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转过头看她,尚书夫人何氏慌忙起身,问她:“许家夫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忽然觉得胃里不舒服……”刚刚说完,许家夫人又是一阵gān呕。
有女眷看着她频频yù呕的样子,恍然嚷道:“许家夫人,你不是有喜了吧?”
席上许多夫人都是过来人,看许家夫人的样子,纷纷认同说是。
“许家夫人,你……那个多久没来了?”何氏问道。
看着许家夫人不好开口的样子,何氏责怪道:“坐这里的都是女人,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大概……大概一个多月了。”年轻的许家夫人说。
“你这傻孩子!你这是有了啊!快快站起来,久坐着可不好!哎呀,你怀着身子还来品什么香,这对孩子是顶刺激的,尤其是里面的麝香,所以你才有那么严重的反应。”大家带着关切纷纷埋怨道。
殷尚宫这时忽然想到,盯着入婳问道:“那郡夫人特意不加麝香……”
‘侍从’需要加麝香为辅料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入婳回答说:“今日参席的女眷众多,年轻夫人也有很多,秋天是丰收的时节,也是孕育的时节,因为想到这个可能,故摒弃了麝香,只选用了灵猫香这味动物香脂。”
殷尚宫被触动了一下,宫中对麝香最为忌讳,因无意或恶意佩用麝香而引起的后宫事数不胜数,有妃嫔因此而丧子,有人因用此而丧命,被牵扯的株连的更不在少数。
入婳竟然能做到这一点,不愧是从小在宫里耳濡目染的。不管她是出于善意还是出于自我保护,这样对别人安全对自己也“安全”的香才无愧是今日第一香。
她曾听许多人说,婳夫人那样的骄纵,先帝那样赏识她,那样多的人喜欢她不是没道理的。就拿今日的事来说,许家夫人对她不知要生出多少好感呢。
殷尚宫若有所思,将香炉中的炭火点燃,将“秋实”放置在炭墟上,盖好盖子,一会儿便见从香炉上方的镂空处逸出袅袅轻烟来……
她不知怎么便想起了那香有十德,默念道:香有十德。感格鬼神,清静身心,能除污秽,能觉睡眠,静中成友,尘里偷闲,多而不厌,寡而为足,久藏不朽,常用无碍……
十月六日的品香因着许家夫人的孕事而欢喜结束,何氏还怕香料里的麝香会伤着孩子,临走前还细细嘱咐她回府仔细找郎中瞧瞧,多喝些安胎固胎的药。
在回芳园的路上,鹃儿和鸢儿议论说:“今天总算见到了六王妃,其实也没什么嘛……”
“话不能这么说。”忽然见入婳掀帘说,“蝉姬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鹃儿和鸢儿有微微的诧异,很少听到夫人能给别人这么高的评价的。
又听见入婳说:“何况澹的眼光一向是很高的。”
接近huáng昏时刻,入婳在方形浴池里沐浴。
这浴池还是上个月刚刚修建好的,正斌请了他工部的好友来作监工,当时她们还笑称这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这浴池造得还真是jīng致,水道也改造得极好,四方有荷花鲤鱼喷头汩汩吐出热水来。入婳在浴水中配了花瓣与香料,使得浴室香气四溢。
忽然纸门被人拉开,夏茜进来说:“小姐,八亲王来了。”
“让他进来。”这次入婳没有拒绝。
荣澈进来时满屋子的雾气,入婳大半个身子正浸在水里,披在肩上的薄衣在水中飘散开来,犹如一朵盛开的花儿。
入婳转过身看他,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两颊,在零散的花瓣中显得风qíng妩媚异常。
荣澈喉咙发紧,微微侧过头去,这时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到非礼勿视。他艰难地开口说话:“婳……”
“嘘。”入婳对他比了一个手势,忽然站起身来,脚踩着牡丹雕纹石岸走了上来。
此时她身上虽披了衣服,可与不穿又有何分别?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凹凸有致,曲线一览无遗。
她跪坐在荣澈面前,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几丝探究和询问。
她帮他轻轻解下蟠龙纹腰带,佩玉、香囊早已被她扔到一边去,褪下他的细绢长裤,胯*下的yù*望已微微觉醒,入婳凑了上去。
荣澈承受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在他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入婳跪着的臀处连接的细白腰身。
她真是大胆啊,荣澈想推开她,可最后却是将大手cha*入她湿腻的发中,轻轻地摩挲。
赤*luǒ*luǒ的yù*望在两人之间蔓延,入婳亦是不能自制。
荣澈拉起入婳,将她抱入水中,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
鸢儿经过入婳的房间脸都是红的。
男女之事真的那么美好?八亲王把夫人从浴室抱出来后,两人又在房间里腻了那么长时间。
而此时两人正抵死缠*绵,荣澈紧抱着入婳,一声闷哼,将浓浊的yù*望释放在了入婳的体内,仿佛画上了一个句号,两人轰然倒塌。
荣澈的双手握住入婳的手背,整个粗壮的身体压在入婳纤细的背上,两人疲倦得甚至睁不开眼睛,就这样昏然睡去。
两人赤*身luǒ*体的这样睡到天色发白,荣澈先醒来,一惊,以为与上次一样入婳不在他身边。
而此时入婳在他怀中睡得正甜。
她的睫毛在颊下投上一片云影,随着她的呼吸,正微微颤动,鼻子也是jīng巧可人的,嘴唇红润yù滴。
碰触到她的身体,像玉一般,清凉滑腻。
荣澈将盖在两人腰间的衣衫向上拉了拉。就这样看着她,终于明白当初青轩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还要与当时已身为太子妃的入婳在一起。
这就是他小时候依恋仰慕的女人啊。真庆幸自己身为男人,而她身为女人,他们可以这样在一起。
这时入婳忽然醒了,看着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头发也带着毛刺,炸炸的。
“澈……”入婳认出来了。
“是我。”荣澈沉声说,像个男子汉般回答,还顺带揉了揉她蓬蓬的头发。
唔……昨晚荣澈留宿在这里。将近一年独身而眠,一时倒还不习惯早上起chuáng有人在身边。
两人轻轻地接吻。
荣澈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说:“今天我不能在这用早饭了,昨晚本来该是我在宫里值班的。”
入婳听说最近荣澈他们很忙,到了秋收的时节了,他们作为亲王虽然居住在京里,但封地的事却还是要管,澹洵他们也好久没来聚一聚了。
“对了,我昨晚本来是想送给你这个。”荣澈递给入婳一个jīng致的盒子。
那个木盒似曾眼熟,打开一看,原来是翠玉阁曾拿出的那副蜜蜡项链和发簪。
“你怎么找到的?”入婳很意外地说。
“那天我见你带的蜜蜡耳坠很好看,就抽空在街上的首饰店里找,在翠玉阁找到了余下的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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