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只是最后一天了,以后他们想闹就没处闹去。”宋沛莞尔,靠在椅子上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张氏狐疑,挑眉看向他。
他这才又笑了笑,道:“皇上那边的圣旨早就拟定好了,若不是老五暂时给压了下去,其实在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就该一起颁布的,一并册封五弟妹的。”
张氏听了这话就更觉奇怪,按理说宋灏既然被册封为摄政王,明乐的位份顺利成章的也会跟着晋上一级。
横竖那称呼不过是个在她夫君名义上的附属品,却不知道宋沛为什么会特体的提出来。
“皇上和五弟的意思是正式册封,许以摄政王妃的头衔,并且——准许她参与朝政,许予她和摄政王同样的权限。”宋沛道。
“什么?”张氏惊呼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即很快的发现自己失态,就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其实也就那么个意思。”宋沛看到妻子惊讶至此,就笑着解释道,“经过了这么多事,谁都能看的出来老五夫妇之间的默契,五弟妹的手段不输老五,之前没有这道圣旨,她一手促成的事qíng还少吗?现在特意画蛇添足的加上这么一笔,想来还是老五自己的意思,意在给他媳妇造势,最起码在明面上摆了这么一个身份权限在那里,别的不说,起码再没有女人敢打老五的主意了。”
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王妃摆在那里,谁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若只是内宅女子之间的争斗,只比手段,成王败寇。
可是有了这道圣旨,哪怕是有人眼红摄政王府第里的风光,也再不敢动心思了,一个弄不好惹了王妃的不快,略施手段就能灭你全家,还是叫你永无翻身之日的那一种。
不管是宋灏的主意,还是明乐的主意,这一招就算是很绝了的。
张氏的心qíng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闲聊了两句就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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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王府。
黎明时分,宋灏才用披风紧紧裹着明乐,抱着她回了房。
雪雁打发了下面的人,和采薇两个守在院子里。
见到主子回来,雪雁倒是镇定,连忙就迎上去见礼:“奴婢给两位主子请安!”
主子们消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雪雁又拦着不叫去找,这会儿回来,明乐更是裹了个严实被抱着回来的,采薇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脸上不自在的微微一红,也垂下眼睛见了礼。
两个丫头都识趣,明乐可不当别人都是傻的,心里窘迫的厉害,gān脆就把脸使劲的埋在宋灏的胸前装鸵鸟。
“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雪晴呢?”宋灏大步往里走,随口问道。
“雪晴不小心染了风寒,奴婢做主叫她先回去休息了。”雪雁回道。
其实雪晴是无意中听了主子的墙角,做贼心虚,当时就没敢回来,叫人给雪雁知会了一声说自己染了风寒就窝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脸红心跳的蒙着被子到了这会儿都没睡着。
宋灏听了也不在意,只吩咐两人准备了热水,就打发了她们下去。
明乐滑进池子里,被温热的水汽氤氲着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缓缓吐出一口气,手臂伸直,怕打着水面自娱自乐。
宋灏见她这般神qíng,不觉的会心一笑,解了衣袍跨进来,仍然将她抱过来拢在怀里,不经意的垂眸一瞥,就瞧见她锁骨处遍布的淤痕。
其中有一朵,隐约像是蝴蝶兰的形状,红中透紫,上面点缀了剔透的水珠,印在莹润雪白的肌肤之上,美丽妖艳的近乎能灼伤人的眼睛。
宋灏喉头不觉的又滑动了一下,埋首下去,唇瓣压着那处淤痕辗转碾压着又用力的吮吻起来。
下意识的,他的力气有点大,似乎想要把这个印记刻入她的骨ròu之内,永不消弭。
又麻又痛的感觉瞬间蔓遍四肢百骸,明乐低呼一声,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宋灏的一只手臂环在她的腰际,死死卡住不准她挣脱。
明乐咬着嘴唇,唇齿之间不住的倒抽气,最后忍不住细细的嘤咛一声。
宋灏轻笑一声,这才抬头,看着她锁骨处越发明艳的一朵印记,忍不住又低头轻吻了一下,唇瓣抵着她的皮肤低喃道:“我的乐儿越来越美了。”
“贫嘴!”明乐的脸上一红,回头嗔他一眼,“没轻没重的,你弄疼我了!”
“那我下回尽量轻点!”宋灏眼底笑意弥散,璀璨如黑色宝石般耀眼的双眸半遮半掩在升腾的水雾里,有种迷离而蛊惑的味道。
明乐也知道和他分辨下去没有好处,索xing也就不再理会。
在热水里泡的通身舒畅了,明乐才心满意足的张开双臂勾住宋灏的脖子。
那意思很明显——
抱她出去。
宋灏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宠溺,“你好歹让我先出去穿件衣服吧?”
明乐耳后一红,悻悻的松了手。
宋灏无奈的笑笑,先起身扯了件宽大的外袍披上,然后又俯身从水里把她捞起来,用另外一件gān慡的外袍裹住,走前又顺手牵羊抓了凉快gān慡的帕子。
两人回了卧房,宋灏把明乐安置在chuáng上,自己则是坐在chuáng沿上,用gān净的帕子垫着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里抓着另外一方帕子手法略有几分生硬的给她擦头发。
明乐半眯了眼睛,唇角带了丝满足的笑容,表qíng享受,倒是很有些理所应当的架势。
宋灏见她这般餍足的神qíng,突然狡黠一笑,道:“今天倒是乖觉的很,天都亮了,怎么也不觉得难为qíng了?”
明乐抬了抬眼皮,没有吭声。
宋灏笑笑,就又俯身下来咬她的鼻尖。
头发也擦的差不多了,明乐gān脆直接滚到了大chuáng里面。
宋灏翻身上chuáng,脱了两人身上半湿的袍子,扯了被子过来给两人盖住。
明乐翻了个身,脑袋枕在他的胸口,百无聊赖的勾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指间绕了又绕。
“怎么了?那会儿不还嚷嚷着困么?这会儿却也不睡了?”宋灏闭着眼,一只手掌压在她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慢慢的摩挲着。
少女的肌肤细腻而温润,入手的触感滑腻而柔和,比质地最为上乘的绸缎还要好上许多,叫人爱不释手。
“洗了澡倒也不觉得怎么的困了。”明乐撇撇嘴,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事qíng,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皱眉道,“有一件事,我左思右想都想不通,总是觉得怪怪的。”
“嗯?”宋灏睁开眼,看她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也有了几分兴致,道,“说来听听,居然还有事qíng能把你给难为住了?”
明乐嗔他一眼,眼中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凝重,略微迟疑了片刻才道出了这些日子一直压在心头的困惑。
“是长平!”明乐道,“我总觉得纪浩禹对长平似乎是存了什么别样的心思的,可是左思右想了好多天,却都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依据来。”
“哦!”宋灏抚摸着她披散下来的发丝,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难怪赵毅说你把长平支出京城去办差了,我还奇怪呢,身边这么多的人,什么样的要紧差事会需要把她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丫头差出去的?原来是为了避着纪浩禹的吗?”
之前借故粮糙一事,明乐派了长平和武冈去平城。
后来因为接到易明爵的密信,说是宋灏近期就要回京。
因为武冈是他手下最为得力的暗卫之一,明乐就又紧急修书一封,把武冈给传召回来。
而长平那里,则是另外随便编排了一个去处,依旧是打着追寻彭修下落的幌子把她留在了外面。
其实宋灏刚一回来就发现了这点反常的地方,不过明乐做事他一向放心,既然明乐没有刻意的提,他也没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会儿听明乐主动提起,宋灏才也开始重视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这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也或者是最近这段时间京城里各方势力波涛暗涌,让我过分的紧张,所以疑神疑鬼了。”明乐道,语气很有几分烦闷,“当时也是长平对我偶然那么一提,说是那次她冒充我和纪浩禹一起被困在宫外树林的时候,被人用了迷香,恍惚间觉得好像是被人带上了马车。后来我也叫人去查过去,那日的确是有一辆打着大兴荆王旗号的马车急着出城办事,可是出城没一会儿就又折了回来。只不过因为纪浩禹的身份特殊,当时把手城门的守卫并没有亲眼确认车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长平的个xing谨慎,又是个心思细致的,这一点你也知道。虽然她说她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的,也不敢保证是不是真的离开过顺林,可我总觉得她的感觉是对的。可若真要说到是纪浩禹想要掳劫她出城的话——好像也解释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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