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啊!”季羚一见老战友来了就让季项铭推他过去,“我特地邀请了你来,就想你见见老梁的家人。”
“是是,我一直想找机会道谢,如果不是老梁,我可能早就冻死在塞北了。”肖博一边说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年半夜突发高烧,棉被又不够,如果不是梁杨把自己的被子给了他恐怕现在就不在这了。
看护见肖老先生qíng绪激动吓得赶紧轻抚他的背,“肖老您不能这么激动,当心身体。”
“不碍事。”肖博对看护摆了摆手,“带我去见见吧。”
两位坐在轮椅里的国家元老在季项铭的陪同下去了后厅。
“季老先生!”梁志原本在背稿,突然看见季老先生进来便起身走到季羚面前。
“这就是老梁的孙儿梁志。”季羚拍了拍肖博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这是你爷爷的战友肖博老先生。”
梁志看得目瞪口呆,前国务院总理谁不认识,居然也是爷爷的战友?做梦也想不到女儿结婚会来这么多国家领导啊,赶忙把握机会上前握手,“肖老叫我小梁就行。”
“哎好。”肖博眼眶又湿润了,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但这么多年他从未对梁杨的后人做过什么。
“去把小夏叫过来。”季羚对着身后的季项铭招了招手。
“不用不用,新娘子走来走去的不方便,一会儿不就见着了么,我这病恹恹的样子别破坏了喜气。”肖博满是皱纹的脸吃力的笑了笑,“出去吧。”
“老爸!”梁夏拎着婚纱裙摆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想看看父亲稿子背好没有,结果看到了两位友爱的老人。“季…曾…爷爷…”就这么凌乱了。
“小夏来得正好,快来见过肖老先生。”梁志见女儿比自己还呆只好把她元神叫回来,这个场合丢不起脸。
“肖老、先生好。”梁夏还是有点摸不清状况,这老人还挺眼熟的。
“知道我是谁么?”肖博笑着看着梁夏,穿着婚纱的她看起来很是水灵,便忍不住逗逗她。
“书…上哦不…电视上…见过。”梁夏莫名的紧张了,该不会又是曾爷爷的战友吧。
“肖老真不好意思,小女不学无术。”梁志掐了一把梁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肖老是前国务院总理。”
“总理!!!”梁夏吃惊地叫出声,整一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要吓着孩子。”肖博自认长得和蔼可亲,怎么就能把个孩子吓成这副样子,都能去拍喜剧片了,“这个镯子给你当见面礼。”
“这我们不能收,无功不受禄。”梁志一边推还着镯子,一边心在滴血,总理送的镯子够买好多彩票啊。
“无功?”肖博笑了笑,这父女两真幽默,记得老梁以前也总说笑话逗大家开心,鼓舞士气,“你们有功,功可大了。”
“肖老先生送的就收下吧。”现在最懂肖博的人非季羚莫属了,他们那代人建立的是革命的友谊,“老梁是我们的战友,对我们有恩,你们作为他的后代一样是我们的恩人。”
“是啊。乖听话,不然爷爷要生气了。”肖博宠溺地看着梁夏。
梁夏清晰地看见肖老先生的手在颤抖,不禁在想曾爷爷到底是一位怎样的英雄,“谢谢肖爷爷。”
梁夏一激动叫了“肖爷爷”,可把梁志吓坏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会攀亲戚!怎料肖博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叫爷爷好,老季啊,她唤你曾爷爷却唤我爷爷,这说明我比你年轻啊!”
“呵呵呵……”众人的脑子后面都画黑线了。想知道怎么活到九十岁么,那就请幽默一点。
“我们先出去,让小夏好好准备。”肖博一声令下全部各就各位。
由于宾客人数不多,考虑到年轻人的cháo流,所以采用了自助餐的形式,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团聚在宴会厅中央,说是饕餮盛宴一点不为过。
礼品都被摆放在了宴会厅的东南角,数量并不多,但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单刚才肖老送的玉镯就十几万,那还只是送给梁夏的见面礼,贺礼是一幅油画,肖老做生意的儿子刚从意大利三千万拍回来的。
婚礼也就是走一走仪式,双方的家长都上台致个辞,季泽峻和梁夏jiāo换个戒指就完成了,只是在接吻的时候有点小波折。
季泽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qíng,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只好把jīng力放在新娘梁夏身上。
女孩子结婚都会紧张,就算新郎不是梦中qíng人也一样,这到了亲吻的时候季泽峻还没有任何表示,梁夏的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偷偷瞟了一眼季老先生,好像要发怒了,万一他一个把持不住训斥起来丢脸的还是自己,于是——一把勾过季泽峻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就咬了上去,然后,啃了几下。
亲朋好友一片叫好声,总算过了这关。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敬酒、吃饭,前者季泽峻出力、后者梁夏效劳。
季家人看重的不是婚礼,而是梁夏确实地嫁进来,这一晚dòng房花烛夜就在季家老宅里度过了。
婚房,准确的说是临时婚房,毕竟真正的婚房在Y市,只是因为照顾到老爷子才在京城办婚礼设婚房。
季泽峻被父亲叫了出去,估计是婚礼上发愣的事qíng。
梁夏和夏芸便在房间里聊天。
“夏夏你一会儿别紧张啊,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夏芸想不到什么可说的只好聊起这个敏感话题。
“妈你可以跟我说说季家怎么帮我们家解决问题的。”梁夏也是接受过网络、书本等xing教育的人,哪用得着老妈给她临时抱佛脚,再说这种话跟妈妈说多不好意思啊,索xing挑开话题。
“哦哦,这个啊!亲家公帮我们把债还清了,还答应给我们开个药房。”夏芸只当女儿是害羞,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完全想不到其实自己女儿有“经验”。
“药房?”
“是啊,你爷爷以前给个中医打下手,我嫁给你爸之后就总是听你爷爷说药理。”夏芸一本正经地说事业上的事倒让梁夏很不习惯。
“那你们也不会做生意啊!”
“亲家公让我们不要担心,还说在药房旁边开个彩票站!”夏芸终于还是扯到了彩票。
“好自为之吧你们!现在是看曾爷爷的面子,等哪天人家不要我们了,等着被债主断手断脚吧!”梁夏以为父母要改邪归正了,谁知道还是这么荒唐。
“哪有这么说爸妈的,白养你了!”夏芸看看时间女婿差不多要来了就先离开了,再坐下去还得被女儿训斥,当妈的容易么。
大红色爱心状的chuáng,还真有点Hotel的感觉,再次把梁夏的记忆带回419那晚,酒醉后的失忆是暂时的,过了这么久倒是越来越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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