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宣深深的看了秦韵竹一眼,秦韵竹笑得浑不在意。墨瑾宣是墨老夫人的老来子,只比墨瑾荣的长子墨旭阳大了十岁,长姐如母,长嫂,也如母,她到底是正经教导了这位小叔子几年,再加上军政之家一向看不惯商贾,即便墨家的钱财,她和儿女使用的信用卡副卡都是墨瑾宣给的,秦韵竹也只会把这当做是墨瑾宣依靠丈夫墨瑾荣权势的结果。
“小叔叔,你放心,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墨云珠说的咬牙切齿,她一定会注意,找到没人会压制她的时候再动手。她就不信,她墨云珠的家人,还会因为一个夏染而打她?
夏染依旧低着头,没有出声。自始至终,她都不是墨家人,所谓的道歉,也不是对着她说的,她只要做布景板就好了。
早点不欢而散,夏染去厨房要冰块敷脸,管家容姨意味深长的瞥了夏染一眼,就冷冷的道:“染小姐,很抱歉,夫人说要节省开支为染小姐jiāo巨额学费,现在的冰块都有大用,不能làng费。”
夏染看似失望的回去了房间。秦韵竹有多护短,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了。
许是作为惩罚,今天的课也停了。
墨家对夏染在教育这一方面,做的很畸形。不许她去学校,不许她接触太多人,却又qiáng制她必须学好他们布置下的功课,比如工笔画,比如书法,比如弹琴,但是只学这些东西,对于真正的生活而言,又能有多大帮助呢?
夏染直到前世死前才慢慢琢磨透了墨家这等做法的原因,如今更是对学这些东西厌恶,这会见秦韵竹停了她的课,倒也无所谓。她喜欢工笔画,却不喜欢墨家让她学这些的原因。
夏染觉得,她这一只蝴蝶煽动的变化有点大。就今天一天而言,不仅仅是墨瑾宣忽然回家了,就是原本应该在下午来到墨家的B市妇联副主|席王爱青上午十点钟就兴冲冲地来了墨家,点名要见夏染。
仿佛没有看出秦韵竹眼中的惊异和为难,王爱青拍了拍秦韵竹的手背,异常欣喜的道:“小竹啊,我一直以为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先进是先进了,可是冷漠独立的有些过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谁也不乐意管别人的闲事儿,团结友爱,帮助弱小,这种思想更是没有。可是我看了你们家染染画的那幅画,心里就立刻舒服了,这些年轻人啊,还是有不少好的的!”
王爱青又兴致勃勃的把夏染的那幅画画的是什么,看了那幅画的几个年轻人又做了什么的事qíng巴拉巴拉说了一通,然后痛快的喝了一杯水,再次申明自己的要求。
“我今个儿来一定要见见能画出那幅画的人,我听说,染染今年十八岁了?要高考了吧?打算报哪所大学?嗯,小竹啊,你还是快点把孩子拎过来给我瞧瞧吧,你要再不同意,我可就自己去楼上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搜人了!”
秦韵竹实在不待见这个王爱青,自诩是天上的观音菩萨,身上有几个钱就都扔给那些孤儿残疾儿童了,可是王爱青的丈夫却是自己丈夫墨瑾荣的上司,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得罪王爱青。
“不是我不愿意叫她出来,实在是这孩子太过腼腆了。爱青姐,你也知道,那些搞艺术的孩子,思想和咱们也不一样,也不乐意和咱们这些长辈在一起说话,爱青姐真有什么话,不如就告诉我,等晚上我再转告给染染?”
王爱青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和秦韵竹其实是一样的年纪,都是四十岁的尾巴,五十岁不到,但她整个人却像是比秦韵竹老了十岁,原因嘛,自然是王爱青本人爱cao心的xing格,以及她对孩子的关心。
王爱青的身体天生不能生育,这也间接导致了她对孩子更加投入的关爱。夏染这个孩子,她以前没怎么听说过,只是因为夏染的这幅画,她才慢慢知道了夏染的一些事qíng,夏染早年失怙,自从进了墨宅,再也没见她出过门。
王爱青到底是B市妇联的二把手,她对于这些事qíng不说一点就通,但也大概猜到了几分,夏染的名字她不熟,可夏染父母的名字,A市当年的首富,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腼腆?哎呀,小竹啊,你这是说笑呢,染染她爸是A市当年的首富,口才了得,生意上更是无人能及,染染她妈妈,那张嘴皮子也厉害的很,他们两个的孩子,哪里能腼腆的了?哎,你不带我去见孩子,那我可自个儿去了!”
一边说着,王爱青真的就往楼上走去了。
秦韵竹再不愿意,也只能叫夏染下楼来了。
夏染脸上还顶着那个巴掌印,红肿的脸上笑得一派欣然,在王爱青索要旧作时却要为难的道:“秦阿姨说过,女孩子的东西不能流到外面,要是被男人碰了,我的名声就没有了。王阿姨你说的那幅画,还是旭阳哥抢走的。”
王爱青的脸整个就拉了下来。
墨家打得什么主意,她算是真真切切的看明白了。
夏染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好歹这一巴掌没有白挨。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分什么前世今生,她只知道,是墨家的人害死了她的孩子,她有幸重生,就一定要报复墨家。
即便现在的墨家还没有开始谋害她孩子的xing命,夏染也不打算放过墨家。
墨家接下来一天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当中,夏染只是低着头,脸上依旧顶着红肿。
晚饭毕,厨房的秦嫂送了一杯牛奶上来。
“我没有要牛奶。”夏染皱了皱眉。
“夫人吩咐的,染小姐每晚都要喝牛奶的,说是对皮肤好。”
秦嫂笑得憨憨的,不同于容姨,她倒是很喜欢夏染这个可怜的女孩,是的,可怜,正常人都看得出墨家对夏染畸形的抚养方式,可她到底是在墨家讨生活的人,自然什么都不能说。
夏染眉头渐渐舒展开,她想起来了,秦韵竹对她唯一毫不吝啬关心的地方,就是她容貌、皮肤的呵护。
前世时,夏染以为秦韵竹虽然对她严格,但到底是有些关心她的,直到后来她才懂得,一个乖巧懂事,小有才华,相貌姣好,皮肤白润,又被传统女xing守则教育过的女孩能换取的东西又有多少。
沐浴完之后,夏染端起牛奶,一股沁香在她鼻尖晃动。
不对。
这味道,带着莫名的熟悉,却根本不是牛奶原本的味道。
夏染唇角勾起一抹微冷的笑容,她以为至少在她的十八岁生日前,他还能有所收敛,果然是她高估他了吗?
月明星稀,夜色笼罩着大地。
朦胧的月光洒在chuáng|上的女孩身上,她的睡衣有些宽大,半个肩都露了出来,莹白的皮肤呈现在他的眼前,男人呼吸渐渐深沉。
将被子掀开,男人毫不犹豫的躺了进去。
长|腿纠缠着女孩的身体,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将时不时骚扰女孩脸颊的长发捻起,满足的叹了口气,男人的唇开始代替那捋长发亲吻女孩。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女孩的额头,鼻尖,脸颊,唇上,男人将头埋在女孩的肩上,深深的吸吮着独属于女孩的味道。
他这般思念着她。
思念了整整二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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