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_千寻千寻【2部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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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因为我把他们的女儿拐走,他们肯定会记恨我。”

  “那你说,你打算把我拐哪去?”

  “问题是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呢?”

  “愿意,去哪都愿意,只要别离家太远,其实待在上海就很好,回湖南很方便。当然最好是我们回湖南定居,不过……我知道这没可能啦,你的事业和生活圈子都在这边,我得迁就你才行,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嘛,你说是不是?”

  他一下就怒了:“谁是jī狗啊?”

  “我,我是打个比方。”

  “我拍死你!”耿墨池一把将我拽入被子里,裹住我就吻了下来,一边吻一边褪去我的睡衣,他的手心滚烫,抚过我身体时仿佛着了火,我瞬时变得燃烧起来,含糊不清地咕噜着:“墨池,不管你是jī还是狗,我一样爱你,我很爱你……”

  “你再说一遍试试,我掐死你。”他咬着我的耳垂,恨不得把我整个耳朵咬下来。我一燃烧就胡言乱语,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本能地迎合着他,喘着气,“你刚才说要我成为你家庭的一分子,你是想跟我求婚吗?”

  “想得美,我求你?你求我还差不多。”他死不认账。

  “那你给我滚开。”

  “做完了再滚。”

  半夜醒来,枕边空空的,我爬起来找他。

  房子里很黑,我光着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出了卧室,感觉楼下开着灯,但我没有下楼,耿墨池跟他的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我不想贸然打扰。

  “你真这么打算啊?”耿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我真怕她又成为第二个叶莎,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孩子很可怜,很孤独,很像小时候的安妮,让人忍不住想温暖她。”

  “所以我才要带着她,到哪都带着,不会再让她离开我半步。”耿墨池在抽烟,红色烟头在黑暗的角落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表qíng,却感觉到他的心在割裂,“其实我比她更孤独,妈您知道的,从小我就跟周围的人合不来,按理我什么都不缺,却总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东西属于自己……后来遇到她,觉得终于可以拥有一份真qíng实意的爱,我是真的想把握住她拥有她,只要她能属于我,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墨池!”耿母声音发颤,“你当着我面说这种话不是要我的命吗?”

  耿墨池没理会母亲,继续说:“所以我要带她去法国,一辈子不再回来,不给她任何的机会离开我,直到我死去……我对自己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要求了,就想在生命最脆弱的时刻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有她送我上路,我会很安心。”耿墨池手中的烟头越来越暗,随时都会熄灭,犹如他对自己的希望,“也许我这样很残忍,可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离开这个世界后,我会还她自由,但这之前,她必须在我身边。”

  “可她不愿意怎么办?”

  “不愿意也得愿意,就是拿麻绳捆也要把她捆到巴黎去。”

  “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妥,她父母知道了怎么办,你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

  “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了,以后再向她父母解释吧,如果我能活长点的话。总之我死了,她才能自由……”

  第二十章 我宁愿不听这真相(1)

  我逃回了长沙!在耿墨池陪他母亲去医院看病的时候,我趁人不备逃出了那栋小楼,打车直奔机场,用身上不多的钱买了张去长沙的机票。一回到阔别数月的家,我高度紧张的qíng绪终于崩溃,抱着米兰哭得稀里哗啦,把她那套价格不菲的宝姿洋装蹭得全是鼻涕眼泪。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米兰一点也不同qíng我,啧啧直摇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白考儿!”

  一听这话我哭得更伤心了,想想这些年的混乱无常,说不清过去看不到未来,我真恨我自己,为了一个耿墨池,把自己搞得如此落泊灰暗。

  “哭什么哭,你以为全世界就你凄惨啊?樱之比你更凄惨!”米兰的脾气不知怎么变得很坏。

  我马上止住哭泣,“樱之怎么了?”

  “离婚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什……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天。”

  “我走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什么叫好好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千山搭上那个女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那樱之她现在……”

  “搬回娘家住了。”

  “毛毛呢?”

  “判给了张千山。”

  “那怎么可以?”我叫起来,“毛毛可是樱之的命根子。”

  “那有什么办法,樱之的单位几年前就被买断了,没有抚养能力,孩子当然只能判给张千山。”米兰愤愤不平,又很难过,“房子、大部分存款也都给了他,樱之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她抬眼看我,略带嘲讽地说:“现在你还觉得你凄惨吗?”

  培训还没结束我就跑回来,我对台里的解释是身体不适,要回来看病。事实上我并没有说谎,我的确是身体不适,整日恶心反胃,昏昏yù睡。我开始以为是着凉了,于是去医院挂了个号,当看到那张化验单时,我眼前一抹黑。

  那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的,想哭又哭不出来,肚子里明明是空的,却什么也吃不下。外面狂风呼啸,我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偏在这时候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要来长沙看我。母亲在长沙住了三天,我知道她是专程来看我的(我不敢回去见她),无论她如何盘根问底,我就是死不认账,最后送她回去的时候在火车站她还是问:“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姓耿的男人在一起了?”

  “哪有的事,我跟他已经分手两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又在糊弄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跟他鬼混,怎么会弄成这样?”母亲早就心知肚明。

  “妈,我……真的没有……”

  “你还想骗我,你这几天老是在吐。”

  “我胃受凉了。”

  母亲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我,站台上的风很大,白发翻飞的母亲那么无助地看着我,恨铁不成钢的悲伤让她暗huáng的脸更显苍老。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上了车,连头都没回。火车缓缓在我面前驶过,我奔跑着搜寻车窗里母亲悲伤的面容,可是看不到,她在躲着我,是我伤了她的心!最后我只好独自伫立在站台凄冷的寒风中,掩面痛哭,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亏欠父母太多太多……

  “你的子宫壁本来就很薄,又做过一次手术,如果再做,恐怕以后很难再怀上,就是怀上了也保不住。”这是那天医生给我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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