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之后见彩虹?」楚天碧莫名的想起这样一句挺文艺的形容词。
温玉清笑着点头。
楚天碧一副快晕倒的表qíng。玉清这个样子,她看了真的心惊ròu跳啊!
「拜托,妳真的不是被我大哥气得神经出问题了?」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温玉清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妳看我像神经有问题的样子吗?」
「像啊。」楚天碧肯定的点头。
温玉清毫不犹豫的敲她一记响头,同时奉送一记白眼,「我非常正常,正常到非常后悔让妳跟着来。」应该自己一个人来的,就算害怕也不该拉楚天碧这种人作伴的。
「妳果然不正常。」楚天碧恍然。
温玉清瞥她一眼,没吭声,只是悠闲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玉清,妳病了吧。」楚天碧担心的跟上。
「没有。」没好气的回应。她怎么可能生病,就连怀孕都没害喜,身体健康得很呢。
「可是,妳没打我。」楚天碧狐疑的在她身边转圈圈。
「妳欠扁吗?」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当然不。」
「那我不打妳,妳怎么反而一脸失望透顶的表qíng?」温玉清gān脆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问。
「因为妳平时总是会动手的,妳从来就不是淑女。」
「现在想淑女一点了,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不适应。」她老实坦承。
翻个白眼,温玉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有宝宝了,所以我要开始注意眙教,明白?」如果不明白也是正常,这个楚大小姐某些时候是挺秀逗的。
今天的阳光有些烈,站在医院门口的温玉清穿着清凉的无袖T恤,一条米白色的九分裤,长发随意的扎成一束马尾,垂在身后。表qíng柔和中带着母xing特有的慈爱光辉,说话时神态显得很是娇俏可爱,这就是甫下车的楚天寒看到的一幕。
「天碧,不要影响妳大嫂胎教的主意。」
「你怎么来了?」看到他出现在医院门口,温玉清一脸的惊讶,她没有告诉他,就是不想让他跟着来看看一旁挤眉弄眼的楚天碧,她立刻知道自己被出卖了。
「大哥,你别过河拆桥哦。」楚天碧识趣的准备开溜,快乐的刷卡去。嘿嘿,让玉清当自己的大嫂果然是聪明之举,现在不用担心钱不够用了。
「这么没义气。」温玉清撇嘴。楚大小姐真的很过分,出卖人之后什么道歉的表示都没有。
「医生怎么说?」楚天寒揽上她的肩,眼睛欣喜的盯着她平坦的腹部。
「你去问医生。」
「还好妳没有孕吐,据说很可怕。」他颇庆幸的说。
她耸耸肩,「也不一定,有的人孕吐的时间会推后。」
「是吗?所以还是有可能喽?」楚天寒关心qíng溢于言表。
「当然。」温玉清一边回答一边狐疑的瞇起眼。那个女人——很眼熟,对了,她不就是楚天寒原本打算娶进门的女人吗?
「楚天寒,你来医院陪qíng妇打胎吗?」口气不善的询问身边的男人。
楚天寒一愣,再望望站在自己车边的人,尔后露出得意的笑容,「老婆,真高兴妳有吃醋的表现。」
「谢谢,但我不希望吃太多这种醋,对胃不好。」一脚老实不客气的踩上某人的皮鞋,甚至刻意打了个转。
「老婆……」楚天寒的声音严重荒腔走板。
「你和这位小姐总不会是刚好碰上的吧,台北这么大的地方要巧遇,机率实在不是很大。」温玉清笑,但是眼神却很锐利的瞪着楚天寒。
「我们真的只是无意中碰上,让她搭个便车而已。」他半真半假的解释。要旧qíng复燃也得看当事人同意不同意啊,他可是一丁点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老婆,妳要注意胎教,不要随便动怒。」
「我就是在进行胎教,告诉肚里的孩子要懂得替自己捍卫权益。」她说得理直气壮,活真像这么一条法律条文一样。
「妳要是打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妳是在教孩子防身术?」楚天寒兴味的扬眉。
「有道理,我还没想到可以这样讲。」温玉清一脸受教的说。
楚天寒脑后出现三条黑线。
「走,上律师事务所。」温玉清主意打定。
「gān什么?」他一头雾水。
「更改条约。」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对于楚氏夫妇双双莅临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李子明是有一点讶异的,更讶异的是,这次要加条约的居然不是楚天寒。
「真的加这一条?」李子明忍不住瞄瞄脸色依旧正常的楚天寒。
「当然。」温玉清肯定的点头。
「老婆怀孕期间,丈夫若偷腥,则以上条款统统作废,可以办理离异手续。」李子明口齿清晰的读出,让某人用力听清楚,斟酌一下自己是否可以办到。
「可以。」楚天寒斩钉截铁的认同。
「真的?」李子明反而犹豫了。「不后悔?」男人不偷腥,尤其是天寒这样的男人会不偷腥,他不敢相信。
「你想让我拆了你的事务所吗?」楚天寒口气恶劣起来。他什么表qíng?
切!
合同上添上这一笔,而温玉清也心qíng愉快的回楚家做少奶奶。
一个月后,温玉清开始痛恨自己当初的乌鸦嘴,她开始害喜了,吐得是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只差没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供人瞻仰了。
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客厅沙发上,对茶几上摆放的时令鲜果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吃什么吐什么,还不如不吃,再吃下去简直减少牙齿的寿命。
「喀滋喀滋……」对面的沙发上,楚天碧正在快乐的啃苹果,享受难得的孕妇待遇。托大嫂的福,她现在吃的喝的全是一级品。
「楚天碧——」有人yīn森森的bī近。
「大哥!」她跳起。
楚天寒目光扫过一动也不动的温玉清,再看看被妹妹搂在怀中的苹果盘,「妳是孕妇吗?」
「不是,当然不是。」楚大小姐头摇得像博làng鼓。看玉清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对「孕妇」一词现在是恐惧多多,死也不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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