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揉了揉鼻尖,如果不是因为听到大人们的秘密,又怎么会把你推开。
但即使把你推开,你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我们一直是同班,直到两年前我们还是邻居,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跟在我后面。
怎么突然消失了半个月呢?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辰一个人坐在家旁边的院子里,石凳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小梁夏以前就坐在上面傻傻地看着他,而他假装在看书,心里全是她。
在季老太爷的庇佑下,梁夏安稳地在季家当着少奶奶。季项铭因为Y市有个大案子就先回去了,姚丽琴自然也跟着走了,就剩梁夏和季泽峻每天大眼瞪小眼。
季增还在职,公务缠身是必须的,照顾季老太爷的大任就落在了两个小的身上,梁夏义无反顾地当起了全职看护。
季羚没上过大学,所以梁夏每每和他说起学校里的事都能逗他笑上一会儿。
季泽峻就不像梁夏那么轻松了,他除了要照顾老太爷还要看书、研究案例,博士刚刚毕业正是打拼事业的好时机,虽然子承父业但也不想外界认为他是个靠关系的官富二代。
前段时间败官司对他打击很大,一是他占据了天时地利,无论从哪个角度理应都不会输;二是他输给了自己的前女友,怎么也没想到魏翎会把和他的聊天记录录下来,当场翻供。他的智商是超一流的,但qíng商就不如魏翎了,太过专注于理论的学习,忽略了实战的重要xing,相比于久经沙场的魏翎,打官司的手法还嫩了点。
半个月后。
季老太爷的病qíng已经完全稳定,只要不受刺激基本不用担心,加上心中背了几十年的包袱又解决了,再活个十几年怕是没有问题。
曾孙子每天都在捣鼓各种书,季老太爷看得出他手痒,于是安排了一桌离别宴。
“曾爷爷,您的身体怎么能吃这么油腻的呢?”梁夏看着面前各类鱼虾ròu露出惊恐的表qíng。
“这些给你们吃的啊,照顾我个老头子费了不少jīng神,年轻人都爱吃这个吧!”季老太爷是有多爱梁夏才会带她来吃大渔铁板烧啊,要在以前,这种烧烤类的东西是决不允许在季家出现的。
“曾爷爷您不是说这些东西致癌么?”季泽峻也很纳闷,他小时候想吃个羊ròu串都被教训半天。
“又不是天天吃,人活一辈子不就为个嘴么,天天吃抗癌的就不生病了么!”季老太爷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季泽峻。
赤luǒluǒ的区别对待啊,季泽峻无言以对,只好埋头苦gān。
8、烽火
凌风药业被控使用违规药物谋取bào利的案子在Y市引起不小轰动,众所周知,凌风药业是Y市最大的药品股份有限公司,与多家大型医院长期合作。你要是得个癌症,随便去哪家医院,化疗用的肯定是凌家的药。
偏偏这种在老百姓心里扎了根的老字号医药品牌和违规药物沾上了关系,这就和苏丹红、地沟油、三聚氰胺什么的见不得光一样。
一旦有点蛛丝马迹,领导就要彻查,卫生局都快在凌风药业的厂里驻扎了。媒体都在追踪报导这个事儿,不光厂房被咬着不放,连带着车间工人都被盯紧了。
受害者,也就是病人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被查出服用凌风的药物后某种指标惊天的高,头晕目眩呕吐不断。这个时候气急了的病人家属自然要去找医院理论,医院再把矛头指向凌风,才不到三天的时间,拎着jī蛋的家属们就把凌风围得水泄不通。
Y市姓凌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好巧不巧凌风药业就是O大排名第一的白富美凌琪她爷爷创建的,现在的掌门人正是凌琪她爹凌百糙。
原本高枕无忧的凌百糙一时间被推向风口làng尖,人民群众火辣辣、闪亮亮的大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他。就连原本甜蜜幸福的凌琪现在都不能出门,只能坐家里织毛衣。
凌琪无所不能的男朋友顾辰也被人ròu了,知名度又上涨了好几个百分点。很多看凌琪笑话的富家千金都在思忖着如何接手顾辰这支绩优股,虽说不是家产上亿的大少爷,但绝对是富一代的种子选手。
女朋友家里深陷这样的舆论漩涡,顾辰也无能为力,只能短信慰问。可有一个人在这时候起到了关键作用,这个人就是罗辅集团的顾问律师——魏翎。
罗辅的核心业务是做医疗器械的,只是这几年扩张到了食品饮料等,总裁罗辉正是凌琪母亲罗舒的亲兄弟,换句话说,罗辅集团和凌风药业是亲家产业,在纽约jiāo易所大屏幕上亮着的心电图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凌百糙不想花钱搞什么法律顾问。现在凌百糙被告上法庭,罗舒只好求哥哥罗辉帮忙,整个律师团都调凌风去了。
魏翎师承大状季项铭,就连老师的儿子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必然有资格当首席顾问,带领整个团队帮凌百糙对抗原告。
地球是圆的,走走你就碰到熟人了。季项铭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上次的官司一直耿耿于怀,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做主替季泽峻接了这桩案子,帮一个普通受害者辩护。季泽峻表面没什么,心里可是斗志昂扬,季老太爷一停药就带着梁夏告别京城了。
飞机屁股还没冷,梁夏就直奔药店去了,季泽峻也没工夫管她,行李jiāo给管家之后便回律师行了。
药店开在人流量极大的市中心,就算你不会做生意估计也亏不了。梁夏朝店里张望了一番,三四个白大褂站里头,偏偏没有爸妈。
“小姐你要什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大褂朝梁夏走来,脸上写着:这个点药店比较闲,不然可没这么好的服务。
“我妈。”梁夏正准备调头寻找彩票站就被白大褂拽住了胳膊。
“卧麻?小姐您确定有这种药么?要不你告诉阿姨哪里不舒服,阿姨给你开点非处方药?”
“看着我。”梁夏突然盯着白大褂的眼睛,吓得中年妇女不敢再唧唧歪歪了,“有没有很眼熟的感觉?像不像你的老板和老板娘?”
“像……”
梁夏笑了笑,推开白大褂的手转身走了。
“有没有羞耻心啊!!!”梁夏恶狠狠地看着窝在彩票站后面的父母,“你们一天几个小时呆在药店里面啊?”
梁志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个不稳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夏芸赶忙扶起老公,理直气壮地教训起梁夏,“吼什么吼!这是对爸妈说话的态度么?”
“随便你们啦!”梁夏真想抽自己一个巴掌,为了这对活宝夫妻她把自己卖了,结果反而给他们更加放肆的机会,一点悔改的心都木有!
恨铁不成钢的梁夏一怒之下抛开了父母,在街上胡乱逛着,一不小心多弯了几个弯,前面就是O大。
假期人并不多,梁夏索xing进去怀怀旧,都大半个月没拥抱校园了。
O大最与众不同的恐怕是宿舍楼了,每一号楼皆分为南北两栋楼,男生住北楼,女生住南楼,中间天桥连接,直白点就是男女jiāo流根本是畅通无阻,只一点,不能留宿,舍管晚上十一点会一间一间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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