已经先嚷起来:“小白,你的屁股怎么流血了!”
※※※
原本打算跟父子俩开诚布公的白筱没想到事qíng会因为大姨妈侧漏而截然中止。
她坐在马桶上,看着自己牛仔裤后面大大一块血红,烦得不能再烦,她没有带第二块卫生棉,就算带了也无济于事,裤子都成这样子了,还怎么出去?
而外面郁景希天真的话语更是让她恨不得在地上撬开一条fèng躲进去。
“爸爸,小白屁股流那么多血怎么办?你送她去医院吧!”
然后是人上楼梯下楼梯的声音,郁景希的脚步声很重也追得很吃力,焦急的奶气声音带了些许哭腔,“爸爸,小白会不会死掉,就跟ròu包一样?要不,你叫路叔叔过来给她看看。”
ròu包是郁景希养的一只茶杯猪,因为一不小心屁股扎进玻璃碎片流血过多不治而亡。
外面响起别墅大门开关声,然后洗手间的门被重重拍响,混杂着郁景希的哭喊声。
“小白!小白!你不要死,我马上让路叔叔来救你。”
白筱猜想应该是郁绍庭走了,用纸巾擦了擦牛仔裤,凑合着穿上就打开了门。
郁景希转眼间就扑进她的怀里,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瞪大,吓得不经,“小白,你怎么样了?”
白筱柔声安抚:“我已经没事了,这个不要紧的。”
“那你的血止住了吗?”郁景希一直往白筱的后面瞄,满眼的担忧和惶恐。
白筱怕他因此落下心理yīn影,只好慢慢地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解释:“这个其实就跟景希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特别喜欢吃jī腿一样,老师也有那么几天,但这个对身体没有伤害……”
“可是我吃jī腿的时候屁股也没有流血啊!”
白筱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五岁小孩解释关于例假问题,正说着,别墅的门被推开,她抬头,就看到郁绍庭从外面进来,在玄关处换了鞋,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朝着她走过来。
随着他越来越近,白筱本能地想要遮挡自己身后的那块红色。
“看都看过了,还遮什么?”郁绍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的头差点埋进地毯里去。
而他已经把袋子递过来:“进去换吧。”
透过袋子,白筱隐约看到了一包卫生棉,她错愕地看向郁绍庭,后者已经转身去了客厅。
白筱进了洗手间,把袋子打开,发现里面不仅仅是卫生棉,还有一盒女士内裤,标示着“M”号。
☆111.压制不住的yù望
白筱换卫生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白色毛衣靠近臀的下摆也沾了一点血迹。
即便是换了里面的内裤跟卫生棉,但外面衣服裤子上的血红却怎么也遮不住。
白筱正想着要不要把牛仔裤跟毛衣沾血部分洗洗然后用chuī风机chuīgān,洗手间的门被笃笃地敲响,半毛玻璃上映出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白筱整理好毛衣过去开门。
郁绍庭拿着一套衣服,是男士的裤子跟衬衫。
郁绍庭的衣服对白筱来说太大了,她本身个子就一米六,又瘦,羊绒衫堪堪地遮住了大腿,而裤子更是直往下掉,没有办法,她只好打开门探出个头,“能不能……再借我一根皮带?烀”
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男人闻声抬头。
白筱小半个身体从门口探出来,橘huáng色的灯光从她身后打来,照亮了她白皙的侧脸,秀挺的鼻梁,双眼皮弧线微微上扬,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有神,嘴唇颜色淡淡的,不施粉黛的小脸gān净而细致危。
披在肩头的黑发因为换衣而有些凌乱,但此刻配上男式衬衫,却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郁绍庭不说话,不动作,但那静寂而幽深的眼神足以让白筱浑身不自在。
也不想再讨要皮带,白筱刚想撤回去,他已经站起来然后上了楼。
没多久郁绍庭就下来了,右手cha兜,左手拿着一根黑色的皮带。
白筱直起身,稍稍拉开了门,接过皮带,说了声谢谢就又进了洗手间。
撩起衬衫下摆去系皮带时,她突然发现自己胸口第三颗纽扣跟第四颗纽扣jiāo错了,敞开的衣襟露出一大块象牙白的肌肤,尤其是看到那文胸边沿的蕾丝花边,一股血流蓦地窜进白筱的大脑。
刚才她就是这幅样子站在郁绍庭的面前?
白筱心烦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有些手忙脚乱地解开了上面四颗纽扣,可是还没来得及重新扣上,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开了,突然进来的男人让白筱一时忘了去遮挡胸前泄露的chūn光。
细致清晰的锁骨线条,锁骨窝深浅适度,饱满圆润的肩头半掩在衬衫下,在灯光下反she着一层薄薄的如玉般润泽的光晕,高耸白皙的浑圆跟黑色的文胸形成qiáng烈的视觉对比,因为呼吸而轻微地起伏。
白筱虽然个头小巧,但该大的地方都发育得很好,深深的rǔ沟更是引尽无数的遐想。
她不明白郁绍庭怎么会开门进来,也没时间去揣度他的想法,回过神后忙低头去系纽扣。
也许是因为紧张,扣了好几次都只扣上了一颗。
因为尴尬也因为不安,白筱的眼圈微微泛红,手指也不受控制地轻颤。
怎么就扣不上……
她自bào自弃式地捣鼓第三颗纽扣,头顶的吸灯把郁绍庭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点点地覆盖了她,不知何时他站定在了她的跟前,他的鼻息离她那么近,只要再稍稍低头,薄唇就会印上她的额头。
白筱跟着往后退开去,右手攥紧胸前敞开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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