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的声音很好听,如古琴般悠扬悦耳,此时读起这个更是抑扬顿挫,那样羞人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罗锦言恨不得捂上耳朵。
可是她顾不上捂耳朵了,秦珏的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如同灵巧的鱼钻进她的衣襟。
他已经没有了前几次的生涩,熟练地握住她胸前的丰盈。
“告诉我,你的ròu是不是都长在这里了?”这句话也是书里的?
不对,是他自己说出来的,秦珏以前可没有这样不要脸。
罗锦言咬着嘴唇,抓着他的手想要扔出去,却被他反手握住,接着,他的吻便如排山滔海般涌了过来。
等到他的唇舌终于和她分开,罗锦言感觉自己的嘴唇一定充血了,又胀又麻。
而他却没有忘记继续看书。
“惜惜,你看这张画,也是在书房里,这书案和我们这张很像。”
什么意思?
你想得倒美!
“不行,不能在书房。”罗锦言道。
秦珏哈哈大笑,在她脸上轻啄一下,问她:“第一次当然不能在书房,不过我们可以先演练一下,免得又像上次那样。”
上次哪样啊?
一想到上次自己那么没出息,罗锦言脸上就火辣辣的。
她佯装起身:“我不要看了。”
“不是看,是学,我祖父说天下间任何事只要是不会的,都要学。”秦珏一本正经。
什么人啊,这时候搬出秦老太爷。
“你若是不会,你就自己看,不要拉上我,我什么都会,不用学。”气死他。
“我没要拉上你啊,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只能yù拒还迎,谁让你是我的娘子呢”,秦珏说着,已经灵巧地解开了她的衣裳,“还有啊,我都不会的事qíng,你是怎么学会的,我不信。”
罗锦言想从他的腿上跳起来,可是身子软绵绵的,全没有了力气。
“你答应过我爹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罗锦言自己对这句话都烦了,可她也想不出别的理由。
秦珏的呼吸越来越浑浊,他吻着罗锦言的耳垂,没有回答她的话,隔着肚兜揉捏着,四周静得出奇,只有两人时高时低的喘息声。
守在门外的清泉叹了口气,大奶奶真好,大晚上的陪着大爷读书,难怪大爷的学问越来越好。
直到罗锦言被摆放在大书案上,赤|luǒ的玉背紧贴着桌面,冰冰凉凉的感觉从背后袭来,罗锦言这才清明起来。
她一脚踢向秦珏,就像踢在石头上,她的脚好疼。
“我不要在书房里……”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怎能这样啊,他们是夫妻,她是他的正妻,又不是通房丫头,不分地方就能胡来。
前世,她被赵极临幸时只有十四岁,她惊恐地坐在龙chuáng上,看着李道子带着他的十几个徒弟,在龙chuáng周围洒符水,念经作法,用木剑在她的头顶身畔斩杀妖魔,待到确认她身边已经gān净了,这才把一大碗符水给她灌下,在屋里贴上十几道符纸。之后赵极才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拜了神灵,太监们拉起屏风,李道子和他的徒儿们手持木剑在屏风外护法。
临幸之后,赵极便起驾回宫,伤了元气,要立刻找童男童女采补回来。
而她则被几个燕喜嬷嬷按住,详细检查后,再按指定的姿势睡觉。
直到她怀上赵思,每次都是这个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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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五章 及笄礼
罗锦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如果真要找理由,那可能是她感觉屈rǔ吧。
她分不清这种屈rǔ是秦珏带给她的,还是想起了前世的事。
她很少掉眼泪,秦珏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找不到帕子,就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宽大的衣袖抹到她的脸上,罗锦言索xing抓过来哭了个肝肠寸断。
秦珏感觉心里亮堂堂的,像是点起一大堆蜡烛,火苗子熊熊燃烧,烧得他快要挂了。
原本多么好的气氛,他等了两三天才等到她自动上钩,这可好,全没了。
他确实没想那个,这几本书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天心阁弄出来的,想着给她惊喜,没想到却弄砸了。
“惜惜,我们不在书房,再说你还小,我不急,真的不急,我就是担心到时候我们俩都不会,这才想和你照着书上练习练习,真的只是练习,你相信我。”
练习?
去你的!
罗锦言一把推开他,从书案上坐下来,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一件能当做武器的东西,她索xing踮起脚尖,一口咬在秦珏的肩膀上。
这一口咬上去,秦珏的心就放下了,小姑娘是觉得被他戏弄了吧,就这样让她咬着,消消气。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秦珏把那几本书搬进了卧房。
到了罗锦言及笄的日子,秦家的女眷,连同秦家在京城的通家之好,能来的都来了,就连久未露面的左夫人也带着秦瑗过来了。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送出请帖的数量。
这些人一半是冲着秦家未来宗妇的面子来的,还有一半则是冲着徐老夫人。
凤阳先生虽然致仕多年,但以他的名声和身份,徐老夫人并不冷清,就是宗室勋贵家的老夫人们,她也能说得上话。
听说她亲自给外孙女cha簪,自有一堆京中妇人想在她面前露露面。
吴氏虽然不高兴,可也只能对着霞嬷嬷酸上几句:“已为人妇还要让娘家人cha笄,分明是不把婆家放在眼里,哪有这样的,族里的长辈们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吗?”
这话在外面当然不能说,且,她还要qiáng颜做笑,假惺惺地和徐老夫人契阔一番。
可是那场面也太让她牙疼了,左夫人一直陪在徐老夫人身边,还让秦瑗把徐老夫人当自家长辈那样服侍着。
吴氏感觉周围的人似是都向她看过来,这些人哪个不是门清,谁不知道徐老夫人和金陵陆家的姑太太是亲家,陆家姑太太是左夫人的亲表姐,这样论起来,左夫人和徐老夫人是平辈,反倒成了吴氏的长辈。
当然,没人会注意辈份,老一辈人都知道,当年秦牧差点就娶了陆家姑太太,为了迎娶吴氏,还把程老夫人气病了。
偏偏陆家姑太太后来也嫁到京城,还把儿子培养成状元;而吴氏虽然做了秦家宗妇,却弄了个苛刻侄儿的名声。
看着左夫人笑得像朵喇叭花似的,吴氏气得肝疼。
可还有多嘴的妇人凑到徐老夫人面前巴结:“您老真是有福气啊,儿子女婿都是进士,还有一个女婿是状元,外孙女婿还是探花郎。”
就像是怕别人不知道陆氏的儿子是状元似的。
吴氏咬牙切齿,她的儿子一个惹下见不得人的事,另一个整天为了丫鬟外室和她呕气,现在也还是个秀才。
罗锦言cha笄用的簪子据说是程老夫人的旧物,吴氏却一眼认出,这支赤金镶百宝的簪子,以前她是见过的,叶氏双朝认亲时,程老夫人赏给叶氏的几件头面中,就有这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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