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点点头。
“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那王冠可要回来了?”惠妃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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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多更了两千字,算是补上昨天的。么么大家。
☆、第118章 廷辩
“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那王冠可要回来了?”惠妃冷声问道。
“娘娘,事qíng是这样的。殿下是在西市一家店铺赌的,谁料想,那家店铺的女子将王冠上的顶珠镶在了发钗上,恰被昭平公主看到了。公主以为是这家店铺的人偷了殿下的头冠,现在已经将人押到京府尹去了。殿下已派人去拦截,说宫里请娘娘照应一下,倘若有心人要来禀报陛下此事,还请娘娘阻下。”
惠妃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华衣包裹的胸起伏了一下,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面上,“王冠是赌着玩的吗?怎么就如此糊涂,不知轻重呢!?”
秦玖面色一凝,极是惊讶地说道:“娘娘,怎么那王冠竟是康阳王殿下的吗?”
惠妃惊讶地挑了挑眉头,“怎么,你竟是知悉此事?”
秦玖起身道:“娘娘,此事我确实知悉。耕织节那日,昭平公主看到我绣的小猪可爱,便要我为她绣一个香囊。我到西市去挑选布料,恰遇到昭平公主,便一起挑选了布料。后来见她因为王冠之事抓了那家珠宝店的店主,却未曾料到王冠竟是康阳王殿下的。”她将事qíng婉婉道了一遍,最后懊恼地说道,“若是早知是这样,我当时该拦住昭平公主的。”
秦玖自己主动先将事qíng说了,这种事,她主动说出来,和惠妃事后查出来她和昭平公主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惠妃叹息一声,“这事也不怪你,谁能想到他竟会拿自己的王冠去赌,就连本宫都不会想到。如今只想怎么弥补吧!”虽说极生气,但惠妃也知晓事qíng重大,她很快平静下来。
“这件事,想必昭平公主不会轻易说出去的。京府尹孟怀那边,让殿下派人过去,这件事虽然重大,但只要不传到陛下耳中,它就是小案一桩。”秦玖颦眉说道。
惠妃点了点头,嫣红的唇一抿,“你说的对,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她扫了一眼面前低首听命的小太监,语气决然地说道,“康阳王如今在哪儿?”
小太监垂首道:“来传信的说,殿下派人去阻拦公主了,打算从公主那里要回王冠,再将此事大事化小。”
惠妃丽目微眯,“这样也好,你告诉来传话的人,让他给康阳王回话,若是没拦住公主,就让他速速到京府尹去找孟怀,宫中的事就jiāo给本宫。”
小太监应声去了。
秦玖起身道:“娘娘,不如我现在就出宫去见昭平公主,殿下丢失了王冠,万一心急起来,若是不能说服昭平,我怕他硬来。”
惠妃闻言点了点头,恨声道:“他现在倒是知道心急了。好吧,玖儿,你且去吧,最好就让昭平误会王冠是那两个人盗的,不然,恐怕昭平不会答应瞒住此事。”
秦玖盈盈施礼,“我知道的。”她方要退下,景秀宫的掌事太监在外禀告道:“娘娘,听说昭平公主出了事,陛下听闻盛怒。”
惠妃闻言,手中端着的茶盏一抖,几yù将茶水洒了出来。“怎么回事?”虽说极力稳着声音,但声音却忍不住拔高而尖利。
秦玖心内明白,定是枇杷安排了人前去劫持王胡和霜玉,引起了昭平公主的怀疑,昭平应该已经询问了王胡和霜玉,知悉了事qíng的真相。
掌事太监道:“听说,昭平公主今儿押送两个贼人去京府尹,不料路上遭到了刺杀,恰好袁统领路过,救下了公主。”
惠妃气得脸都白了,将茶盏摔在地上,起身道:“陛下如今在哪里?”
“陛下如今在御书房正在问袁大统领话!”
惠妃面如寒霜,胸口不断地起伏,显然是正在激烈思考,最后眉头一凝,起身道:“玖儿,如此也不用再去拦昭平了,你与我一道去见陛下吧!希望袁霸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便急急而去。
秦玖紧随惠妃,一道向御书房而去。在御书房外面,便看到侍立在外面的太监都脸色凝重,顿时感觉气氛紧张。总管太监李英看到惠妃和秦玖,进去禀告后,引了两人进去。
御书房中,庆帝脸色苍白地坐在龙案后不断咳嗽,显然是气得不轻。苏相和于太傅坐在龙案下首,显然方才他们正在议事。
袁霸面色凝重地立在下首。
惠妃心中不禁一凛,暗叫不好。庆帝冷然扫了惠妃一眼,沉声道:“惠妃,你来的正好,你将朕的皇子教的当真好啊!”
惠妃挽裙跪在地下,面色惶恐地说道:“臣妾不知闵儿做了何事,引得陛下大怒,还请陛下明示。”
庆帝冷然一笑,“你还装作不知?那你急匆匆来见朕做什么?”
惠妃低声道:“臣妾是听说昭平公主出了事,很是担心,所以便过来看看。”
“朕不知你竟如此关心昭平公主,也罢,朕就告诉你,昭平方才遭到了劫持,若非袁大统领及时经过,朕或许就见不到公主了。是那个前来抢夺王冠的人,差点伤了公主,而公主手中的王冠,是闵儿的。”
惠妃心中一凛,没想到颜闵果然硬来了。她辩解道:“陛下,王冠虽是闵儿的,但抢夺王冠的人,可不一定是闵儿派去的,闵儿绝不会这么对公主的,那是她的亲妹妹啊!请陛下明查。”
庆帝重重哼了一声。
总管太监李英在外禀告,说康阳王觐见。
“让他进来!”庆帝冷声说道。
颜闵快步走了进来,一看屋内的阵仗,便知悉事qíng不妙,忙跪在地下道:“儿臣叩见父皇。”
庆帝冷哼一声,“你眼里竟还有我这个父皇?你倒是看看,这是什么?”庆帝指着龙案上的王冠道。
那正是颜闵的王冠,大约是在抢夺中摔在了地上,有些支离破碎了。
颜闵脸色一僵,垂首道:“禀父皇,是儿臣的王冠。”
庆帝冷笑,目光凛寒慑人,“你竟还认的?”
颜闵面色惶恐,眸中带泪,“父皇,儿臣知罪,是儿臣没保管好王冠,请父皇恕罪!”
“你倒是说说,你这王冠,是如何到的那珠宝商手中的。若是说的有理,朕就恕你的罪。”庆帝眸中波光明明暗暗,让颜闵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因赌输了王冠,那是绝不可能的。他跪在地下,眉头微凝结,显然是在思考对策,良久凄声道:“这王冠儿臣一向是悉心保管的,那一日,儿臣冠上的顶珠松了,便送到珠宝店去镶,原本明日就要去取回的。”
“是吗?你可有派人去抢夺王冠?”庆帝冷声问道。
“儿臣绝对没有!”颜闵决绝地说道。
庆帝不语,冷冷bī视着颜闵,“朕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言罢闭目不语。
御书房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过了好久,就听得李英在外面禀告刑部尚书秦非凡到。
秦玖蹙眉,不知榴莲何以牵扯了进来。门帘开处,榴莲一袭官服快步走了进来,跪拜过后,庆帝问道:“秦爱卿,可审清楚了?”
榴莲禀告道:“陛下,事qíng经过臣已经审清楚。王胡这个店铺不光贩卖珠宝,还设赌局。王胡赌术甚高,他都是以他夫人做赌注,而对方则要求以珠宝做赌注。据他说,五月三日,有一位华服公子到了他店铺内,瞧上了他家夫人,便将手指上的扳指押了下去,结果输给了他。其后,这华服公子每日都会来赌一次,多数都是晚上,而每一次带来的赌注都是罕见的珍宝。一直到了五月八日,王胡觉得赢了这位华服公子太多珠宝,遂想收手,便说对华服公子的珠宝不再感兴趣,不愿再赌了。没想到,那位华服公子并不死心,隔日竟带来一件镶满了珍珠的玉冠。他并不认识这是王冠,以为是普通的玉冠。他夫人极是喜欢那玉冠上的珍珠,于是他便最后一次应了赌。他实在没想到,这竟是康阳王的王冠,若知道,他也不会将王冠上卸下来镶到金钗上了。”
庆帝剧烈咳嗽了几声,手指着颜闵说不出话来。
榴莲又道:“臣已经派人到了店铺之中,将王胡所说的扳指等珠宝带了过来,请陛下过目。”榴莲说着,便将颜闵在店铺内输掉的扳指、尺多高的珊瑚树、玉镯、玉佩等物jiāo到了李英手中。
李英捧着送到了龙案上。
庆帝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将李英呈上去的珠宝一件件拿起端详了一遍,脸色早已变得铁青。
“孽子,你还说是你送到店铺镶珠的?”他手指颤抖着,拿起了扳指,“这翡翠扳指是朕在你十五岁那年赐给你的,难道你也将这件送到珠宝铺去镶珠了?这一件……”庆帝又拿起一个玉佩,“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件玉佩是朕当初赐给你母妃的,你母妃又留给了你,这是你母妃的遗物。难道说,这也是你送到店铺镶珠的?这一件……”庆帝伸手去拿珊瑚树,却因手指颤动无法拿动,只是指着珊瑚树道,“这珊瑚树难道也用的着镶珠吗?你倒是告诉朕,你要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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