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抿一下,如果由我替你抿,这合卺酒有喝没喝有什么区别?"她撇嘴,忍不住赏了他一记白眼。
他将酒杯递向她,笑得好不温柔,"你先抿一口。"
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一遍,将信将疑的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只是抿一口?"她最后再确定一下。
"我骗你做什么。"
"好吧。"她放到唇边抿了口,然后将杯子递还给他,"好了。"
他却没有接过杯子,"我不喝,你放回去吧。"
"你要我不是?"文雪莹火了。
"你过来。"他朝她招手。
"你别太过份。"不能仗着自己是伤患就这么挑衅她的耐xing,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过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行动不便,如果非要我自己过去,恐怕又得吐上几口血才行了。"
她就知道他肯定拿这个当理由,有些不qíng不愿的走了过去,"好了,我过来了,你有话就说吧。"
"你刚抿过酒了。"
"我相信你看到了。"
"那低下头来。"
迟疑了下,她依言低下头,却不料被他伸手揽住脖颈吻上红唇。
结束了这个缠绵悱恻的热吻,他松开手,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一副意犹未尽的神qíng,"如此喝合卺之酒味道才刚刚好。"
"啐,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我伤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你记仇啊。"她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那倒不是,你当时若不把球砸过来我才会记你的仇。"他很认真的说。
"娶个公主不好吗?"
"你的语气不这么酸的话也没什么不好。"他半是调侃半是戏谑的睨她一眼。
"那你刚刚在喜堂还非跟我拜堂做什么,直接跟公主走就好了。"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大有"你敢这样就走着瞧"的架式。
而这成功的取悦了赵紫阳……
"还好总算是成亲了。"他煞有其事的吁了口气,一副心头大石落地的表qíng。’
文雪莹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地道:"别放心得太早,说不定明天一道圣旨下来,你就得多娶一个妻子。"
"是吗?"他挑眉,"以我现在的身子骨,皇上想要我的命才是真的。"
她被他自嘲的语气逗笑了,眉眼弯弯,又娇又嗔的白了他一眼,"是呀是呀,你再这么一激动就吐血,很快就可以去娶阎王的女儿了。"
"陪我躺会儿吧。"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我先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说着坐到铜镜前,将头饰全部取下,又将长发披散下来,"头发绑得好紧,扯得我头皮都疼,幸好一辈子只嫁一次。"
她将脱下的喜服挂到衣架上,随手拿过一件素服穿上,一边系衣带,一边走回chuáng边。
"还穿什么衣服。"他颇有微词。
"一会儿小翠会拿你的药进来。"脱鞋上chuáng在他身边半躺下,她拿过chuáng头的一本诗集翻看起来。
闻着她身上幽幽的体香,赵紫阳慢慢闭上双眼。她实在是很有趣,未成亲便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却也只有那么一次,拜堂之前她始终谨守礼法,死活不肯与他同榻而眠。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究竟该说她守礼还是视礼教如粪土,还真是让人无从选择。
翻看了几页书,感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她分神看了眼,然后微微一笑。竟是睡着了。
看着他因伤痛而失去健康的脸色,她明亮带笑的眼神黯淡下去。这伤到底是自己害的啊!
赵紫阳捏着信笺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为什么会是这样?
突然,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姐,小心柱子。"
"差点撞上。"
"谁叫你要边走边看书啊。"
"罗唆。"
"小姐,帮我开门。"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奴婢手上端着姑爷的药啊。"小翠理直气壮的回答。
听着门外主仆两人由远而近的谈话声,他的眼神温柔起来,然后突然想到手上的信,急忙收起塞入枕下,而文雪莹已经推门而入。
"姑爷,您的药好了。"小翠端着药碗走向前。
"麻烦你了,小翠。"
"这是奴婢份内的事。"
文雪莹淡淡地瞥了枕头一眼,什么也没说,迳自走到软榻边拿了本书看起来。他刚刚藏了什么?
"莹儿,听说今天公主又过来了?"一边喝药一边向妻子随xing的问了句。
"嗯。"
"这次是拿什么理由挡住她的?"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看她回避的意味明显,赵紫阳马上看向小翠。
小翠忍着笑出卖主子。"小姐说姑爷你昨晚太过劳累,所以正在补充体力。"
错愕!
他有些僵硬地扭头看用小说挡住脸的那个人,几乎没勇气问出口,"你当真这么说?"
文雪莹清脆的声音理直气壮的响起,"今则些日子太医还让你节制呢,如今你的身体劳累一点很正常。"
"你啊。"他无奈的摇头。
想到当时公主反问"为什么太过劳累",小姐淡定自若的回了那句"夫妻在chuáng上能有什么事",小翠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有什么好笑的话吗?"他问。
小翠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将刚刚在客厅里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给姑爷听。
听完她的转述,赵紫阳先是沉默接着笑出声。莹儿与小时候相比,真可谓女大十八变,有时惊世骇俗的言论连他听了都为之咋舌。
52书库推荐浏览: 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