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莫名松了口气,看来这谣言真的不能相信。
而天冰早已习惯别人审视的眼神了,她挥舞着手中的小牛皮鞭子大摇大摆的来到迎风和聂心蕾身前,那双丹凤眼有趣的打量着迎风。这个少女的气质和那双深邃的眼神倒是挺吸引人的嘛。天冰挑了下眉毛,抬手勾起迎风下巴。
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放手!不准碰她!”驴子向前一把挥开天冰的手,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如此碰触迎风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天冰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冷冷的打探着眼前这拥有一双妖魔般瞳仁的男子。
“哼!你这个妖怪出来吓人的吗?你喜欢她啊?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这种美妙绝伦的可人儿,你也配得上吗?”天冰冷嘲的声音响起,那双丹凤眼更是不屑的瞪着驴子,她说话向来刻薄且不留qíng面,即使对待太后和皇上也如此。
“你说什么?!”驴子低吼一声,双拳紧握,一股嗜杀的杀伐之气在掌心缓缓流动,他已经被激怒了。
他不在乎别人说他是妖魔鬼怪,但是不能接受别人说他不配迎风。他跟迎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迎风不动声色的拽了拽驴子的衣袖,她知道他恼怒什么,驴子转身,一瞬之后,那燃气的滔天怒火便融化在她柔qíng似水的眼神之中。
记忆中,迎风的那双冰雪瞳仁很少,很少有温柔似水的时候,他偶尔能看到一次,便深深地印在脑海里面,只要迎风不生气,他便什么都不会计较。
天冰看着瞬间浇熄了火焰的驴子,不觉暗自感叹,眼前这小女子的本事果真不少,对于迎风,天冰充满了好奇。
“迎风,我找人带她走。”乐嘉言忍住不去看迎风跟鄂鸣相视一笑的场面,他低低开口,知道自己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难。
“我不走!我不走!你们一个一个的想利用完了我就赶我走吗?我现在就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你们的勾当,你们骗我来这里,根本就是想……”
聂心蕾接下来的话无非是想告诉别人,迎风得到了那四分之一的琴谱,在场的都是些武林人士,对于那琴谱都是有垂涎之心,虽然只是一部琴谱,但千年流传下来的传说已经让它神乎其神了,那琴谱早就被镀上了神秘且魔幻的面纱。
外面的人只知道琴谱当年一分为四,乐嘉言手中一份,聂心蕾一份,还有两份不知去向,但铁定是在dàng剑门里面。
那琴谱传闻是世间最美妙的曲子,可以让奏出曲子的人提升功力,增qiáng内功。
如今,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了琴谱落在迎风手中,势必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乐嘉言已经容不得聂心蕾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了,他掌心聚集一股雄厚的内里,随时准备出手。
哪知此时,天冰那慡朗却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聂心蕾继续撒泼。
“聂心蕾,是吗?”天冰冷眼看着她,神qíng说不出的鄙视厌恶。
“你、你是天冰公主。”聂心蕾虽然很确定眼前站着的人是谁,但是她却不理解天冰公主要跟她说什么。直觉觉得这个天冰公主对她的态度不善。
天冰将聂心蕾变化的qíng绪尽收眼底,那湛蓝眸光之中的轻视愈发的明显。
“我说聂心蕾啊,你今天这一身装扮可真是费尽心机呢!这石榴红的摸胸长裙,还有上面的红宝石,以及你涂抹的香粉味道,哪一样,不是我皇兄钟爱的味道呢!
恐怕你是不死心,想着反正是进了宫,若是不小心勾搭上了我皇兄,转身就可以踹了乐嘉言,是不是啊?”
天冰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大殿中央,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一边数落聂心蕾,一边咔咔的剪着指甲。
聂心蕾此时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她却顾不得去擦,那另一边面颊登时变得煞白,怯怯的看着飒飒慡朗的天冰。
迎风此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看着天冰一步步将聂心蕾bī入死胡同。真是有趣啊,这个聂心蕾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她跟这个天冰公主应该没见过面吧!为何天冰公主用如此刻薄的话语打击她呢?
这外人不知道,保不住会以为迎风跟天冰公主是一伙的呢。
“公主……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皇上的喜好……我,我只是随便的打扮打扮就出来了。”聂心蕾眼睛根本不敢看天冰,她又心虚的看向乐嘉言,却见他的视线早就落在了迎风身上。
聂心蕾恨得牙根痒痒,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天冰那刻薄且冷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刚刚在御花园看到你,刚好那个时辰,我皇兄都喜欢在御花园散一会步的,这宫中很多人都知道,你偏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巧合的不小心摔倒在我皇兄的怀里,最后要走的时候,还不忘回眸一笑……啧啧……”
天冰说到最后,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巴,好像聂心蕾当时投怀送抱的是她一样。
天冰的话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如此直白且毫不留qíng面的揭穿,他们恐怕都是第一次遇到吧。原来聂心蕾如此盛装打扮,竟是为了勾引皇上。
众人视线移到乐嘉言身上,但见他微眯着眸子一言不发,乐嘉言记起刚刚进宫的时候,聂心蕾有一段时间确实跟她走散了,他在原地等了一会,毕竟今天事关重大,聂心蕾不能失踪。
不消一会,他便看到聂心蕾红着脸走回来了,当时他并没多想,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野心竟是膨胀到了这般不顾一切的地步。
聂心蕾现在脸色很难看,那涂抹了火红丹寇的指甲紧张的搅着自己的衣襟,她进宫前确实打听了皇帝的喜好,也确实故意摔倒进了皇帝的怀抱,只是,那个狗皇帝根本就不买她的帐,竟然讽刺她说,
说她身上的脂粉味道,连宫中倒夜香的丫头好闻都没有。这种姿色还扮什么yù擒故纵。
当时她就羞愤的跑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天冰看到了。
“哟!聂心蕾,怎么不说话了?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大可辩驳啊!要不然,我可以叫我皇兄出来认一认,他刚刚说那个在宫中连倒夜香都不配的恶俗女人是不是你啊?”
天冰手中的剪刀反she出yīn寒的光芒,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指甲,开心的看着聂心蕾脸色变成死灰一片。真是有趣,她平时最喜欢整治皇宫这些笑里藏刀,满腹恶毒的女人了,如今,逮住聂心蕾这样的货色,自然也不能闲着了。
一直看戏的迎风见天冰一个人说的热闹,也不想打扰了,毕竟这天冰公主的xing子她还没摸透,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公主、你、你怎么能如此羞rǔ我呢?我……”聂心蕾结结巴巴的,却难圆其说,众人听到她竟然妄想着勾引皇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先前对她的那点同qíng悉数不见。
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起来,聂心蕾此生都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就算当时嫁给严木青都没有人敢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如今这皇宫里面,就连那些个卑贱的宫女太监都在用一种嘲讽和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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